「所以你利用了下公主,再借這事勾起我對你心疼?」百里唐郁低頭,薄唇貼著她的耳骨,嗓音輕緩蠱惑。
季玖偏從中听出了嘲諷的味道。
「我……我也是沒辦法。」女孩仰面看他,說一句又軟軟地親了下他的下巴,「唐郁哥哥,你總是把我往外推,我沒辦法,我喜歡你你也不願意信。」
「那你就沒想過,我為什麼不願意信?」男人眼中毫無感情,像沒被她的撒嬌及又一次的表白影響半分。
季玖愣住了,茫然地看著他,「我……想不出,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唐郁哥哥,你跟我說吧,到底為什麼啊?」
百里唐郁勾起抹自嘲的淡笑,「沒什麼。」
他把她放下來,俯身離她的臉很近,近到他的鼻息盡數噴灑在她的臉上,「玖兒,既然你說喜歡我,那就別去招惹別的男人,不論出于什麼原因,嗯?」
季玖吶吶地道,「可他們基本都不是我主動招惹來的……」
男人撫著她的臉龐,低低的聲音纏著別有意味的邪肆,「那類人,你可以隨便揍。」
「揍了你給我撐腰嘛?」
「嗯,我給你撐腰。」
女孩當即綻開欣喜的笑容,雀躍地親了親他,「好噠。」
百里唐郁任由她的親近,只是眸色愈發的幽暗。
樓下眾多賓客在那坐著,溫迪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讓簡行之先送亞瑟的去三樓緊急處理一下傷口,又叫女僕把她堂叔找來。
在溫迪的威迫下,亞瑟一五一十地將他做的蠢事都招了,氣得他爸胡子都在顫抖。
溫迪唇邊帶了一如往日的尊敬長輩的笑,「堂叔,我看亞瑟真得好好教育教育了,堂哥的婚宴上他都胡來,百里先生不追究還好,他要追究起來……」
溫迪無奈地搖頭笑,「別說是我,我父親也保不住亞瑟。」
她的堂叔面色鐵青,又很疑惑,「這跟百里先生有什麼關系?」
「堂叔應該听說了,半個多月前本公主舉辦了一次宴會,當時當著無數人的面用教訓的口吻對百里先生說話,又沒被處罰反而被抱出宴會廳的那位,正是亞瑟今日想欺辱的人。」
那場宴會結束後溫迪差點成了大伙茶余飯後的談資,再之後百里唐郁有請她吃過兩次飯,他們便認為,百里先生還是很看重溫迪公主的。
「那你跟百里先生……」
「我的事就不用堂叔操心了,您還是管好自己的兒子吧。」
溫迪端著姿態走開,一直走到拐角無人處,才捂著臉表現出微微扭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