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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出逃之人

剛剛進入那酒樓,就聞到一股很特別的香味,白暢為之蹙眉︰「這是龍涎香的味道。」

「嗯?」

白暢拉住麓揚︰「有楊家的人在里面。」

二人抬頭望去,只見一身穿紫衣華服的青年人坐在大堂中央四下無一客人。

白暢道︰「不宜進入,咱們換一家。」

「好。」

二人剛要轉身,那紫衣華服的青年就開口了︰「二位可是來喝酒的?為何一看見在下就走了呢?」

白暢和麓揚頓住腳步,回頭望去,只見那青年拿起一旁的三弦琴兀自波動︰「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也不知道二位是在懼怕我什麼呢?」

二人對視一眼,最後還是上樓來,掌櫃的已經不在櫃台,二人叫了兩聲那邊沒有回應。

那紫衣人一副奸詐的笑意︰「這一樓都被我包下來了,哪里還會有什麼掌櫃的前來給你們兩個做買賣呢。」

麓揚望著他,微微蹙起眉頭,瞧著那人也是個風流倜儻的青年,也不知道為何這般無聊。

白暢拉著麓揚的道︰「咱們走吧。」

那人像是想要留下他們︰「哎,我說這里掌櫃的不賣酒,可沒有說我不賣酒給兩位啊。」

白暢覺得此人拖沓,必有後手,直接道︰「不知道,太子殿下這樣嬉鬧人間有何意趣?」

那紫衣華服的人看過來,面有欣賞,眉梢眼角帶著欣喜︰「你認識我?」

「在下認識您身上的龍涎香。」

「你很有江湖見識。」太子推出兩把椅子︰「相逢就是緣分,兩位?坐下來一起喝一杯。」

白暢道︰「不了,在家與友人還要去別處訪友,就不多留了。」

那太子直接拿起自己的三弦琴︰「你們要去訪友?那正好,我也是無趣,不如你們帶著我一起前去吧。」

麓揚直接道︰「這是私人之行,恕我們無法帶著太子殿下前往,請太子體諒。」

「我偏偏就是不體諒呢?」

「我們要去的是李家,如今天下大亂,這楊家李家宋家,三分爭斗,太子殿下要去李家不太合適吧。」白暢笑著,眉眼中毫無樂意,皆是清明的清醒。

太子多看了他們兩眼︰「都說梅林少俠麓揚是寒梅傲雪,如今怎麼也成了李家的走狗了?」眉眼凜然道︰「黑莊莊主也是向來‘俠客獨行’,如今也成了病貓和旁人為友了?」

「世局變幻不同,人自然也有自己的處世方式,太子殿下前來杭州身配龍涎香並不是什麼好的舉動,還是將這香落下為好,時辰不早了,我等離開了。」

太子殿下望著他們二人,見他們轉身離去。

「告訴李航新,父皇根本沒打算把皇位給他,叫他不要隨意做夢。」

二人為之一愣,轉頭盯著那人,白暢見他有撫弄起三弦琴,卻連一個音調都彈不準,簡直就是噪音。

麓揚道︰「我們要去的是蕭門,不是李家,這話我們帶不到。」

那太子殿下立刻抱著琴追上來︰「那我就跟著你們兩個一起去玩一會兒吧。」

白暢見那人已經將自己的龍涎香袋扔在一旁,還提了兩壺酒過來,盯著麓揚道︰「你為何要多話?」

「我們確實不去找李航新。」麓揚也頗為無奈︰「我那里就知道他會跟上來?」

「這蕭門的武林第一美人我很早就想見識一番,段思繡,這名字也是清麗,不知道她是否真如傳聞中一般是個絕頂的美人啊。」那太子話語不斷,一路追著他們兩個說話。

麓揚一開始還會象征性的和他多說上兩句,如今也是厭煩著不願意多話了。倒是苦了白暢,一路都要回答他一些奇怪的問題。

什麼段思繡美不美啊。

梅林舊事這本書,說的是不是真的?

麓揚是不是喜歡那個紅衣服的精靈?

白暢你怎麼和麓揚成了朋友。

後來真的煩了,也就不說了。

那太子也是個識時務的,見白暢不理會他,他就立刻去找麓揚。

走在蕭門上山的道路上,麓揚身邊的太子殿下還在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他深吸一口氣︰「你說我要是把他打暈會有什麼後果。」

「沒有什麼後果,就是他暈了而已。」

到了山門口。

白暢道︰「太子,要叫你別的名字嗎?若是被他們整個山頭的人知道,你是太子,不免太麻煩。」

「說的也是。」那太子點頭︰「我本名楊韶,邵陽吧。」

他去看麓揚︰「你這個名字在我爺爺初成大業的那年沒有改掉嗎?」

「沒有、」

「那還真的是奇怪了,全國都要避諱我們的楊家的這個楊字,偏偏你不避諱?」

「我流浪的孤兒一個,旁人給了我什麼名字,我便用什麼名字,這有什麼奇怪的。」

「哦?」那太子來了興致︰「這麼說來,麓揚兄弟的名字是旁人給起的?」

听到此處,白暢轉過頭去看山門之前守門的蕭門弟子。

「何人?如今可還有他的消息?」太子殿下問。

麓揚搖頭︰「我只在被販賣的路途中遇上過他一次,後來,因為土匪和官兵發生沖突,他掉進冰湖里面,再也沒有出來過來過。」

「很夠意思啊。」楊韶又問︰「他叫什麼名字?」

「什麼名字?」麓揚道︰「他叫麓揚啊。」

楊韶為之一愣︰「麓揚?他把自己的名字給了你了?」

提起那些事情麓揚心中始終都帶著幾分心酸,最後搖頭道︰「他說他的東西都可以給我,但是他什麼都沒有一個名字,他就把名字給我了。」

「他掉入冰湖之後呢?你去哪了?」楊韶問︰「你不會就走了吧,你這個人也沒有義氣了。」

「我也打算跳下冰湖找他,但是被官兵們強行帶走了,後來我逃出軍營,又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想要去找他,卻不認識路,最後走到江都,見到了門主,求著他教我功夫。」

白暢看過來︰「之後呢?你們門主就把你帶進梅林了?」

麓揚搖頭︰「沒有,他把我帶進附近的一座青山,叫我在那里先學習基礎,免不得什麼都不會再給那些弟子們欺負了。門主也是看我可憐、」

楊韶問︰「這些年可有那位麓揚的消息?」

麓揚搖頭︰「我去過一次那個冰湖,小小的孩子落進去便是死,沒有絲毫可以活下去的力量。是我害死了他。」

「不是,這是命運。」白暢安慰道。

命運?

那楊韶看過來,滿目都是疲倦。

門前的小童們自然都是認識麓揚的,立刻上山通報,也就進去了那蕭門。

三人站在尋武場上等著段思繡和徐帆過來。

蕭門女子眾多,見的這些英俊的少年郎,目光總是流轉其上的,白暢眉眼立刻就寫滿了笑意,左邊一個女子走來,他對著人家笑一下。

右邊一個女子走來,他對著人家笑一下。

麓揚看的毛骨悚然,轉頭去看簫韶,他也正對著經過的女子拋媚眼。

「這都是些什麼毛病。自己身邊都是些什麼養的人。」

徐帆和段思繡倒是很快就過來了,兩個人遠遠的看去,便是眉頭緊鎖的模樣,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徐帆見到了白暢,又開始吹胡子瞪眼楮,白暢也不理會他搖著扇子接著和路過的弟子們眼神交流。

段思繡帶著他們幾個去了靜室。

那楊韶知道他們要談正事,就找段思繡要了一把魚食,準備去湖上喂魚,白暢也不是自討沒趣的人,見他走了,徐帆又是仇視自己的模樣,他也要離去,卻被叫下來︰「你留下來。」

開口的人居然是徐帆,弄得白暢為之一愣︰「你看我都這個德行了,我要是听了你們的事情,不會把我的耳朵割下來嗎?」

「讓你留下,就留下。」徐帆道︰「這里也就只有你是個老江湖。」

「可別,我的黑莊都被我自己弄毀了,我還是去喂魚吧。」他揚著腦袋一副不肯受氣的模樣。

麓揚拉著他︰「行了,別玩了,他們有正經事要和你說。」

段思繡愁思百結,心中一片無辜,望著白暢就道︰「這回我們也算是走投無路了。」

「走投無路,這個四個有些嚴重吧。」白暢輕聲咳了兩下,縱然身子已經愈合,但是舊疾始終還是留下一絲半點的病根,這靜室是個涼亭,亭中四面環水,冬季的風卷上寒意和水汽一起吹來叫人不禁打顫。

麓揚給他渡過去真氣,這才好上一些。

段思繡道︰「我們回來杭州之後,門主便叫人叫我和徐帆上山,也不說是什麼事情,我們回來之後門主說,蕭門在江左境地的分舵全都被楊家席卷了,而且,出手的招式很是奇怪,說不出來是什麼門派的功夫,有些像是西域的邪功。」

「西域的功夫,我多少有點了解,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形容一下那死者的樣子。」

徐帆道︰「怪就怪在這里,那些人死後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但是尸首卻在三天之內都化成白骨。」

「化成白骨?」白暢為之一怔,隨即道︰「那是陰柔閥門的萬物歸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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