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時候會喃喃著跟二哥說些什麼,其余任何人跟她對話,她都不理。
像是個沒有知覺的人。
「就算不休息,也至少該換件衣服,你還打算穿著這件婚紗到什麼時候?你覺得二哥醒來,會願意看著你繼續穿著這東西?」溫炎語氣變得冷硬難听。
洛止怔了怔,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婚紗,慢慢站了起來︰「我很快就來,他如果有什麼事,你馬上給我打電話。」
溫炎嘴唇動了動,半晌還是沒再說什麼,只道︰「知道了。」
洛止這才走了出去。
在家里,她踫見了沈宴,他身後跟著徐沫。
「我來拿東西。」沈宴先說的話,朝她揚了揚手,語氣很輕松︰「馬上就走。」
在這里居住的幾天,他的東西很多都留了下來,原本,是打算永遠在一起居住的,可誰想到……
洛止胸口像是堵了一塊石頭,將嘴唇咬得發白,她喃喃︰「對不起。」
沈宴在笑著,看上去並沒有任何不悅的神色︰「沒什麼好對不起的。」他伸出自己戴了婚戒的手︰「而且,我結婚了。」
洛止一怔抬眼。
「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你無需自責,這是我的選擇。」
不知道過了多久,洛止才感覺身上凝滯的血液繼續流動起來,她將頭垂得更低,只能說︰「對不起。」
除了這三個字,她已經不知道再說什麼。
沈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了她一會兒,收回視線,抬腿朝前走,經過她時,極淡的,留下一句︰「保重。」
徐沫什麼話都沒說,跟隨沈宴走了出去。
思念這幾天在洛家由她伯父伯母照顧,別墅里現在空無一人。
洛止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看著全身鏡里自己身上的婚紗,慢慢閉起了眼。
沈宴,對不起。
……
顧南期的昏迷狀況,持續到第十天。
昏迷的時間越久,醒來的幾率越小,所有人都知道。
洛止日夜不分的守在他身邊,可還是眼睜睜看著他生命不斷流逝,然而她卻無能為力。
是夜。
顧家人都走了,溫炎雲辰都不在,洛止緊握著顧南期的手,一如之前幾天跟他說話︰「得知我父母的死因,我當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知道不怪你,可是卻沒有辦法心安理得跟你在一起。」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無辜,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顧南期,我喜歡你,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了,但是你對我的態度卻讓我模不準你到底在想什麼。有時候我也覺得你是愛我的,可是事實證明每一次都是我自作多情。慢慢的,我變得不敢把我的喜歡說出口……」
「我其實很自私,比起你我父母之間的恩恩怨怨,我更在意你是不是愛我。我受不了你只是因為想補償我而跟我在一起,與其那樣,我更願意跟你老死不相往來。」
「你勉強我的那段時間,我在想,如果我就那麼听你的話,跟你做一對名存實亡的夫妻,你或許可以游刃有余,但我不行,我一定會管束你,慢慢變成連我自己都厭煩的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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