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蜘蛛的雌性會在交配後立即咬死配偶,因此得名為‘黑寡婦’,它的毒汁比響尾蛇的還要強烈。你不覺得像我這樣的清秀佳人更應該有一只躲在暗處的毒蟲麼?」
張鞏听了點點頭,立刻著手畫。一連畫了幾張都被季敏否定。
「你難道不能在手機百度一下?」
季敏說著撇開目光,放在被單上的手握緊了。
她的手機就放在張鞏作畫的桌上,多麼希望張鞏能用她的手機,然後一開機會有慕司宸的電話打過來。
張鞏找了半天才恍然記得自己故意裝醉酒撇下手機,看到季敏的手機便開機了。
翻出‘黑寡婦’的圖片,兩只眼直發光,將手機放在季敏胸口,提筆繞著季敏的肚臍眼著手畫出逼真的‘黑寡婦’圖案。
季敏盯著手機,絕望的閉上眼楮,很快又不甘心的睜開。
「張鞏,你既然給我下迷藥,又為何等我醒過來?」
張鞏聞言抬起頭,伸手捏了把季敏的胸,季敏又驚又羞的扭動著身體,雙目噴火,看到她羞憤的表情,張鞏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季主編,現在明白為什麼我給你喂解藥了,嗯?」
變*,混蛋,禽獸……
「張鞏,你今天若動了我,明天慕司宸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听到‘慕司宸’三個字,張鞏的臉立即變得猙獰。
當初他想上杜欣妍,卻發現她是慕司宸的女人。
現在這個三線小雜志的女人,也搬出慕司宸。
「呸!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說你們女人怎麼就這麼賤!慕司宸能給的老子也能給,不就是他長了一副好皮囊!老子今天就讓你嘗嘗瞧不起老子的下場!」
季敏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反而激起了張鞏的瘋狂,他獰笑著拿著小刻刀用酒精沖洗。
這一刻,季敏真正絕望了,轉過頭望向窗戶,外面的天空幽暗,依稀能听到海風卷浪的聲音。
這本是一件需要咬舌自盡的事,可是她就這麼死了,尸體或許會拋入大海,然後所有人以為她是醉酒不慎跌入大海,張鞏還是會逍遙法外,還會有像她這樣第二個,第三個……受害者。
退一萬步來講,她不想死。
媽媽和舅舅還在監獄,他們胡家唯一的血脈小寧寧還等著移植心髒。
季敏的眼楮濕了,她咬著唇告訴自己︰今天,就當是她季敏重生的一個劫難!
突然,窗戶上出現了帶著一個面具的人臉。幽暗的目光窺探房中的情形。
起初季敏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眨眨眼楮再看,真的是一個人倒垂下來,臉貼著窗子。
難道恰巧遇到賊了!季敏生怕被張鞏發現,極力扼制著激動,瞪圓了眼楮,無聲的求救,淚水撲簌簌落下來
「救我,救我,救我……」
張鞏的刻刀刺進肚皮,她疼的直哆嗦,目光卻牢牢鎖著那張面具臉,如溺水的人瞧見了一根浮木般急切,渴望。
嚓
清脆的聲音格外的突兀,未待張鞏抬頭看清,一個黑色的身影猶如展翅的大鵬般撞碎了玻璃躍進來,張揚的風衣一甩阻隔了飛過來的玻璃碎片,他只听到又一聲 嚓聲,張鞏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摔出去的圓胖身體跌在玻璃碎片上,被扎成了一個刺蝟!
這一切發生的不過一瞬間,季敏縮在男子的懷中瑟瑟發抖,嘴唇蠕動著卻說不出話來。
面具男將季敏抱進v303房間的鏤雕床上離開。
「別走!」
季敏扯住了他的衣角,眼神驚懼。
「別怕,我很快回來!」
面具男拍拍季敏的手,扶著她重新躺好掖好被子,開窗出去了,不大會兒便拿著季敏的包包,衣服……當他拿出張鞏的‘工具包’時季敏嚇得往後竄去,猶如受驚的兔子。
「不及時處理就要留疤。要相信我。」
男子低魅的聲音像是有魔力的琴音,縮在床角的季敏不由得抬眼望了男子一眼。
他的眼神應該也如他的聲音是溫暖的,下意識的,她就那麼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