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走到哪里,似乎永遠都是這樣,即便感到驚訝也只是淡淡的,臉上的表情也是公式化的微笑與從容不迫。
看見他充滿歉意的表情,姜初七忽然覺得特別委屈,連道別的話也沒說,就直接踩著高跟鞋小跑回家里。
剛一跨進房門,她就把鞋亂踢到牆角,手袋扔到地上,飛奔到自己房里整個人沒形象地扎在床上。
自己到底瞎說了什麼話,真的好討厭這種感覺。
活也活了這麼多年,居然還會說出這樣幼稚的話。
還想著李佩斯對自己的想法,真是吃著鍋里的想著碗里的,真是太討厭這樣的自己了。
一邊狠狠鄙視著自己,姜初七一邊沉沉地睡了過去。
陽光燦爛。
一縷縷陽光從窗外透進來,姜初七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看見滿手髒兮兮的睫毛膏,立刻回想起前一天發生的事。
雖然情緒不再像睡覺前那麼激烈了,但還是很消極。
她抓了抓亂七八糟的卷發,把漂亮的鉛筆裙月兌下來,臉埋入雙掌。
心里還在感嘆著自己竟然做了那麼丟人的事,薄明聿大概以後都不會再願意見到自己了。
很久很久,她才隨便披著一件睡衣,一鼓作氣站起來,去客廳找手機打算完成當日的行程。
從手袋里掏出手機,隨便翻了一下,看見了一條未讀短信,本來以為是什麼訂閱的彩信之內的東西,但打開卻只有簡短的一句話︰明天晚上有空嗎?我們去看電影吧。
當看見發信人名字的時候,她呆滯了很久,快速打了一行字︰「你不是最近回加拿大了嗎?」
不到半分鐘時間,那邊就回信了︰「嗯,我又回國了,工作不是太忙,我但是吃飯看電影的時間還是有的。」
看著這些話,姜初七反而呆滯了。
李佩斯不是回加拿大見自己的未婚妻了嗎?
怎麼回國之後,立刻要見來見自己了呢?
難道男人們都是這樣的嗎?
家花沒有野花香?
所以,要伺候好自己家里的那盆富貴菊,又想要隨手摘下路邊的野玫瑰麼?
男人,真是花心。
可是為什麼心里面還是很喜悅呢?
姜初七看著鏡子里因妝花變成邋遢熊貓的自己,居然也不會看不順眼了。
她激動地閉上眼楮,握緊了雙拳,沖到沙發上去亂跳了一陣。
直到最後她還是很興奮的,連連的在沙發上打滾。
當她不再把李佩斯當作李夢初的那一刻,就感覺到這個男人肯定對自己有意思。
若是不然,他怎麼會每次都和自己約會呢?
想了想,姜初七才有些委婉的說了一句,「好啊……」
李佩斯很快就回了短信,說道︰【那是昨天發的,我的意思是今天晚上見。今天晚上你有空嗎?】
今天晚上?
姜初七握緊手機,剛才自己怎麼沒有注意到這個短信是昨晚上發的呢?
她有些緊張,有些激動。
可是,理智告訴她,在這種情況下應該婉轉一點,冷漠一點,告訴他今天忙,明天見,這是最基本維持女性價值的技巧。
可是一想到晚上就可以和他見面,她實在不願意再度過一個日夜。
等了很久,她還是回了一句︰【可以啊,那我們晚上見吧。】
【好的,下午你要去公司開會吧,我直接到藝盛娛樂公司接你。】
其實她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李佩斯回國的第一件事情是和自己看電影。
難道他就沒有其他的約會,其他的飯局麼?
難道說,他是經過三思熟慮才想著要和自己約會的嗎?
姜初七在浴室里洗澡的時候,也在想著這個問題,為什麼自己會有雀躍的感覺呢?
難道自己是喜歡他咯?
不不不,對李佩斯的感覺其實就是好朋友,好哥們之內的感情吧。
有時候會因為他和李夢初那樣相似的臉,所以才會覺得有一些離譜的想法而已……
「一姐,下午需要去藝盛娛樂開會,我已經做好了皮蛋瘦肉粥,你趕緊來吃吧。」葉茗本身就是型男,這下穿著居家服,圍著藍白條紋的圍裙,看起來更加的像一個居家的好男人一樣。
姜初七裹著浴巾,也沒有多少的顧及,直接應了一聲,「對了,晚上李佩斯要請我吃飯,然後我們還會去看電影,你就不用來接我了。反正他都住在這個小區,可以直接送我回來的。」
葉茗好奇的眼神投過去,只見著一條白花花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那柳腰縴細,凹凸有致的身形只是裹上了粉粉的棉質浴巾。
削尖的下巴,飽滿的唇瓣泛著惹火,那雙靈動的額眸子清澈見底,流光瀲灩。
哪怕是一顰一笑都盡顯高貴和優雅。
雪白的肌膚被水浸泡之後看起來水女敕|女敕的,她的美麗幾乎讓人膜拜。
難怪別人說貨比貨得扔,人比人氣死人!
看來,這等傾國初七的一姐,還真的是應了這句話。
葉茗看著不拘小節的姜初七,立刻走過去,扯上了沙發上的一個床單,直接朝著她的身體裹上去,裹得嚴嚴實實的,好像粽子一樣。
「一姐,拜托你啊,你都多大的人了,難道一點也不懂得害臊麼?」葉茗瞪圓了眼楮,看著一臉無辜的看著自己的姜初七。
「哈哈,我可不害羞喲,我是喜歡調|戲小處男的怪姐姐……」姜初七邁開長腿,遮不住里面的春|光,卻是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她直接上去,朝著葉茗的臉蛋模了模,「嘿嘿,葉茗,你應該找一個女朋友了……看你單身的樣子……嘖嘖嘖……」
「我只能犧牲我的色相,讓你心情愉快點咯……」
好像是做出了一種沒心沒肺的樣子,姜初七勾搭著葉茗的胳膊,盡量的讓自己看起來相當的嫵媚。
「一姐,你行行好,饒了我吧!」葉茗看著她那副樣子,只能擺擺頭,然後突然說了一句,「一姐,你的魅力真是不減當年啊……左邊一個薄明聿,右邊一個李佩斯,說說,還有誰不是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