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月下品酒觀花自有一番風味的。宋夫人真是好雅致，我們俗人就沒有這樣的心性。」
「是呀是呀，這回可是好好體驗了一回什麼叫生活……」
拍馬屁的夫人們小姐們附和聲聲。
夏姍妮突然生病讓大家感到幸災樂禍，對夏姍妮能和宋致遠獨處也不那麼嫉妒了。
「致遠你回去吧，這里讓月姐看著就行了。」
宋夫人希望兒子離開，不然又要讓夏夫人對女兒的婚姻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宋夫人已經參透了，到底還是門第差異懸殊，夏夫人的說話方式總讓她覺得不快。
「等醫生來看過了我再走。」
宋夫人沒想到兒子真的對夏姍妮動了憐惜之情，竟然不肯听她的安排離開。不過也不好強迫兒子出去，只好掩嘴打個哈欠，向夏夫人禮貌地招呼一聲回房去了。
後半夜夏姍妮清醒了，手臂上的吊水也撤了。她望了一眼手臂上貼著的膠布，狐疑地看向母親。
夏夫人正伏在床頭休息，听女兒喊她，起初以為是幻覺，換了一邊臉枕著又睡了過去。夏姍妮只好伸手推她。
夏夫人猛地睜開眼，看見女兒慘白著臉望著她。馬上欣喜地捧住女兒的臉。
「寶貝你可醒了！你可把媽嚇死了。你知道不你暈倒，宋少爺當著大家的面抱著你進來，當時都把我看傻了……你說你是不是裝暈的，你是不是故意讓宋少爺抱你的？你可真是太聰明了！看那些小姐還敢和你爭不，宋少爺這一抱就別想再月兌手……」
「媽，你胡說什麼呢！」
夏姍妮被母親不著調的話給氣得臉更白了，蹙著眉心滿月復酸楚。有這樣一位母親她覺得很悲，可是又無法改變什麼。
「我胡說了嗎？那當時是什麼情況？」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眼前全是星星站不住了……」
夏姍妮極力想回憶和宋致遠單獨相處那一刻的情形，可是頭腦里卻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那你是真的暈了呀！宋少爺一直陪著你等醫生過來以後才走。他肯定是喜歡你的，我一直觀察他，他都沒有怎麼看其他小姐。我說我女兒是最漂亮的。男人哪有不喜歡漂亮的美人呢！何況你還是最年輕的。那些二十三四歲的都是老姑娘了。」
「媽，求你別再說了好嗎？」
「噢，醫生說你外感風寒內心焦慮，所以癥狀來得比較急。不過用過藥以後就沒事了，明天你又可以賞花穿漂亮衣服了。我听過天氣預報了，明天氣溫回升，你可以穿那件粉色的小套裝……」
母親興奮的嘮叨像蚊蟲在夏姍妮耳邊嗡響，她合上眼背對著母親漸漸睡去。
夏夫人一個說到興奮處發現女兒並沒有听她說話，只好吧嗒一下嘴住了口。
夜已闌珊，宋致遠房間窗邊的瓷盤上一柱茉莉香燃盡了最後一縷清新，香火忽地閃了一下化成一丁灰燼。
壁燈微弱的燈光下宋致遠的臉龐睡得很安祥。在宋致遠的枕邊一團若隱若現的光影靜靜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