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雲剛把早餐吃了出來,看到楚子皓還坐在那里,忍不住好奇楚子皓怎麼今天一直在這里,難道是有什麼事情嗎?還是說楚子皓就是這麼閑?
不過也是,楚子皓現在的地位也不需要親自去場子里做事了,視察的話也是一周或者隔幾天去一次吧。
但是上次在會所應該是去談生意的?
「皓哥,外面來了一伙人,說是沈小姐欠他們的錢。」
「欠錢?趕走。」
「但是他們說,沈小姐的爸爸在他們手里,而且如果不還錢的話,就把沈小姐父親扔到海里去,這是……他們給的手指。」門口的保全把一個盒子遞到楚子皓面前。
楚子皓根本不用打開,這麼多年槍林彈雨里來去,早就已經對血的味道很敏.感了。
居然還有欠債,而且竟然還敢賭。
楚子皓皺眉,掃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沈念雲。
「要救嗎?」
沈念雲從听到保安的話開始,整個人都緊繃起來,仿佛一下回到了那天被逼到絕境的時候一樣,那會兒她真的打算和沈富國一起死了算了,死了一了百了。
為什麼,為什麼沈富國還是不肯放過她。
一千萬的賭債都還了,為什麼還要去賭,難道真的要她死才甘心嗎?
沈念雲控制不住的念頭涌上來,盯著楚子皓,心里的惡念就像是一根藤蔓,一點點的生根發芽,卻在對上楚子皓的眼楮時,迅速的收起。
「我……我不知道。」
「恩,和我一起出去,看看你那個好賭的父親這次又欠了多少錢,不對,應該問他下次還要不要再賭,如果賭,是一根手指還是一只手,這可是有差別。」
「楚、楚子皓……」
「跟著我。」
楚子皓站起來,放下手里的雜志,笑了一下,「難道有我在你還害怕他會對你做什麼,現在你在他眼里可是搖錢樹。」
傍上了楚子皓,不就是傍上了大款嗎?
一點也不意外沈富國會接著賭,楚子皓不在乎這一兩千萬的,賭桌上不到半小時他能輸出去也能贏回來,他只是想看看,沈念雲對這個賭徒的父親到底能忍到什麼地步,人的心有多險惡才能讓她認清楚現實。
看著楚子皓,沈念雲點了一下頭,「最後一次,這一定是最後一次,以後……他是死是活都和我沒有關系,沒有關系。」
不能慣著他,不能讓他接著賭。
「能做到?」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也知道你對于我這樣的身世背景的人不會可憐,因為你們見慣了那些賭徒的家庭是什麼樣,賣妻子賣女兒的都有,一點也不稀奇,但是我有底線的,我在這里……我、我不想再欠你很多,我還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