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笑笑還在的話,肯定特別高興,她最喜歡小孩子了,一直想要一個小佷子或者佷女。」
剛生產完的蓮兒臉色還有些蒼白,說出的話,卻讓旁邊的聞人笑無言以對,如果哥哥還在的話,肯定也很高興,這是他期待已久的兒子。
「叫聞人衡吧,希望他以後能夠平平安安的。」
哥哥的仇聞人笑會報,她不希望哥哥唯一的兒子永遠生活在仇恨之中。
「阿郎,你最近是不是……」
蓮兒抱著衡兒,看著聞人笑有些欲言又止。
「沒什麼,最近比較忙,你先睡。」
聞人笑看著蓮兒有些落寞的背影,她知道嫂子這是什麼意思,她最近忙著在婆羅教安插眼線,還要處理一些家族中的事物,已經有好幾天沒回家了。
凌笑一直都跟在聞人笑的身邊,她當然知道聞人笑在做什麼,只可惜這些事情,聞人笑永遠都不可能對別人說。
夫妻之間長時間不相處,終究還是會引發猜忌的問題,即使是蓮兒那樣絕色的女子也還是會犯女人都會犯的錯誤。
「阿郎,她是?」
婆羅教對于聞人家的傳承寶物覬覦多年,怎麼可能放棄。
婆羅教聖女來到了聞人家,她很意外,明明聞人君受傷頗重,死的居然是聞人笑,剛開始她還以為聞人家有什麼秘術,以命換命,當見到「聞人君」的一刻時,瞬間明白了。
媚羅眼楮轉了轉,原本想要戳穿聞人笑的時候,在看到蓮兒的時候,突然有了別的想法。
「聖女媚羅」
聞人笑死死地握著拳頭,即使忍不住殺了媚羅,她的臉上依舊是恭敬的神色,現在不急,她必須要忍。
婆羅教,絕對要血債血償!
「聞人公子和令妹真是長的極為相似。」
媚羅似笑非笑地看了聞人笑一眼,聞人笑臉不可控制的慌亂了一下。
「畢竟是一母同胞,相似也是難免的。」
聞人笑收斂表情。
「蓮兒,抱著衡兒去里屋吧,為夫帶聖女逛逛。」
聞人笑手扶著蓮兒進了里屋,她害怕媚羅的戳穿,然而在蓮兒的眼中卻認為聞人笑是看上了這個聖女。
蓮兒了解聞人君,他不是一個貪戀美色的人,除了她和笑笑,聞人君和任何的女人都會保持三米以上的距離,主動要求帶著聖女去逛逛,這點讓蓮兒不得不猜忌。
猜忌一旦有,就不會停下來,自從她懷了衡兒以後,聞人君從來沒踫過她一次,一個男人要到何種程度才會厭棄一個女子到這種地步。
蓮兒鑽了牛角尖,而此時的聞人笑並不知道。
事情終究還是爆發了。
「你,你要休了我!」
蓮兒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聞人君」。
「阿郎,是不是蓮兒做的不好?」
蓮兒拉著聞人笑的衣袖,聞人笑轉身,死死地抑制住內心的酸澀,嫂子,對不起,和婆羅教對上,聞人家必定會重創,甚至可能覆滅,衡兒和你是我和哥哥唯一放不下的人,只有你們安全了,我才能放手去干。
「管家,將她帶出去!」
聞人笑一揮手,老管家將蓮兒拉了出去。
蓮兒一離開,聞人笑再也忍不住,捂著嘴,壓抑著哭聲。
旁邊的凌笑捂著胸口,好痛,好難過。
「姐姐,哭了。」
凌笑暈倒的那一刻,秦昊淵正好帶著隊伍從河道另一邊走過來。
兩方人終究還是匯合了。
「對不起,對不起!」
凌笑一邊流著淚,一邊說著對不起,閉著的眼楮微微顫動就是不見醒來。
「沒事了沒事了。」
秦昊淵抱著凌笑,幾個人坐在河道邊,王曉峰深深地看了秦昊淵一眼,卻終究沒說什麼。
又是熟悉的撕扯,凌笑看著跪倒在地的聞人笑,伸出手,卻和她越來越遠。
這次的凌笑出現在一個小村子里面。
「大少女乃女乃,你吃點東西啊,你還有衡少爺要撫養呢。」
老管家站在一邊,有些揪心地看著一臉憔悴的蓮兒。
「管家,你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呢,阿郎居然會休了我,管家,他甚至連衡兒也不要了。」
蓮兒坐在床上,整個人蜷縮在床上,眼神空洞。
管家說不出口,在他看來,還不如當初就直接將大少爺的死訊告訴少女乃女乃好了。
「管家,他說過會和我攜手一輩子的,他失約了。」
蓮兒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因為長的過分漂亮,被入村的一伙兒強盜頭子看上了,恰好聞人君辦事情路過這邊,所以救了差點被強盜侮辱的蓮兒,蓮兒知性,大方,美麗,一點也不像一個農家女,聞人君對她一見鐘情,聞人笑也很黏這個漂亮的嫂嫂。
「他當時拉著我的手說,蓮兒,你這麼漂亮,我又這麼帥,咱們的兒子肯定極為俊秀,與子偕老,我的一生只會有你和笑笑。」
月光之下的男兒眼中飽含愛意,蓮兒只是普通的女人,那一刻,她交出了自己。
蓮兒坐在床上,不斷的說著自己和聞人君的點點滴滴,時而笑時而哭,老管家只能靜靜地看著。
聞人笑自認為將蓮兒放在一個遠遠的地方,不會有事,卻沒想到,媚羅會這麼快找到她。
「咦,這不是聞大少女乃女乃嗎,怎麼這副模樣?」
媚羅看著蓮兒那張絕色的臉蛋,臉上陰狠的表情一閃而過,如今的蓮兒已經沒有當初在聞人家的光鮮,可是渾身的氣質依舊溫婉。
「你來做什麼?」
蓮兒有些警惕地將衡兒拉到身後。
「想來你應該也無聊的緊,我帶幾個人來陪你玩兒。」
媚羅一抬手,就出現了幾個面色僵硬的人,臉色青白,身上散發著惡臭。
蓮兒一驚,將衡兒緊緊的護在身後。
「衡兒不看,不看。」
蓮兒捂著衡兒的眼楮,明明害怕地要死卻還是死死地擋在衡兒的面前。
僵硬的人朝著蓮兒的方向撲了過來。
「給我住手!」
凌笑連忙擋在蓮兒的面前,體內的元力發揮到最大的效果,撐起了一個巨大的屏障。
秦昊淵抱著凌笑,幾個人尋找著出去的機關。
「在這里,在這里!」
楚西流按下機關,石門緩緩地升起,大堂之中,斗篷人還一動不動地站著。
「菱格!」
楚西流拍了拍懷中菱格的頭,菱格一躍,嘴里噴出的粘液一踫到斗篷人,斗篷人就消失了。
「噗」
通道中的秦昊淵突然听到懷中人的聲音,他身手探了探,卻模到了一手的粘稠,狹小的空間中,一股很濃重的血腥味縈繞在每個人的鼻尖。
「快走!」
秦昊淵的步伐加快,聲音還帶著顫抖。
此刻的所有人,都忙著趕路,誰也沒注意到希瑞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