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姑娘怎麼回事,我想看我女兒一面都不行嗎?」
男人看著凌笑的眼神帶著一種狠意,秦耀看見了,將凌笑往身後拉了拉。
「對不起,這位先生,尸體我們還要體檢,暫時不能讓任何人觸踫。」
秦耀知道凌笑突然沖進來一定是有問題,所以他只能盡可能地說服男人。
「我,我只是……」
凌笑裝作害怕的樣子往後退,一不小心就踫到了擔架,再一不小心踫到了尸體的胳膊,頓時從尸體的手里就滾出來一個黑色的紐扣,剛才凌笑就特意關注了死者的手是攢著的,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抹黑色。
男人一看東西落了下來,連忙就去撿,卻被警察攔了下來,扣著帶回了警察局。
「你們沒證據,怎麼能扣著我?」
男人坐在警察局的椅子上,神色有些慌張,也有些激動。
「姓名」
警察可不管嫌疑犯說什麼,他們只想將案子破了。
「柳山」
男人眼眸轉了轉最終乖乖的回話。
「年齡」
……
一系列的問話之後,警察可算是問到了重要的部分,在外面看著的凌笑都有些著急,難怪後世的人一直吐槽警察的辦事效率不行,這麼問下去,是個犯人都不怕了。
「突然出現在「迷情」後巷的目的是什麼?」
警察記錄員拿著筆,準備記下柳山的口供。
柳山不說話,坐在椅子上有些坐立不安。
「說話。」
警察有些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
柳山緊張地渾身都濕透了。
「我,我說,我說。」
最終,柳山嘆了一口氣,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他不是寧喬的親生父親,是她的繼父,寧喬以前不是這樣的,小時候的寧喬和她姐姐一樣,可愛的特別招人喜歡。
那時候柳山還不是寧喬的繼父,只是他們的鄰居。
直到有一天,寧喬的父親出車禍死了,寧母一個人撫養不了兩個孩子,踫巧柳山單身一個人,兩個人就湊合著過了。
寧喬的姐姐畢竟大了,也能理解母親的看法,但是寧喬還小,她一直認為是自己的母親背叛了自己的父親,所以對柳山一直都沒有好臉色。
到了上初三的時候,寧喬離家出走了,找回來的時候,寧喬死活不願意回家,而且也不願意去學校,寧喬的母親為此操碎了心,整天都渾渾噩噩的擔心自己的小女兒被騙。
最終,寧喬的母親還是沒能管住寧喬,她去了「迷情」,寧喬的母親一直是一個很保守的女人,她對酒吧等地方向來都是敬而遠之,認為那里不是好女孩子去的地方,一氣之下,寧喬的母親就病倒了,噩耗就這麼傳來,寧喬的母親得了癌癥,誰也沒想到寧喬竟然將家里唯一的救命錢帶走了,一個星期後,寧喬回來了,穿著一身華麗的禮服,連他都能看出這裙子的價值不菲。
那是柳山第一次和寧喬正面對上,以前的兩人都是如同陌生人一樣,然而,那是柳山頭一次打了寧喬。
「我本來不想和她計較的,可是她,她沒想到……」
柳山有些痛苦地抱著頭,好不容易籌到錢,手術的日期已經定下來了,寧喬竟然回來告訴寧母,她懷孕了,寧母一氣之下,就這麼走了。
柳山簡直不能相信,竟然會有親生女兒這麼的孽障,正好這一個星期發生了命案,所以柳山頭腦一昏,就將寧喬殺了。
柳山不是壞人,他也有很多糾結,只是最終他還是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秦小叔,你說為什麼人總是在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呢?」
凌笑不明白,寧喬有那樣一個母親,比她好的太多,為了所謂的成長去傷害自己最親的人,這真的好嗎?
前世的凌笑沒有青春期,她從沒反抗過,一直听話地過了二十多年,等回莫家的時候,她已經不是那種能夠時時在母親身邊的年紀了,可以說,前世的她從沒享受過母親那種對孩子無限的寵愛,季玨一直是一個很有分寸的人,她不善于表達,但是對凌笑的感情不摻一點虛假。
而這一世,對凌笑無限寵溺的也就是秦小叔和莫展了。
還有一個隱藏的秦昊淵。
「是啊,為什麼呢?」
秦耀也不知道說什麼,他已經很多天沒見過莫堯了,每次他拿起手機,都會很猶豫,莫堯最近身上的傷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不知不覺中,秦耀對莫堯的關注越來越多了。
認了罪,警察找到了柳山殺死寧喬的繩子,他身上的衣服還未來得及換,那顆掉落的紐扣確實是他的,物證齊全,犯人有明顯的動機,所以警察就將錢小豪放了出來。
「總算破了一件案子,接下來又要調查其它兩起勒死案了。」
警察局的人都有些松了口氣,稍微放松了一下。
凌笑原本以為錢小豪會和校園勒死案有關,可是她詢問了錢小豪,那兩天的半夜他都在宿舍,哪兒都沒去。
寧喬的死對錢小豪的打擊比較大,沒多久,他就從學校退學了。
寧喬的案子很簡單,然而另外的兩起案件依舊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凶手就像是不存在一樣,從兩個死者的身上也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就在誰都以為要成為懸案的時候,凌笑卻意外收到了一條來信。
「凌晨一點小樹林見,別報警,你打不出去的。」
看到手機上的陌生號碼,凌笑有些納悶,挑了挑眉,看來凶手出現了,只是不知道怎麼會找自己。
凌笑試著打電話,卻發現手機的信號被屏蔽了,而順著發信息的那個號碼,卻發現變成了空號。
「如果我不去呢?」
凌笑試著給那個號碼發信息,秒回。
「看到他了嗎,你要是不來,他就會死。」
信息的回復還附帶著一張照片,是凌明睡覺的照片。
凌笑很想告訴那個人,死就死吧,她無所謂的。
「好」
凌笑答應了下來,她是很想知道這個潛伏在學校里的凶手究竟是什麼人。
夜晚,凌笑確定秦耀睡著以後,然後從秦家的後門跑了出去。
「你來了?」
一個黑影站在樹下,聲音經過一些變化,听著像電子發出的聲音,有些刺耳,凌笑皺了皺眉。
樹下的身影很瘦,很高,很符合對凶手的描述。
「我很好奇我做了什麼,讓你的目標轉向了我。」
這一點凌笑比較納悶,她和學校的學生交流一向不多,實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惹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