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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陽痛聲道︰「我是真的愛你!我們相識這麼久,你是懂我的,我這麼是有苦衷的!」

屠雲岩冷峻的面龐,浮現一絲鄙夷,過往積壓的怨氣一瞬間全部爆發。

「什麼苦衷?你總是有太多的苦衷,太多的逼不得已!」

「你有沒有想過我的苦衷?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有逼不得已的時候,你有沒有為我想過一點。」

「我也有太多壓力,可為了你,這些壓力全都被拋諸腦後,而你呢•••?」

「你一次一次的說謊,一次次的騙我,一次次的利用我對你的愛!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

屠雲岩說的激憤,雙眸發著攝人的怒火,一揮手臂,將梳妝台之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

「丁零當啷——!」梳妝台上的東西落地,發出巨大的聲響。

青鳳和白狐听到聲響,匆匆自殿外跑了進來,看著內寢一地的狼藉,驚懼不已。

殿外的禁衛妖使听到聲響,也都一擁而進!

「女尊,帝尊,你們•••你們!」

晴陽厲呵一聲︰ 「全部滾出去!」

青鳳不安的看著狂怒的屠雲岩,嚅囁道︰「可是女尊•••!」

「出去!」

屠雲岩冷哧一聲,道︰「該出去的是我!」

「雲岩,雲岩•••!」

晴陽連呼幾聲,欲攔住屠雲岩,可往前卻撲了個空 。

屠雲岩先前站的地方,已經不見了屠雲岩的身影。

只見立地一道黑韻乍起,屠雲岩旋風一般的就已不見了任何蹤影。

屠雲岩心寒至極,自然是無心在听她說些什麼,也無需在听她說些什麼。

他一心的愛著她,同時也渴望得到她相同的愛。

她卻屢屢的戳痛他的底線,從前他總認為她是個簡單純真,心無城府的女子。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的關系升華,她的真實面目被一層層揭開。

每揭開一層,都令他驚愕,自己原來了解的她竟是如此的不同。

「她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面孔?到底還有多少事是瞞著我的?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或許•••她也曾多多少少對我有些愛意,只是對我的愛•••準確的說,不過是利用罷了!」

「不過•••一切都無所謂了,這樣城府至深,心機莫測,謊話連篇的女子,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青鳳趕緊上前扶起晴陽,驚聲道︰「女尊,帝尊為何發如此大的火?」

晴陽只是深深的閉目不語,神情格外的糾結懊悔。

青鳳看著地上滾落的藥物,大吃一驚,一瞬間臉色也變得煞白。

「這•••這,帝尊知道了?」

晴陽微微點了下頭,空幽的眸子默默的流下兩顆淚。

這兩顆眼淚落下後,眼楮便像干竭掉的泉眼,在也流不出泉水一般。

眼楮中在流不出一滴眼淚,也或者是從前已將眼淚流干了。

白狐與另兩個妖使,趕緊打掃地面,清理被屠雲岩打翻在地的物品。

青鳳則陪著晴陽,重又轉進內寢,「女尊莫太憂傷了,等帝尊過幾日消了火,許就無事了!」

晴陽木然的搖了搖頭,「他不會的,我已經把他的心傷透了,他不會在原諒我了!」

青鳳安慰道︰「從前不是也跟帝尊爭吵的厲害,最後還不是又和好了,帝尊火消下去後,自然會想明白的。」

晴陽黯然的道︰「他這次不會了,我知道,我在他心中已經面目全非了!」

青鳳看著晴陽木木呆呆的神情,不知該如何安慰。

「眼下魔都剛剛經歷幾次大戰,能有今日的穩定,也全賴雲岩帝尊在背後的支持,無論如何,還是不可與鬼都撕破臉面。」

「 現在冷靜下也好,待過些日子,雲岩帝尊火氣消下去後,女尊還是要去跟雲岩帝尊交涉下感情,莫因此斷了跟鬼都的和氣啊!」

晴陽听著,像沒有听到一樣,自語道︰ 「•••呵呵,或許這樣也好,我便可安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

日子一晃,又是三月!

晴陽每日都無比的忙碌,魔都經過幾次大戰,幾次險遭易主滅頂之災,各族君也都大換血,從前的老族君有一半被替代,現下百廢待興。

每日從各族呈遞的折子,堆積如山,光是批閱每日的折子都已經筋疲力盡,根本就無閑暇去想跟屠雲岩之間的情事。

一拖二拖,此事就這樣擱置了起來,晴陽也未去鬼都求取屠雲岩的原諒,屠雲岩也再無踏足過魔都,兩人像是就這樣分開了。

日子久了,晴陽漸漸深感力不從心,對許多事宜無從下手,每日批閱折子批到深夜,手酸眼花,腰酸背痛!

從前青龍魔任魔相之時,處處凌駕于晴陽之上,折子都是青龍魔批閱,政務也多是青龍魔出來,折子根本就無需經過晴陽過目。

將晴陽這個女尊幾乎給架空,成了一個擺設,這讓晴陽深惡痛絕。

此次回收魔都所有的權力後,便暗自發誓,絕不讓權力下置,也絕不容在有第二個青龍魔出現,對血魔老祖更是早有提防。

可很快,她就發現,血魔老祖根本就沒有一絲篡權謀逆之心。

相反對魔都政務及各項事宜漠不關心,就連魔相該處理的政務,也都不管不問。

每日都泡在美女堆里,紙醉金迷,仗著有功,議政時根本就不來。

對此晴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巴不得他什麼都不管不問,只做個‘富貴閑人’,倒省了晴陽諸多懷疑!

血魔老祖白子真,憑著自身獨天無二的貌美皮相,與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崇高魔相地位,勾搭了無數各族的貌美女子。

偏生又是一個薄情寡性之徒,典型的來者不拒,拒不負責的絕世第一渣男。

對此,晴陽不是沒有耳聞,一開始不以為意,只要血魔不造反,不謀逆,不生事,由他去吧,每每也只是數落他幾句,並不嚴加處置。

可漸漸的事就出來了,血魔慢慢的不甘心只是跟賞賜給自己的美女們‘友好互動 ’。

魔爪開始伸向了各族君家的良家貌美的公主們。

最典型的是花族的公主,跟水族的公主,自那日得勝歸來,去結界相迎之時,在結界見過血魔那一面,便害了相思病。

血魔得知後,絲毫不為兩個公主的痴心所動,反而借機將兩個公主玩弄過後,就不聞不問了。

兩個公主終日哭哭啼啼,尋死膩活!

如此惡劣典例還有好幾起,慢慢的各族君開始參奏血魔,讓女尊嚴懲血魔。

晴陽慢慢的也開始惱火,這血魔實在是不像話,賞給他那麼多的美女,仍不滿足,還要去勾搭良家女子。

關鍵是,既然已經染指了,堂堂正正的娶回去也好,他倒好,光吃不抹嘴,拒不負責。

如此倒也罷了,還要出言不遜,侮辱被自己玷污過的女子,言語極其不堪入耳,令好幾個女子承受不住羞辱,選擇自盡。

這些自盡的女子,非但沒有激起血魔的同情反悔,還讓血魔很為自己有如此大的魅力,而洋洋自得,當成笑料一樣到處講給別人听。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各族君紛紛聯名,一再的參奏血魔!

晴陽過不幾日便收到參奏血魔的折子,這些折子,無一例外,全是參奏血魔荒yin無度,十分可恥!

這不今日又收到花族君參奏血魔的折子,花族公主被拋棄後,開始神智失常,瘋癲了!

年邁的花族君披頭散發,在殿堂之上老淚縱橫,若如女尊不肯懲治血魔,便要一頭撞死在殿堂之上。

晴陽好一陣安慰,一再的保證要懲治血魔,才勸走了花族君。

花族君走後,看著文案之上一大摞,全是參奏血魔的折子,晴陽氣怒無比!

狠狠的將折子摔在文案之上,終于忍無可忍命妖使去傳喚血魔。

「難怪從前父尊非要毀去血魔的皮相,如此皮相當真是禍害。」

一旁的滄瀾,神情仍是一副平靜如水的模樣,「血魔以邪修成魔,邪毒侵髓,略根難除,不宜位處魔相之職!」

晴陽听後沉吟不語,暗自思索對策。

這血魔雖然立下赫赫戰功,也不在吸嗜別人的功韻,可如此荒yin無度,無法無天,長此以往,後果不堪設想!

尤其血魔的功韻修為如此的高,一旦發起狂來,只怕無人能壓住!

如此禍孽留在魔都,必定後患無窮,晴陽思來想去,計上心頭。

入夜!

華燈初上,雨陽宮內燃氣裊裊醉人的馨香,使人聞而陶醉。

諾大的玉清池內,香湯滿池,撒滿各色花瓣,氤氳水霧。

一個嬌媚入骨的玉人浸泡在香池內,不時捧起一捧帶著花瓣的香湯澆在身上,畫面極是香艷無比。

妖使引著血魔來到了玉清池,隔著朦朧的青紗帳,道了聲︰「女尊,魔相帶到!」

青紗帳內,傳來晴陽溫軟如棉的聲音,「退下吧,沒有召喚,所有人不準進來。」

妖使蹲腰施禮,「諾!」便退了下去。

諾大的玉清池只剩下血魔跟晴陽。

透過朦朧的青紗帳,隱隱約約的看得水汽氤氳的池中,竟是晴陽。

血魔細長撫媚的眸子,目不轉楮的看著青紗帳後,朦朧的妙人兒。

「臣下參見女尊!」

青紗帳後,傳來一聲淺笑,「魔相無需多禮!」

血魔劍眉微挑,面漏狂喜, 「不知女尊招臣下來這玉清池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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