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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魔看了看蛟族君,道︰「也好!」

青鳳道︰「攝政王,女尊有要事要與攝政王講,還是請攝政王一人前去即可。」

青龍魔雖心中疑惑,可轉念想想,在魔都內,除了那個滄瀾之外,沒有人是自己的敵手。

可前日滄瀾被派出去支援鳳族君,根本不在魔都。

除了滄瀾外,魔都其它任何人,都不是自己的對手,涼她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想到此,青龍魔自信一笑,道︰ 「本王獨自前往即可,你還是與其他族君在此等候吧!」

蛟族君想說些什麼,可看著青龍魔自信滿滿的神情,想來是自己多心了。以青龍魔的修為,還用不著他來保護。

青鳳微微一笑,恭敬的沖青龍魔行一禮,轉身在前面引路。

長生殿離雨陽宮並不是很遠,走路也不過半刻鐘。

很快青龍魔就到了雨陽宮。

青鳳恭敬伸手作出個請的動作,道︰「攝政王,女尊就在內寢等您,您進去吧!」

青龍魔狐疑的看了一眼青鳳,她的神情恭敬中透出一絲怪異的笑!

青龍魔冷哧一聲,抬腳推門而入!

走進去一看,宮內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侍女在,這不同尋常啊!

青龍魔雖狐疑,卻還是一步一步的朝內寢走去,轉到內寢,只見臥榻之上的三層帷幔全放了下來,臥榻兩側也無侍女服侍!

「女尊,老臣來了!」

帷幔輕輕的晃動了一下,無人應聲!

青龍魔心中浮起遐想連連,想去揭開帷幔,可自己的身份去揭帷幔,好像不是很妥, 「女尊,陽兒!」

青龍魔又喊了一聲,帷幔里還是無人應!

「難得這丫頭是想*本王•••?」

青龍魔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去掀開帷幔,冷哧一聲,走上前去,為防止帷幔里有暗藏機關,青龍魔手中按提氣韻,心也防範起來。

三兩步行到帷幔前,正準備去掀開帷幔,卻听帷幔里傳出一聲,「青龍魔,許久不見,你可還好?」

青龍魔一听這聲音,心中一驚,眼前的帷幔隨即自動朝兩邊緩緩的拉開。

「果然有詐!」

青龍魔暗恨一聲,即刻變了臉色,只暗悔昨日居然被那丫頭幾句糖衣炮彈給迷惑,沒有動手殺了那丫頭了。

平日里玩鷹玩多了,竟讓麻雀啄瞎了眼!大江大海沒有翻船,小小的河溝把船翻!

隨著帷幔揭開,看清了帷幔里坐著的‘人’,青龍魔瞬間後背一涼。

盡管已許久沒听到這略沙啞獨特的聲音,可青龍魔還是一下就听出是誰的聲音。

這帶著幾分輕狂的聲音,讓青龍魔心一顫,待看清帷幔里那個半人半怪,血肉模糊的‘人’時,心中更是‘咯 ’了一下!

「血魔!」

帷幔里的人居然是血魔老祖,血魔老祖陰測測的一笑,那雙陰鷙的血目輕狂的盯著青龍魔。

「別來無恙啊,想不到吧?」

青龍魔確實沒有想到帷幔里的居然是血魔老祖,時隔多年不見,這血魔老祖越發的猙獰。

雖然他披著黑色的長袍,將身體裹住,可兩袖中漏出來的手,卻是一只白皙修長,一只如剝了皮般血淋灕。

而面上更是一半面頰俊逸細女敕如美人,一面血肉模糊格外恐怖。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血魔老祖伸出那只白皙修長的手,答非所問道︰「你看,本座新生的肌膚是不是跟從前一樣?」

青龍魔驚愕的看著血魔老祖,下意識的提起氣韻,盡管多年不見,可血魔老祖依舊如陰影一般的籠罩在心頭。

「你不是被魔尊困在冰窟里了嗎?」

血魔老祖沙啞的聲音發出一聲怪笑,道︰「對啊,唉,你是不知道啊,被冰封的感覺有多痛苦!」

「你來這里干什麼?誰放你出來的?」

血魔老祖根本就沒講青龍魔的話語听到耳中,像是遇到多年不見的老友,心中難掩興奮的傾訴**,仍自顧自說的訴苦。

「本座當日被無嗔那個壞人,剝皮剔骨,毀去面容,打成重傷,你們沒有一個替我開口求情,害得我被冰封三千多年•••!」

「你來魔都究竟想干嘛?」

「本座原本那麼英俊的容貌,變成這幅鬼樣子,不過本座很快就可以恢復到從前的樣貌了,那丫頭一直不相信本座是這世上最英俊的男子,這讓本座很傷心啊•••!」

血魔老祖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語,根本不管青龍魔愛不愛听,想不想听,獨自叨叨叨說個不停。

青龍魔實在忍無可忍,怒道︰「本王不管你來魔都什麼目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晴陽那個小賤人呢?」

血魔老祖邊說,邊自哀自憐的看著自己身上恢復到什麼程度了。

畢竟要七七四十九日才可以完全恢復,這才二十幾日,尚需二十多日才可,不過眼下已經生出大片肌膚,他對此已經很滿意了。

晴陽答應每日喂他一小杯血,助他生肌長骨,恢復往日的容顏。

看著每日生出來的肌膚,血魔老祖是越看越喜歡,想著在過二十幾日就可以恢復到從前的模樣,就滿心歡愉,對晴陽感激涕零。

「想不到我還有恢復容貌的一天,你不知道,本座的心•••!」

血魔老祖說著,上前拉住青龍魔的手,如個老婦人見到多年不見的獨生子一般,熱淚盈眶。

青龍魔厭惡的摔開血魔老祖的手,低聲咒罵,「神經病!」

先前青龍魔大聲的連問他多個問題,他都不予理會,這極小的聲音,幾乎是喉嚨里咕噥出來的聲音,卻如當頭一棒般,傳進血魔老祖耳中。

「你說誰神經病?你才神經病,你全家都神經病!」

青龍魔簡直無語了,可也深知血魔老祖的變態邪魔,絕不是善茬,還是不要與他爭口舌之快。

「血魔,你來魔都到底是何意啊?」

血魔老祖聞言一頓,輕狂的一聳肩,道︰「殺你啊!」

「殺我?你為何要殺我?」

「有人讓我殺你啊!」

青龍魔冷冷一笑,道︰「晴陽那個小賤人給了你什麼好處?你交出那個小賤人,本王給你雙倍!」

血魔老祖聞言,喉嚨里「咳里卡哧」發出一陣滲人的怪笑!

輕蔑的看著青龍魔,左右活動一下肩頸,不屑的道︰「她能給我的,你給不了,別說廢話了,動手吧!」

青龍魔憤恨的冷笑,道︰「那就讓本王看看你這血魔有多大的能耐!」

說著舉掌當胸超血魔老祖襲來,血魔老祖陰冷冷一笑,擰身一避,躲過青龍魔這致命一擊。

血魔老祖就勢魅影一閃,伸手朝青龍魔的丹田吸去!

青龍魔只覺丹田處一股涼意,心知不妙,這血魔顯然是要吸取他丹田的氣韻。

這血魔老祖一向以邪修為名,專門吸取他人的氣韻,倘若被他吸住丹田,只怕不需一會,全身的氣韻便要被他吸光。

青龍魔匆忙收起氣韻,倒退幾步,雙臂一擋,擋住血魔老祖的魔爪。

血魔老祖一招落空,隨機如靈猿鬼魅一般,身喚無數只手臂,輪番朝青龍魔的丹韻攻取。

青龍魔一時難以辨認出,到底哪只才是血魔的手,只得亮出龍鱗鎧甲護住丹韻。

「呯呯呯——!」

兩人連過數招,難分輸贏,各自在揣摩對方的弱點命門。

「啪啪啪——!」

一陣激烈的聲響,兩人如兩頭猛獸斗在一起,雨陽宮內一片狼藉。

長話短說,青龍魔雖厲害,在魔都無人能敵。

可相較于血魔老祖這種邪魔,是與魔尊無嗔,屠羅鬼祖同一階層的修行者,自然還是不敵。

很快就處于下風,只有招架之力,毫無還手之力,連戰連退。

「血魔老祖,在打下去,只會兩敗俱傷,不如我們談談吧!」

血魔老祖輕邈的盯著青龍魔,陰聲怪調道︰「好啊,談什麼?」

青龍魔道︰「你我聯手共享魔都,平起平坐如何?」

血魔老祖聞言,猙獰的臉上露出更加猙獰的笑,「好主意啊!」

青龍魔繼續道︰「以你的本事,與我聯手,定可橫掃三界,統一六道,你又何必屈尊在一個黃毛丫頭的手下!」

血魔老祖一副很樂意的神情,為難的道︰「主意不錯,可是•••!」

「可是什麼,那個丫頭能給你的,本王都可以給你,那丫頭給不了你的,本王也可以給你!」

「可是我很喜歡那個丫頭,不喜歡你啊!」

「你•••,哼!你也算一代梟雄人物,跪在一個黃毛丫頭腳下,你甘心嗎?」

「我甘心啊!你想,那丫頭又貌美又可愛,她的血特別的珍貴,我就算趴在她腳下都甘心。」

血魔老祖說著伸出舌頭,咂巴下嘴,吞咽了口唾液,一副陶醉的神情。

「神經病!」

青龍魔說著,不在跟他廢話,乘其不備,猛然又是一道狠唳的氣韻打去!

「你怎麼可以這樣,搞偷襲!」

血魔老祖陰測測的一笑,靈活的撤身一避,同時紅光一閃,聚氣向青龍魔打去。

「呯呯——!」

兩人連對幾掌,各自退開,而後又糾纏到一處,只見兩人身型快速如電,根本看不清誰是誰。

讓躲在暗處觀看的晴陽,忍不住提血魔老祖捏一把汗,不住掐著指尖,心中及其的不安。

她自然知道用血魔老祖來對付青龍魔,無疑是以暴制暴,飲鴆止渴。

可是她已經走投無路了,再也無法容忍青龍魔的輕狂跋扈,咄咄逼人。

對晴陽來講,青龍魔遠比天界更可恨,簡直恨之入骨,一刻都不能多等。

青龍魔好比一顆毒瘤一般,唯有先解決掉青龍魔,將他的全部勢力連根鏟除,將他手中的兵權全部收回,安定內亂,才可安心對抗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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