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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雲岩身子一僵,不敢去扶媚魔,也不敢撤身,只僵僵的站著,面紅耳赤。

媚魔柔軟的身子靠在屠雲岩的懷中,縴手撫上他的胸膛,半是挑逗半是認真道︰「想不到雲岩少尊還挺結實。」

說著不等屠雲岩反應,便已從屠雲岩的胸膛一推,站立起身,輕輕的將胸前的幾縷青絲撩撥到肩後,漏出白皙細女敕的玉頸,精巧的鎖骨一覽無遺。

窈窕的身姿倚靠在門框上,狹長的媚眼,輕佻的看著屠雲岩,眼梢處藏不住的萬種風情,任誰也難以抵擋這媚入骨髓的風情。

屠雲岩一瞬間面紅耳赤,不敢正視媚魔,抬腳又倒退出了門檻,呆立在門外。

「你站在外面干嘛?怕我吃了你嗎?」

屠雲岩不搭腔,只矗立不動。

媚魔微微一笑,又走到門口,伸出素手,拉住屠雲岩寬大的衣袖,柔情似水的道︰「外面寒涼,進來屋里暖和。」

說著不由分說,就將屠雲岩拉進屋內,反手就將房門關上了。

屠雲岩面無表情的站著,媚魔自身後轉過來,一股異香撲鼻而來,香軟的身體柔軟的依在桌旁,回眸一笑百媚生,只勾的人三魂不見六魄。

「過來坐啊!傻站著干嘛?」

屠雲岩心中知媚魔是在有意無意的勾引自己,只是不知她究竟是為何,便徑自來到桌旁,道︰「媚佬深夜來此有何貴干?可是小魔主要見我?」

媚魔抬頭,嬌媚一笑,道︰「難道就不許我見你。」

屠雲岩道︰「媚佬見小佷何事?」

「你看你,又來了,都說不許你稱呼自己小佷了。」

「雲岩改不了口,請見諒!」

「來,陪我喝兩杯。」

媚魔說著,拎起酒壺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屠雲岩。

「這是新釀的海棠新酒,味甘性溫,入口醇厚,涼夜喝最是暖身。」

屠雲岩接過酒杯,道︰「雲岩自幼長在鬼都,生來便是鬼身,不懼寒涼。」

媚魔吃吃一笑,道︰「那心可懼寒涼?」

「雲岩不明媚佬何意?」

「來,我們喝個交杯酒,我就告訴你。」媚魔說著眼中盡是撫媚。

屠雲岩淡然一笑,好不客氣的道︰「媚佬真會講玩笑,莫在拿小佷戲弄。」

媚魔起身,靠近屠雲岩,翻身坐在屠雲岩的腿上,縴臂勾住屠雲岩的脖頸兒,朝他輕吐一口香氣,道︰「誰戲弄你,姐姐很是寂寞,少尊長的這般英俊,陪陪姐姐可好?」

說著另一只手,輕輕的撩撥著屠雲岩清俊的下頜。

屠雲岩低頭迎上媚魔勾魂攝魄的眼楮,將她的縴手握住,戲虐的道︰「媚佬果然媚態天成,難怪陽兒總是說父尊被媚佬迷住,不肯理她。」

媚佬輕笑道︰「那少尊說說,我與陽兒誰漂亮。」

屠雲岩定定的看著媚魔,道︰「自然是媚佬漂亮,陽兒怎比的上您老人家。」

媚魔的臉色陡然一變,自屠雲岩的腿上下來,仍不甘心,將肩上的拖肩移下,又將薄紗一般的裙領拉下,漏出白女敕的香肩,道︰「難道你看到我這樣的老人家,不動心嗎?」

屠雲岩清冷一笑,站立起身,直直的望著眼前千嬌百媚的媚魔,走上前來,將媚魔肩上的衣裙領子拉了起來。

神情不羈的道︰「媚佬有事就請講,不必使這種拙劣的美人計,想必您老是知道雲岩的心意,雲岩也不想辯駁,我此次來魔都只想見陽兒。」

媚魔嬌媚的面龐一冷,道︰「你很喜歡陽兒嗎?」

屠雲岩神色冷峻的道︰「是,我很喜歡陽兒。」

「如果她不喜歡你呢?」

屠雲岩一愕,沉吟半響,道︰「我會讓她喜歡上我。」

媚魔死死盯著屠雲岩的眼楮,想從他眼神中找出答案,見他眼神中透著無比堅定的光芒。

媚魔狹長的眸子中滿是嫉恨之色,恨聲道︰  「她有什麼好的?你們都這麼喜歡她。」

屠雲岩疑惑不解的自喃道︰「你們•••?」

「她若要你的命,你也肯給她嗎?」

屠雲岩淡然一笑,道︰「如果她真想要我的命,那便給她。」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為了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丫頭,肯付出生命,她究竟有什麼好?」媚魔說著聲音陡然飆高,有些竭斯底里的道。

屠雲岩嚇了一跳,不安的注視著媚魔,見她先前還一臉的媚態,轉眼,眼中溢滿了無盡的幽恨哀傷,想來對晴陽是厭惡憎恨到了極點。

「她,她•••。」屠雲岩也說不上她哪里好,只是自己就是莫名的喜歡她。

良久,媚魔一仰脖長將杯子的酒一飲而盡,喝的太猛,被酒嗆的咳了起來。

「媚佬,你到底怎麼了?」

媚魔眼中閃爍著點點淚光,咳了幾聲,深深的閉目,將眼中的淚光隱去,神情陰郁的看了屠雲岩許久。

一直看的屠雲岩神色不安,媚魔才幽幽一笑,一改先前的風情,道︰「說的出就要做到到,陽兒•••現在的處境很不好。」

「她怎麼了?」屠雲岩急切的道。

「你先別問她怎麼了,我自會讓你見她•••。」

雨陽宮!

夜已很深了,晴陽疲軟的躺在床上,睡一會便打個驚顫,從惡夢中驚醒,每每被驚出一頭的冷汗。

盡管青鳳和白狐,烏靈輪流守著,晴陽依然控制不住驚悸,人越發的消弱無神,沉默寡言,一天也難得開口講幾句話。

晴陽只要一閉上眼,眼前的各種殺戮便一幕一幕的在腦海回放,夢境中全是一片血染的紅色。

「父尊•••,父尊•••鯤鵬•••不要走,不要走•••。」

晴陽又開始控制不住的說著夢話,額上的虛汗不住的流淌,身上的貼身褻衣都已被汗透。

「父尊•••!」

晴陽又控制不住的連打幾個驚顫,尖叫著醒了過來,眼前是一個朦朦朧朧的人影。

清俊獨特的氣息,是那樣熟悉。

晴陽迷迷糊糊只覺那人像是父尊,又像•••屠雲岩。」

不過像誰都好,這兩個人都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此刻在夢中,仿佛也忘記了在浮屠山的冷遇,而只記得屠雲岩的所有好。

「父尊•••屠雲岩•••。」

晴陽掙扎著想起身,可掙扎半響卻是徒勞,自己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渾渾噩噩連眼楮都想睜一下。

那人將一塊溫熱的巾帕輕輕的拂于她額上,溫言安慰道︰「別怕,有我在,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你。」

那人溫柔貼心的聲音,一直縈繞在晴陽的耳畔,說的動容,不時的輕輕拍著自己的肩膀,溫柔的像似哄著一個嬰孩入睡。

那人溫軟的大手,緊緊將自己的手裹在手心,好似抓一件珍寶一般,久久不肯放手。

不知不覺晴陽眼角的淚水一串串往下流。

「沒事了,安心睡吧,我在這里陪你。」

那人不住的用溫熱的巾帕,幫她擦拭眼淚和身上的汗。

只要她一打驚顫,她的耳邊便傳來溫聲安慰的話語,額上便落下細細密密,麻麻癢癢的吻痕,直到她又沉沉睡去。

在她最後打驚顫時,情不自禁的撲到那人懷中,將那人緊緊的抱住,那人也將她緊緊抱住,不住的親吻摩挲她鬢角的秀發,在那人懷中,感覺是那樣的安全,溫柔。

只是有一樣不好,晴陽不時的感覺臉上癢癢的,有溫溫熱熱的水珠滴落,有時滴到她口中,咸咸澀澀的,跟淚水一樣的味道。

「這是誰在流淚嗎?」晴陽很想睜眼看看,可沉重的眼皮跟本睜不開。

只是感覺那人的手臂好有力,將自己抱的好緊好緊,緊到自己呼吸都感覺不是那麼順暢。

但這種感覺卻好舒服,緊緊貼住那人,可以聞到那人身上,那股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清香,好久沒聞到這股香味,還是那麼的好聞。

這種感覺好真實,一點都不想在做夢,一如在九重天,趴在屠雲岩腿上沉睡那一夜,很安穩,很安全,很溫暖。

這一覺晴陽算是這幾日來睡的最沉的,翌日醒來,晴陽幽幽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烏靈和白狐擔憂的臉龐。

晴陽掃視了下周圍,一切都是老樣子,老面孔,沒有外人,也不可能會有外人。

「想來是夢吧,怎麼會夢到他。」

「小魔主醒了?」白鳳道。

「昨日可有人來過這兒?」

「沒有人來過啊,就我們幾個在,青鳳守了一宿,剛剛回去休息,換我們兩個過來。」

晴陽听後,眸子閃過一絲自嘲的笑,是啊,有時夢境比現實要好太多。

晴陽幽幽的起身,昨日算睡的好的,因此今日還有些精神。

白狐忙著為晴陽更衣梳洗,烏靈差另外的兩個侍女去準備早膳。

「小魔主,在為你涂些藥吧,您身上的傷疤還需時日才能消除,這是今早媚佬送來的,說是醫治傷疤最好不過了。」

「不必了,這傷疤也無大礙。」

「那怎麼行,你看,這大大小小的傷痕好幾十處,現在不用藥,只怕以後長好了,落下疤痕就難消除了。」

晴陽也懶得在說什麼,由白狐去調藥,為自己涂藥。

剛剛忙活完,媚魔就從外面進來了。

如今媚魔過來自己的雨陽宮,就像回自己的宮宇一般,從來都不通稟,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擱以前魔尊還在時,就算借她個膽,她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跟晴陽做對,只能說,今時不同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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