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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聞聲,低頭不語,只是將抱住晴陽的手臂加力抱的更緊。

「你愛我嗎?」晴陽不死心的又問一聲,靠在魔尊懷中,撐著意識,不讓自己陷入昏迷,只怕自己昏過去後,就醒不過來,就再也見不到父尊了。

魔尊的下頜輕輕的摩挲著晴陽的頭頂,看著晴陽滿身的傷痕,疼惜道︰「陽兒不要胡思亂想。」

晴陽抬頭望著魔尊清俊的下頜,語氣中透著無盡的悲傷,哀聲道︰「陽兒怕今日後就再也見不到父尊了,陽兒只想知道答案。」

魔尊溫情脈脈的眼神中,滿是滄桑悲涼,看著晴陽的淚眼,輕輕的用手摩挲下她臉上的血污,或許此時無聲勝有聲,魔尊沉默未答,只輕輕的點了下頭。

「陽兒說的不是父女之間的愛。」

魔尊依舊不語,往昔冷酷威嚴的面龐,只剩下絲絲的蒼涼,靜靜的看著晴陽片刻,良久,轉了下印滿血色的眼珠,僵硬的低下頭去,自她的額上機械的印了一下。

晴陽痴痴的看著魔尊,伸臂抱住他的脖子,迎上魔尊低垂著的唇。

四片唇緊緊的貼合在一起,兩人口中都沁滿了血氣的腥味,可眼下吸入胸腔卻是感覺那麼的芬芳。

魔尊沒有推開晴陽,也沒有迎合,只是僵化住一般,任晴陽深切又熱烈的親吻自己。

面前的氣源始祖和道德真君驚呆了,兩個老君目瞪口呆,各自互望一眼後,竟然面紅耳赤了起來,想看又不好意思再看,只得轉過臉去。

兩個白發銀須的老君只嘬牙花子,心里莫名其妙,暗想︰「這,這魔君,也太那啥了吧,這到底是他的女兒,還是他的女人?即便是養女,也不應該如此啊!」

唉!說起來三人的年齡都差不多,皆是上古時期的修行者,可關鍵這魔君偏偏生的一副英俊無比的好皮囊,萬年如一日般的容顏不改,如此清俊出眾。

瞧瞧人家,這把歲數了,還招人喜歡,撩妹啥的,一堆的女粉絲,真讓人羨慕嫉妒恨,瞧瞧自己,仿佛是人家的爺爺爺爺輩似的,雖說自己道法高深,也可以用法術變成美男子,可變來變去的麻煩死了,只能對外宣言,四大皆空,無欲無求。

不似魔尊般,本來面貌便是如此,神仙也是要看顏值的,誰不希望自己的外貌好看討人喜歡,唉!早知道就不修道了,修法多好,即長生不老,又法力無邊。

晴陽吻了片刻後,實在無力在支撐自己,弱弱的閉上了雙眼,軟軟的松開了抱住魔尊脖子的手臂,身子往下滑。

魔尊卻加力重又將晴陽抱緊,低頭深深的吻上了晴陽的雙唇,魔尊的吻即溫柔又熟練,遠比晴陽生澀的吻纏綿許多,晴陽幾乎醉死在這纏綿的吻下,從幾欲昏厥中又清醒過來。

良久,魔尊才抬頭,看著晴陽眼中那絲微弱又動人的光芒,深情道︰「現在知道答案了嗎?」

一旁的道德真君實在看不下去了,一甩衣袖,翁動著銀須,怒道︰「光天化日,做出如此有傷風化的事情,還有沒有廉恥!」

魔尊和晴陽對道德真君的責罵充耳不聞,兩人旁若無人般深情的注視著對方,確實,到了這般田地,等下都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離開,什麼道德,什麼名節都已經不太重要了吧。

道德真君還想說些什麼,旁邊的氣源始祖神情略羞澀的望著道德真君,道︰「師兄,就由他們去吧。」說著眼中竟略帶些余羨慕的神情。

此時陣陣兵士廝殺吶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想來是已有部分強悍的魔兵沖破南天門 ,廝殺進來了。

魔尊心里清楚,眼下媚魔雖然帶了一萬精銳魔兵,但也只可以抵擋一會,等下大批天兵天將被調集過來,只怕不消一會,這一萬魔兵就要全部陣亡。

眼下兩人一起月兌身是不太可能,但掩護晴陽月兌身還是有些勝算。

只要將晴陽送出南天門,下界就是盤犀峰,那里有埋伏接應的五萬魔兵,只要下了九重天,與接應的魔兵相會,便算安全了。

下界就是魔都的勢力範圍,料想天兵也不敢輕易追殺,眼前看管的天兵們不足為慮,只是要解決掉這兩大絕頂神尊卻也不是太容易。

魔尊邊暗自思索對策,邊四處觀察地勢,只待尋一個最佳的時機。

道德真君和氣源始祖也知形式危機,不敢掉以輕心,始終不離魔尊和晴陽太遠距離,將二人牢牢控制在眼皮子底下。

廝殺的吶喊已經傳到了消神淵,打眼一看,蜂擁而至的天兵,被一層一層的刀氣擊倒,一個著黑紗長裙,持著兩把雙刃長刀的女子,率先殺將進來。

那黑紗女子格外的凶悍狠戾,全身環繞一層殺氣騰騰的黑雲,與那張嬌媚如花的美麗面孔格外的不相稱,狹長的媚眼,全是殺機,讓人不寒而栗。

出手更是不留一絲憐憫心軟,只見那黑紗女子所過之處,天兵猶如被鐮刀割麥子一般,倒的干干淨淨,不留一個活口。

魔尊不用看,單憑氣息,便知那女子是媚魔,除了媚魔,魔都誰還有這能耐和忠心,可以舍生忘死的闖進九重天。

「媚兒!」魔尊遠遠的喊了一聲。

媚魔聞聲,眼中的殺機頓時化作一絲動人的憂切,不在顧著與眼前阻擋的天兵廝殺,一個幻影,黑光一閃,媚魔便移形幻影到了魔尊的跟前不遠處。

卻被一道強韻擋住,只得又現身,只見一道黑雲立地一個旋身,黑色的紗裙泛起層層漣漪,媚魔立住,焦急的看向魔尊,道︰「無嗔,你怎麼樣?」

魔尊神情肅穆道︰「媚兒小心。」

氣源始祖和道德真君將媚魔擋住,氣源始祖道︰「大膽魔女,膽敢私闖九重天!」

道德真君也道︰「想救他們,先過老君這一關。」

媚魔收回望向魔尊秋水般痴情的眸子,狠戾的望著眼前的阻礙者,眯起狹長的媚眼,轉換成一幅陰沉的模樣,恨聲道︰「受死吧。」

說著手中的雙刃長刀已絲絲發出攝人的殺氣,上下揮舞,掀起層層鋒利的刀韻,刀鋒猶如漫天的魚鱗一般,直直的打向二者。

氣源始祖掀起長袖,自袖口喚出一把金鎖,只見那金鎖打出,仿佛眼前被一道堅實的銅牆鐵壁擋住一般,層層刀鋒打下去,好似猛潮撲礁石一般,全部退去不見蹤影。

道德真君就勢揮動手中的千絲拂塵,打出千絲萬縷的氣韻,猶如萬道鋼刃尖錐般纏向媚魔,這些絲塵看似柔軟,實則鋒利無比,只消打中一道便可穿心透骨。

二者一個擋,一個攻,配合的天衣無縫,任誰也難以抵擋。

媚魔雖然在三界五行中也佔一席之地,女子修行者之中能跟她匹敵的,寥寥無幾。

可撞上這二者道法精銳的老君,顯然不敵,若是單打獨斗,尚可勉強自顧,可二者聯手,媚魔必輸無疑。

媚魔見萬道拂絲襲來,根本無法抵擋,只得撤身回避。

揮舞雙刃刀擋在身前,那道道拂絲銀蛇一般纏繞在刀刃上,力量之大,險些將手中雙刀拖走。

媚魔眼見抵不過,無奈下,只得使出威力驚人,卻也極耗心血的「噬血法咒」。

此法咒是引心頭血,破道法的一種最損自身的辦法,往往殺敵八百,自殘一千,一般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修行者是不會使用此術。

畢竟心頭血不比普通血液,這是打娘胎中養成,出生後不會在生長,因此不管是誰,再法力無邊,心頭血都是格外稀少珍惜的,畢竟沒有心頭血便會喪失靈智,變成行尸走肉一般。

使用一次,靈智便會下降許多,即便如此,修行者一生可以使用的次數不過三次,三次後,心血耗盡,靈智盡喪,靈根摧毀,再無思維意識,成為一個徹底的廢物,對修行者來講,這遠比魂飛魄散更可怕。

媚魔咬破舌尖,引出心血,自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鮮血沾上拂絲,猶如火苗一般,頃刻之間將拂絲溶斷,破了道德真君的拂塵法陣,毀掉了道德真君的拂塵。

媚魔蹌踉後退幾步,勉強收了法韻,恨恨的望著二者。

道德真君見狀,心頭一驚,道︰「好你個心狠手辣的魔女,對自己都如此狠毒。」

媚魔慘然一笑,倔強的逼視二者,恨聲道︰「有什麼手段盡管使來,你姑女乃女乃我不怕。」

氣源始祖望著媚魔,眼中閃現一絲悲憫,道︰「你又何苦如此,以你之力,難以撼動霄梁,就是魔君,也無力扭轉乾坤,你還是快快逃命去吧。」

媚魔淒冷一笑,不屑道︰「氣源,你又何必假惺惺,有什麼手段盡管使來,便是死,我也要與你血戰到底。」

氣源始祖深深提了一口氣,眼中仍舊是絲絲悲憫,嘆息一聲,道︰「你是斗不過我的,修行不易,我是不忍心看你毀了修行,若你還是執迷不悟,老君我無話可說。」

道德真君緊顰白眉,道︰「師弟莫在與這魔女多說,先降服此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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