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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九世苦渡 第一渡

屠雲岩看著晴陽,神秘一笑道︰「你想學啊?」

「想啊,想啊!」說著晴陽掃一眼四周,壓底聲音道︰「我知道了,是不是障眼法?」

屠雲岩瞟一眼茶壺,道︰「唉呀,連杯水都沒得喝,口干!」

晴陽趕緊拿起杯子,斟了一杯茶遞給屠雲岩,道︰「唉!可不可以教教我啊?」

屠雲岩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故扮高深道︰「你听過點石成金嗎?」

「怎麼沒听過,就是用法術將石頭變成金子,我父尊就會,我們魔都很多子徒都會!」

「那為什麼你不會?」

「哎呀,別提了,我父尊死活都不肯讓我修練法術。」

「為什麼?」

「你問我,我問誰去!」晴陽滿臉的遺恨不忿!

屠雲岩微皺長眉,道︰「既然是這樣,還是謹遵魔尊的心思,我也不便傳授給你。」

晴陽一听急了,忙道︰「別呀,你偷偷教給我,他又不知道!」

屠雲岩為難道︰「這也不行!」

「為什麼?」

「咒決很簡單,但是要千年以上修為才能啟動咒決,我告訴你也沒用!」

「  唉!你將我的糖葫蘆弄那去了?」晴陽此時才想起來她的一百多串糖葫蘆,上下左右疑惑的看著屠雲岩。

「啊!那個,嗯!剛剛送人了。」

「  什麼?你送給誰了?」

「一群孩子們,我看挺可憐,就送給他們吃了。」

「啊!你怎麼不經過我的同意就全送人了?那可是我的。」

屠雲岩忙扯開話題道︰「反正滿大街都是賣的,想吃等下再買,在說放久了也不好吃了。」

「  那好吧,你教會我點石成金,我就不跟你計較這事。」

「那個你學不了,我教你一個好玩的障眼法。」說著自頭上拔了一根頭發,放在手中一捋,在看,竟變成黃澄澄的一根金條。

「 哇!好厲害。」晴陽掩嘴驚呼,暗道︰「這個我要學會了,再來凡間就不用求任何人,想變多少就變多少。」

屠雲岩道︰「這個是障眼法,只能維持一個時辰,不同于點石成金法法。」

「 一個時辰夠了,等別人發現是障眼法,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就學這個。」

「 好吧,但是你要記住,不能用來坑騙老弱病殘的窮苦人家,更不能在人前顯露。」

晴陽忙不矢的點頭應允,不一會,晴陽就學會了,這下可樂壞了,將那根頭發放桌下不停的變來變去。

正在這時,打門口進來一個行腳和尚,只見那和尚披著一件破舊的袈裟,脖子上掛著一串禪珠,手里托了個化緣的缽盂,腰里系著一個布袋,腳下的僧鞋破了幾個洞,最大的洞連腳趾都漏了出來。

那和尚進了店,開始化緣,挨著桌子一念佛號道前︰「阿彌陀佛,施主化個緣吧。」

前面幾桌紛紛將頭偏到一旁,假裝沒看到,不理睬那老和尚。

很快那和尚便轉到了晴陽和屠雲岩這桌,那和尚望一望兩人,明顯神色一變,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對晴陽一施佛禮,念道︰「阿彌陀佛,望女施主行善,施舍一點!」

晴陽抬頭望一望這老和尚,見這和尚生的慈眉善目,白眉白胡子,年歲不輕了,雖一身風塵僕僕的樣子,卻又不顯邋遢,有心施舍,可渾身沒一個子兒,手上雖有一根金條,可卻是障眼法變的,一個時辰後法破了,就會現出本來樣子。

晴陽一臉為難的望著老和尚道︰「要不這桌上的糕點給你一點吧。」

屠雲岩也抬眼望一望這和尚,見他氣韻略泛金光,知這和尚不簡單,有些本事,不由心里暗提戒備,便道︰「老禪師,要用些什麼只管吩咐伙計們拿,帳算我們這桌便好。」

那老和尚道了聲謝,道︰「那老衲就不客氣了。」

說著便也礙著桌一**就坐了下去,隨即一改先前恬靜慈祥的模樣,朗聲呵呵一笑,拿起桌上點心就吃。

一塊糕點往嘴里一塞,仿佛不用嚼一般,嘴一動就咽了下去,也不抬頭,只埋頭猛往嘴里塞,左一塊右一塊,不一會一桌子的點心糕點被這和尚一掃而空,吃完糕點,這和尚又端起杯子連慣幾杯茶水!

晴陽看的都愣了,瞅瞅自己手上一塊糕點還沒吃完,這和尚已將幾盤全掃光了,看看和尚,見他眼皮也不抬一下,吃完一抹大嘴,似被噎著了,打著幾個噎嗝,正端著茶杯往下順呢。

又看看屠雲岩,見他神情嚴峻的盯著那和尚,身子下意識的往自己這邊靠近!

這時那掌櫃的,又沏了一壺上好的茶,和幾樣時令水果端了上來,見桌上多了個和尚,看穿著打扮破破爛爛,便不耐煩的道︰「這瘋和尚又來了,去去去,快出去,別影響我這店里的生意。」

這和尚見掌櫃的趕他,也不反駁,站起身,將剛擺上桌的水果,連盤子端了起來,順勢倒在自已的口袋里。

掌櫃的一見,大怒斥道︰「你這和尚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啊,來人啊,將這瘋和尚趕出去。」說著就要動手去推搡和尚肩頭!

屠雲岩道︰「慢著,是我應允的,將店內上好的點心裝上幾盒,給這老禪師帶走。」

掌櫃的一愣,還以為听錯了,口里〞啊〞了一聲,詢問的眼神盯著屠雲岩!

晴陽見那掌櫃的愣住不動,將手里筷子長的金條〞啪〞一聲擺在桌子上,道︰「還不快去,順便將店里的點心給本姑娘裝上一盒!」

屠雲岩見晴陽現學現賣,眼含笑意的看著她,道︰「一盒夠你吃嗎?」

晴陽一笑,道︰「我說的是每樣一盒!」

這下屠雲岩瞪直了眼,道︰「這其碼有幾十種,那不是要裝幾十盒?不是又要我拎吧?」

晴陽揚起精致嬌美的小臉,嬌憨一笑,漏出一對淺淺的梨渦,道︰「悶葫蘆開瓢了,變聰明了。」

屠雲岩見她一笑,模樣是這樣純美無邪,只得無奈干笑一聲,道︰「以後不準叫我悶葫蘆。」

旁邊那掌櫃的慌不迭的接過金條,喜的眼都眯一塊了,連聲道︰「好的,好的,姑娘稍等,在下馬上著人去裝,不知老禪師想吃點什麼?」

那老和尚大嘴一撇,道︰「老納也跟這女施主一樣,每樣裝一盒!」

掌櫃的一听,臉一禿嚕,砸吧下嘴,道︰「那成吧,稍等您兩位!」說著便著手幾個伙計去準備。

見此屠雲岩暗暗叫苦,這等下幾十盒點心可怎麼拎,這在凡間又不能隨便使用法術,總不能能將幾十盒點心眾目睽睽下憑空放在自己的隱形袋中吧!

不一會幾個伙計將裝好的幾大摞點心裝好了,一人多高一摞,幾大摞點心糕點,上百盒,滿滿當當擺在當間。

掌櫃的瞥一眼那老和尚,擰著嘴,一臉的瞧不起,小聲恨罵道︰「我倒要看看你這窮和尚怎麼拿的走。」

一轉身又換了一副嘴臉,滿臉堆笑的對屠雲岩道︰「敢問公子府上何處,需不需要在下派馬車送到府上去?」

晴陽得意洋洋,尋釁的看著屠雲岩,想看他難堪的樣子,卻听屠雲岩淡定的道︰「不需要,請老禪師先拿吧。」

那老和尚朗口大笑一聲,一抖手中的麻布口袋,提起一摞點心往口袋裝去。

圍觀的眾人紛紛看笑話似的笑道︰「真是個瘋子,這麼小的口袋,怎麼裝的下這麼一大摞點心。」

卻見那和尚提起那摞點心往口袋一塞,像塞進無底洞似的,竟像憑空不見了。

在看那口袋還是嘎嘎的像空的一樣,那老和尚又提起另一摞塞了進去,如先前一樣塞進口袋,仍似塞進無底洞,憑空不見,幾大摞點心就這樣被老和尚全塞了進去。

這時圍觀的人,五不嘖嘖稱奇,今日算開了眼,這是老神仙啊。

那老和尚將口袋又塞進懷中,回頭對屠雲岩和晴陽又一施佛禮道︰「阿彌陀佛,二位施主後會有期。」說著將觀熱鬧的人群撥開,出了門走了。

那掌櫃的傻了眼,心里一陣害怕,暗道︰「完了這要是得罪了神仙,會不會降罪給我,唉!真是有眼無珠。」

看熱鬧的忙朝那和尚走的方向全跪了下去,紛紛禱告磕頭。

屠雲岩見人還在圍著不走,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故意輕描淡寫道︰「這不過是江湖戲法,何以大驚小怪,變戲法的都會。」

眾人見他這樣說,個個翻起白眼,揶揄道︰「年輕人,怎麼一點敬畏的心都沒有,惹怒神仙降罪給你,看你還敢這麼胡說。」

眾人你一句我一嘴的竟指責起屠雲岩,屠雲岩無以還口,又怕等下障眼法一破,又要引起眾人的注意,忙拉起晴陽準備離去。

晴陽卻氣不過,道︰「神仙有什麼了不起,我們•••。」

屠雲岩拉了她一把,止住她話道︰「晴陽。」

晴陽也覺得說月兌了口,忙也止住不在講話,只不忿的冷「哼」了一聲。

一人道︰「瞧這姑娘說的,還神仙有什麼了不起,人人都想做神仙,難道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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