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心不可置信地看了範少陵一眼，範少陵笑著說︰「學你的樣子煮的，其實也不是很難嘛。」
「厲害……」瑤心半天擠出了兩個字。她的手藝偷學的一個塞納河那邊餐廳的廚師的，然後範少陵居然說，也不是很難……
二十分鐘後李亦然來了，這一次孟又衣沒有跟著他。
「你們剛吃過飯？我還以為我來的正是時候，會趕上你家的飯點兒呢。」李亦然看了看表，他確實能趕得上飯點兒，可是瑤心這個時候確實是在洗碗，所以這中間是出了什麼問題？
「是範少陵做的飯。」藍千燁說。
「這就對了。」李亦然坐了下來。
瑤心從廚房里出來，她一面擦手一面說︰「小孩子進屋，大人要談正事。」
藍千燁听話地進屋子里了，範少陵留在沙發上看電視。瑤心踫了踫範少陵，又給了他一個眼色。
範少陵認認真真地說︰「我是成年人。我十九了。」
「二十以下的，進里屋。」瑤心又說。
範少陵磨磨蹭蹭地，在茶幾上拾了好些零食，又去冰箱里拿了飲料，最後又繞回來拿了一個抱枕這才慢吞吞地往屋子里去。
「你再慢點兒也無所謂，反正你不進去，我們就不談事情。」瑤心加了一句。
範少陵認命地嘆了一口氣，往屋子里去，關上了門。
瑤心扭頭看向了李亦然︰「說吧，知道你會來。」
李亦然笑笑︰「又衣的戶口下來了。」
「嗯……是好事。」瑤心說。
「沈如心偷稅漏稅的事兒有人做了替罪羔羊，沈如心現在沒事兒了。」李亦然又說。
「嗯……對沈如心來說，是好事兒。偷稅漏稅，她倒是會洗白自己。」瑤心又道。
李亦然嘆了口氣，他舌忝了舌忝嘴唇，壓低了聲音道︰「如果我說我是齊司樊的人，你信嗎？」
瑤心正送往嘴里的薯片停在了嘴邊，她看著李亦然一動不動，李亦然就這樣讓她看著，好半天，瑤心說了一句︰「我信齊司樊，但不信你。」
李亦然突然就笑了。
瑤心的薯片咬的咯吱作響，李亦然滑著自己的手機。他瞄著瑤心說︰「最近有沒有看新聞？說是一個十四歲的天才宅男自學成才攻破了自己學校的防火牆，然後被教導處請去喝茶了。听說那個男孩子的房間里有很多黑桃六的圖案。」
「啊……我不看新聞的，我只看漫畫。新聞是你們這些人喜歡看的吧。」瑤心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李亦然又笑，他道︰「我還沒吃飯，你們卻已經吃過飯了，我也不好意思叫你們再做給我吃，我就走了，你們早點休息。」
瑤心看著李亦然起身，她也忙站起了身︰「我冰箱里還有我做的蛋糕呢，你不吃嘛？非得吃面？」
李亦然彎彎的月亮笑眼亮晶晶的︰「我不喜歡吃甜的，而且你做的面，真的特別好吃。」
「呵呵……多謝夸獎……」瑤心笑著把李亦然送出了門外。
太陽已經下山了，天邊還有些炎燒雲，天色還不至黑下來，但路燈已經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