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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一十五章 真相

原來,這張囂之所以會打著付苛遠房親戚的句號在朝廷橫行霸道,只是因為,她的祖母一個小侍的外甥女曾救過付苛的命。因此,當時張家拿這個事去讓付苛幫張囂弄個一官半職時,付苛雖然心里很反感,但念在自己曾確實受過人家的軟恩惠,所以並沒有拒絕。

不過她也只是對她們說,機會她可以給,但有沒有能力受到重用,那就得看張囂的造化了。對此,張家人可謂是對她千恩萬謝,不斷的對她說,讓她一定要幫張家說說好話,還說張囂一定會努力,不會辜負她的期望等等。

對于此時,付苛也還真的放在了心上,畢竟欠了人家的恩情嘛,只要不是很過分,她倒也很樂意有機會可以還這份情的。

但因當時她要隨冷月出征,沒辦法親手辦理此事,所以,她就把此事交給了沐修覣,說張囂是她的遠房親戚,讓沐修覣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職位,隨便給張囂按排一個。

當時,她還特別地的對沐修覣強調,在安排職位時,一定要嚴格考核張囂的才能,看看張囂是否真的能勝任,如果能則用,不能則棄。千萬不能因她而亂了綱紀。

沐修覣當時雖然滿口答應,但她心里卻是在想,能讓付苛親自出面推薦的人物,一定會有過人之處的。而且看樣子,這人和沐苛的關系還不錯,不然,也不會讓付苛親自出面來找她幫忙了。所以,她對此事也上起心來。畢竟這是付苛第一次開口請她辦事。如果她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也對不起她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

因此,在後來為冷月推薦朝廷官員的職位時,她就把張囂直接推了個從五品官,雖然不是很大,但也不小了,再加上張囂此人也確實有幾分能力,一進官途,就借著付苛的名號在朝中拉幫結派。為自己積攢了不小的人氣。就算有人不喜歡,也會看在付苛的面上禮讓她三分。

時間久了,就慢慢的養成了張囂越來越飛揚跋扈的性子。短短兩年,她不僅從從五品爬上了正三品的高位,還讓朝中的文武百官都對敬畏不已。

因為她的背後,不僅有付大將軍這座靠山,還有沐宰相的庇佑,這兩年,沐宰相雖然沒有在明里為張囂做過什麼,但是在暗中,可是幫了她不少,只要是明眼人,誰都可以看得出。這沐宰相對張囂是不一樣的。

所以,這樣的人,試問天下間,除了陛下,有誰還有那個膽子敢惹她?張囂也是因為有了這樣的想法,所以行事才會越來越無法無天。因為她知道,就算是陛下,看在沐、付兩家的面上,也定會給她三分顏面的。

畢竟,陛下的江山就是靠這兩家才打下來的。如果沒有這兩家的幫忙,陛下也不可能坐擁這天下第一大國。因此,她在心里對冷月並不是十分的敬重,甚至說還有一些輕蔑。而雲家,則更不被她放在眼里了。現在她有了沐、付兩家撐腰,天下間就沒有誰敢不賣她面子了。

只是,她做夢也沒想到,冷月不僅不給她面子,就連沐、付兩家都差點因她受到了牽連。

冷月正想得入神,突然就听到御書房外傳來付苛大喊的聲音,「罪臣付苛攜罪臣之女付錠求見陛下,請陛下降罪。」

冷月有些好笑的擰擰眉,這是誰說將軍都是有勇無謀的?她現在怎麼感覺,這付苛比狐狸還狡猾?

要是這付苛一來就為自己喊冤,那自己還可以用一個識人不清的罪名懲罰一下她。可現在,她一來就主動請罪,那自己就是想發作,也不能發作了。

因為,現在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在這件事中,付苛是冤的不能再冤了。要說有罪,那就應該先追究沐修覣和自己的罪。

冷月清楚,如果沒有自己讓付苛隨軍出征,由付苛親自來處理張囂的事,那這樣的事就不會發生了。再說,如果沒有沐修覣的故意放縱,這樣的事也同樣不會發生。

現在,如果自己在了解了這一切後,還要來治她的罪。那似乎就會變得很不合情理了。如果她一來就為自己喊冤,就算此事與她無關,但也是因她才引起的,那自己治她個識人不清的罪也說得過去。

可如今,她大張旗鼓的來請罪,自己反倒還不能治她的罪了,不然,將來傳出去後,天下人就會說自己心胸狹窄,沒有容人之量,可能還順便帶個是非不分什麼的。這對自己可是很不利的。

此時,冷月是一口氣堵在喉嚨里,吐不出也咽不下,這種感覺讓她特別不舒服。雖然對于雲、沐、付三家對自己的忠心,她是很有信心的。但是這事,就像是讓她吞了一只蒼蠅一樣,雖然沒有受到大的傷害,但卻感到特別的惡心。

御書房外的人久久听不到冷月的回應,便用力的在地上磕起頭來。嘴里還喊著︰「罪臣罪該萬死,請陛下賜罪」

听著那頭用力磕地的響聲,冷月感覺自己的頭比她們還痛,半響,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邁步往御書房外走去。

一出門,就看到付苛和付錠母子兩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因為太過用力,頭皮磕破,血水順著臉頰滑落,樣子好不淒慘。

冷月一臉慌忙的走過去把她們扶起來,不解的厲聲道︰「你們這是這麼了,難道是邊關出事了,倒底是出了什麼事,讓你們如此急切,只要你們說出原因來,朕就不治你們擅自離崗之罪。」

可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是邊關出了事,那她們就會被治一個擅自離職之罪,這罪名可大可小,小的則是輕罰以示教訓,重的則是死罪。

付苛一听,臉就白了,看來,她的把戲是被陛下瞧出來了,現在陛下雖然不會因張囂降罪于她,可這擅離職守之罪,那定是逃不過了。

付錠可沒有她母親想的多,一听冷月說她們擅離職守,她便急忙解釋道︰「陛下,那張囂雖然是臣母親舉薦入官的,但母親當時只想著報恩,並沒有想過,她會借著母親的名義在朝里為所欲為…」

不等她說完,冷月就打斷她道︰「朕問的是你們為什麼要擅離職守。不是問你們張囂的事,再說這張囂的事和你們有什麼關系?你們一個在軍中,一個在朝中,你們怎麼會扯上關系的?還是說,你們與張囂是什麼親戚關系?」

付錠被她這話給問愣了,太師不是說陛下因張囂龍顏大怒,可能會牽怒于付家,所以要她們立即回來請罪嗎?可現在陛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陛下還不知道那張囂是母親引薦的人。

想到這里,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如果陛下不知道,那自己這樣一說,那不等于是不打自招嗎?她剛想開口把這事給圓過去。付苛就立即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後對冷月又磕了一個頭後才道︰「請陛下不要听小女的胡言亂語。她是想美人想瘋了,所以才會這樣。」

付錠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的母親,眼里全是驚訝和不解。她們明明是來向陛下請罪的,母親怎麼說是她想美人想瘋了才胡言亂語的?可現胡言亂語的明明就是她的母親好不好?她很想為自己狡辯,可看到她母親警告的眼神,也只能不甘的閉嘴了。

冷月則是輕笑了一聲,滿臉興趣的問︰「哦!是嗎,那這和你們擅離職守,還大張旗鼓的來這里請罪有什麼關聯?」

這次冷月是真的來興趣了,付苛此時的態度,顯然也是看出她並不會把張囂的事怪到付家頭上。只是,這擅離職守的罪,可就難以逃月兌了。

不過,這老狐狸好像也並不願承擔這罪名。冷月很好奇,她倒想看看,現在這只老狐狸又會用什麼借口來搪塞她。

付苛一听冷月這樣問,一臉難過又自責,連說話的聲音都開始有些哽咽起來,「陛下,這事都怪臣,是臣教女無方。這些年,錠兒一直跟著臣南征北戰,眼看這都二十好幾了,臣也沒時間為她娶位夫郎,她雖然嘴上沒說,但心里卻是極為在意的。這不,這次她一听說陛下要選秀,就自己一個人偷偷的離開了軍營跑回來,說是要從那些被淘汰的秀男中為自己也選一位夫郎。臣怕她不知分寸,會闖下大禍,便急忙趕來阻止她。還好來得及,沒讓她闖下大禍,但對于她這種荒唐行為,臣深感愧疚。所以,只得拉她來向陛下請罪了。」

付錠睜大眼楮,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那一本正經,聲情並茂胡說八道的母親。似乎她人生的三觀在這一刻全都被毀了。眼前這人,還是她那大義凜然,威嚴正氣的母親嗎?

冷月听後,先是一愣,然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她笑得大聲,笑得開懷,也笑得很沒形像,像是听了一個特別好笑的笑話一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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