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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 謹慎

她本來只是想要將其困起來,不給她添麻煩就夠了,只是,高良瓊非要自己出來尋死,並且還與墨王牽扯上關系。

至于罪名嘛……

謀反。

皇後回眸,她總覺得這兩日以來一直都像是有眼楮在什麼地方盯著她一般,讓她渾身有些不舒服。

可是回過頭去找,又是什麼也沒有。

太後閉上眼楮,許是自己最近有些疲憊了吧。

奚絡一勺一勺的喝著以彤煎好的湯藥,藥很苦,但是她卻是什麼都感覺不到。

奚絡輕笑,這或許就是心中苦澀,口中便無味吧。

藏在杯子下的手中緊緊捏著那塊碎掉的玉石碎片,雖然以彤說,‘朱管家說了,墨王受了傷,在府中修養,帝姬不必擔心。’

可是,她也不是三歲孩童,這樣的話,以彤都不信,何況是她。

她並未告知以彤她手中那枚玉石的碎片,既然他們都相信墨王還活著,那她就更應該心中存著希望。

畢竟宗褚是她的夫君。

她如今傷重,那個女人又權勢強天,她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所以,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做,只想要修養。

躲在這冰璇殿內,似乎也不錯。

程蘊站在冰璇殿外,看著那扇緊緊關閉的宮門,緊緊皺著眉頭,抿著唇,滿臉都寫著擔心。

程歆然覺得程蘊有些沒有出息,「程蘊,既然你擔心帝姬,敲門就是了,在這里是磨嘰什麼?」

程蘊抿唇,說道,「歆然,你還小,不懂,等你長大了,心中有喜歡的人之後,就會明白,有些事情,是無法說出來的。」

程歆然皺眉,緊緊的握著雙手,她知道,她都知道,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看著程蘊的側臉,程歆然心中吶喊道,「程蘊,難道你就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意嘛?」

「走吧。」程蘊轉頭。

「去哪?」程歆然有些茫然。

程蘊,「安平王傷勢家中,我們總是要過去看看的,順便帶你出宮玩,現在這個時間,集市應該還有好玩兒的。」

程歆然,抿唇,「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想要出去玩呢!」

雖然是這般說著,但是卻依舊跟了上午,並且嘴角也依舊忍不住的揚了上去。

宋維看著手中的信,撇了撇嘴,「你才剛醒,這兩日可一直都是我在你身邊照顧你的,你現在倒是醒了,精神頭十足,我現在可是正累。」

「不敢,我要睡覺,要休息!」

然而宗褚對宋維的抗拒絲毫不加理會,「太後應該很快就會對高府動手,等你睡醒了,高家就血流成河咯,一家子的性命……」

「嘖嘖嘖……可都是因為你才死了。」說完還瞥了一眼宋維的態度。

這些宋維一起是都不會在乎的,但是自從宮袖死了之後,他便再也沒有辦法看著無辜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如今只要听到高家的人,會因為他而死,他的心中便升起了一份不悅。

宋維緊緊皺著眉,「好好好!我去行了吧!你一個人在這里小心一點。」

宗褚點了點頭,「你放心,路上小心一點,太後應該已經知道你的反叛,若是落在她手里……」

宋維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我知道了!廢話真多……」

宗褚眯起眼楮,算算時間,陸北槿應該已經走了,想必那個女人應該也要動手了,畢竟她已經忍了很久了。

她一定會到府中去的,因為兵符還在那里,為了兵符,她定然會去。

只是,宛丘,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我還活著,有些事情,我要親自處理完了,然後才能站在你面前。

只是,現在的我……

宗褚輕輕觸踫了下臉上的紗布,傷口已經結痂,感覺不到痛,他能夠想象得到,自己將會變成何種模樣。

待到那時,宛丘,你可還會願意再次面對我……

宋維一路都很是謹慎,即便在高府外的時候,他也是仔細觀察了許久,才敢偷偷將墨王的那封信塞到高府內院。

陶君回府的時候,是看到了鬼鬼祟祟的一個人,但是看到他並無什麼惡意,便也沒有什麼作為,只是在那個人離開之後,撿起了那封信。

「高將軍親啟。」

這五個大字很是凸顯,陶君拿著這封信,往院內走去。

「手里拿的什麼?」高涵開口問道,只是讓陶君出去買個飯菜,都要這麼長的時間,父親雖然沒有開口說,肯定都已經餓了。

「一封信,剛剛一男子送到高府的,應該是給高叔父的。」

高涵湊過去,從陶君的手中抽走了那封信,「我先來看看。」

陶君蹙眉,「小涵,這樣不好吧,這信是給叔父的,若是你我拆開了,只怕叔父會不高興。」

高涵撇嘴,她雖然也是知道,偷看父親的信件不好,可是,父親什麼事都瞞著她,她想要知道父親是瞞著她什麼事。

「你怕我父親不高興,難道你就不怕我不高興嗎?」

陶君抿唇,並未有任何的說辭。

但是高良瓊卻是突然從高涵的身後走了出來,在高涵吃驚的時候,高良瓊從她的手中抽走了那封信,「哎~」

除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後並未說其他的話,然後拿著那封信轉身進了房間。

高涵抿唇,低眉看著手中的繡帕,微微蹙起眉頭。

陶君淡淡的說道,「你也不必太擔心了,叔父也知道,你是擔心他。」

「方才你為何不告知我父親在我身後?」高涵抬眸看著陶君,眼中略顯疏離。

陶君,「方才……」

「罷了,你不用說了。」高涵閉上眼楮,然後亦是轉身進入房間,關上了房門。

陶君站在原地,看著那兩扇緊閉的房門,心中有些落寞。

朱玉帶著程蘊到了安平王所居住的房間,「安平王在里面,只是,屬下要事先告知兩位,宮中有些事情,兩位還是瞞著安平王的好。」

「心中壓抑並不易于他的傷勢恢復,希望兩位能夠明白。」

留下北澤的這兩個人,希望是一個正確的選擇,現在正值關鍵時刻,任何一個站在他們這邊的人,都應該被留下。

程蘊低眉,嘴角帶著些許笑意,「好,我們明白了。」

見到他們二人的時候,楊銀蕪並未有任何的詫異,雖然當年只有一面之緣,但是這兩人能夠左右陛下的意見,想必是不得了的人物。

此時,他們在良夏,定然不會是一個巧合,也就是說,他們二人定是來者不善,他早就已經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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