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絡到了百草堂便丟下宗褚和孩子去找許千兒,這個時候,她可是很激動的,自己在迷迷糊糊的情況下成了親,一點都沒有時間去激動,現在替千兒激動激動也是好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從披上這大紅嫁衣時,心里面就一直提著!」許千兒無奈的說。
「像你還能緊張緊張很不錯了,哪像我當初成親時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沒時間緊張!」奚絡勾唇埋怨道。
「後來我听廖彥說了,你與王爺成婚的比較倉促,有些事確實顧慮不到,我倒希望能像你那樣迷迷糊糊的成親,不像現在,我總感覺我的手腳無處安放般!」許千兒輕笑道。
「就是要這樣,以後想起你自己成婚時的記憶才深刻!不要緊張了,我們陪你說說話!」
听了奚絡的話,許千兒微微點頭。
廖府。
百草堂左側的宅子熱鬧非凡,紅紙對聯,大紅燈籠,甚是喜慶,在二十多天前,廖彥便將這宅子命名作廖府,叔父前幾年便過世,他的家人也搬去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叔父的遺願便是要自己好好經營這百草堂,也正是這百草堂的原因,叔父的家人才與自己月兌離了關系,不過那些都已不重要,自己沒有辜負叔父的期望就夠了,就像今日來給自己賀喜的賓客,除了沉央他們,就是一些自己曾經救治過的有錢人家。
廖彥站在賓客中拱手道謝,笑容滿面,青桃青黛抱著兩個小家伙去到一旁歇息,兩名乳娘寸步不離的跟著他們,在外時還是帶著乳娘,以防萬一,宗褚帶著夜痕站在一旁處。
「應該沒有人認識我是誰吧?」宗褚輕輕撇頭問夜痕。
「今日來為廖先生賀喜的賓客大部分都是商人,皇上的賀禮都是派人悄悄的送過來的!應該不會有人認識您。」夜痕打量了一下周圍,這些人都沒有交集過。
「那就好!」宗褚放心的走到廖彥身邊,勾唇道︰「恭喜你了!」
「廖先生,恭喜你!」夜痕也勾唇賀喜道。
「別光嘴上說,賀禮帶了沒有?雖然我們的關系不一般,但賀禮總得要有的!」廖彥一臉打趣道。
宗褚無奈失笑,這一笑不僅讓賓客看的自愧,更讓女子看了簡直是要命了。
「沒想到新郎官生的這麼好看就算了,連他的朋友都長得如此俊美無雙!」
「對啊!不知是哪家公子?可有婚娶了?!」兩名女子小聲議論著。
「放心吧!王爺準備了厚禮過來的!」夜痕小聲朝廖彥說道。
「那就行了!」廖彥勾笑道︰「不過你們說的厚禮是有多厚?我知道你府里不缺那些稀奇貴重玩意,但也得合我的心意。」廖彥一臉傲嬌道,這個時候不坑點東西還待何時?!
「絕對合你的心意!」宗褚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如此就好!」廖彥得意的笑了笑。
「離吉時還有多久?奚絡一來便丟下我跑去你娘子那里去了!」宗褚不滿道。
「估模著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吧!」廖彥輕笑了一聲道,其實他也很著急啊!
「行了!你先在這里招呼吧,見不到媳婦,得去看看兩個小家伙!」宗褚說完便帶著夜痕長揚而去,今日人多雜亂,萬事得注意。
廖彥勾唇看著宗褚和夜痕離去的背影,在心里感嘆︰時間過快點吧!他也想早點見到千兒呢!
…………
好不容易奚絡和司琴讓許千兒沒有那麼緊張了,這時外面傳來喜婆的聲音︰「姑娘,吉時到了,蓋上蓋頭吧!新郎官馬上就來接您了!」
听喜婆這麼一說,許千兒頓時又慌亂起來,奚絡握住她的手,示意司琴將蓋頭幫她蓋上。
「放輕松,其實就是拜一下堂,賓客又見不到你的臉,他們也不會說你什麼的,你只要保持你的儀態得體就行了!」奚絡細聲安慰。
蓋著蓋頭的許千兒深深呼了一口氣,緩緩點頭,心里平靜許多。
明明早已相處的與夫妻一樣,在今日卻還是那麼緊張與激動。
「新娘跨火盆!」
明明經歷那麼多坎坷,心里應該放平靜的,卻還是如年少時那般亢奮。
「一拜天地!」
她終于跨過一切要嫁給廖彥了麼?為什麼就像在做夢一般?
「二拜高堂!」
爹、娘,你們在天上看到了嗎?女兒成婚了!
「夫妻對拜!」
她與廖彥是夫妻了!她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送入洞房!」
奚絡坐在席間紅了眼眶,他們終于走到這一步了!
「他們會幸福的!你若真的哭了,孩子見到定也會跟著你哭。」宗褚在奚絡耳旁輕道。
他們的席面是廖彥親自設計的,旁邊,地處不一樣,且旁邊多設了一張布帳,就是怕賓客里有認識宗褚的人,青桃青黛夜痕司琴都坐這一桌,只是許寒兒應該也坐這一桌的,許久沒見人影,司琴有些奇怪,便告知他們一聲去尋一下。
先前那兩名女子在席間尋了許久都沒有尋到宗褚的身影,目光頗為急切。
當許千兒真真切切的坐到床上的那一刻,懸著的心也總算落下,按照喜婆說的,接下來就是等新郎官了!
百草堂後院里,許寒兒一臉喜色坐在院中,眼眶卻是通紅的。
「爹、娘,姐姐今日出嫁了!嫁給她喜歡的人!」
「走吧!」許寒兒沒有過多的神情,只是淡淡的說了兩個字,說完便走向司琴,司琴沒有挪動腳步,只是在許寒兒走到自己身邊時輕輕抓住他的衣袖,許寒兒又是一怔,不解的看向她。
「千兒姐姐和師傅一定會很幸福的!你也一樣!所以……不要再想那些難過的事了。」司琴睜著圓溜溜的大眼楮認真的說。
許寒兒看著司琴認真的神色心頭微微一動,緩緩伸手撫上司琴的臉頰,勾唇︰「知道了!」兩人相視一笑並肩走向熱鬧之處。
幾近傍晚,那些賓客才放過廖彥漸漸散去,宗褚和奚絡是最後回去的,兩個小家伙開始有些吵鬧,奚絡本想鬧一下洞房的,無奈,只能帶著孩子回王府。
夜幕緩緩落下,若不是靠著意志力還有自己配的解酒藥,估計現在自己早已酩酊大醉。
「師傅,賓客們都散了,你……」許寒兒不好意思將洞房兩個字說出來。
「你們早些休息吧,明日還有許多事情要收拾!」廖彥睜著朦朧的眼楮看著院中一片狼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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