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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一章 受傷嚴重

「嗯,王上說的是。上次的馬鐙,石勇大人就眼紅得很,听聞跟自家兄長磨了好久,石廉愣是沒有答允,石勇為此還狀告至衛尉石蹇大人處,請求君父的裁奪。不過石廉一說立下的軍令狀,石蹇也幫不上忙,此事便不了了之。這回的十環箭靶,石勇定然不會再次甘居人後!」榮迪贊同地點頭,又揭了石勇的底。

某王就眯了眯眼,微微頜首︰「衛尉石蹇倒還公允,沒有相愛相殺,逼迫石廉就範……嗯,雖是桀驁跋扈了些,到底曉得禁衛世家的本分。」

三人于車廂內一面暫時處置了某王的傷勢,一面說著話,而王青蓋車在王僕許良的主馭下,自太學出來,便一路由戢影、戢夜、戢戰等侍衛的緊密護衛下,回至了永安里梁孝文王府。

一俟進了王府,榮迪便暗松了一口氣!

還好挺了過來,這下回到王府就可仔細斟酌著用藥。別瞧著王上適才與王妃殿下斗嘴耍貧,其實傷勢厲害得緊。也得虧下毒者為了不使人瞧出破綻,所下之毒藥性緩慢,再加上及時的放血療法,若不然,王上的一雙手臂恐難善了……

思及此,榮迪甫一下車,便立時吩咐起人來︰「戢影,快去招來醫工長,不,是王府侍醫、尚方二人,命他二人速速前往孝文殿,為王上診治!」戢影曉得厲害,急忙應諾而去。

戢夜與戢戰等余下侍衛便護送著王上和王妃殿下,回到了孝文殿偏殿。榮迪則先行一步,去了自己的住處寥若殿,取了自配的解毒藥,這才前往孝文殿。

直至躺臥在偏殿里的臥榻上,某王才現出病弱疲憊之態來。奚絡也才知道,原來彼時于車廂之內,宗褚是強撐著身子,又故意跟她耍嘴斗狠,為的是分散她的注意力,免得她擔驚受怕。

心中不免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暖意和真切的擔憂。

榮迪與王府侍醫和王府尚方很快共聚孝文殿的偏殿里,為宗褚診治。醫工長竇融聞听,亦隨後趕來,共同為六殿下療傷解毒。

永巷長侯覽在知曉情形後,立即吩咐下去,封鎖王上受傷的消息,若是察覺有人走漏了風聲,亂棍打死!

侯覽說時口氣之狠戾,像是換了個人。

奚絡分明感覺到了某些侯常侍的影子。

遂暗暗吐槽︰難怪是侯常侍帶出來的徒弟,狠戾起來絲毫也不遜色。

住進王府月余,奚絡有打听過這王國官員的身世背景。比如永巷長侯覽,便是侯常侍的弟子;醫工長竇融又是宮里太醫竇魏之弟,竇融原本是宮里的醫工丞,由于小有過失,被宗褚收至王府;王僕許良是步兵校尉許楚之兄,原是官秩二千石的羽林中郎將,由于身有傷患,被宗褚攬至麾下為官,諸如此類,不一而足。

眾人直忙活到了天色將晚,方才散去。

望著已經移入內院燕息室養傷的宗褚,奚絡難免感慨良多。

醫工長竇融、王僕許良,雖然都有左官之嫌,但宗褚能不計過失傷病,任其仕宦,不能不說也是給了對方一個養生送死的鐵飯碗。其實,某種意義上來說,王國的官員,都有養老的意思。因為,相較于朝廷為官,王國員吏總是比較清閑自在的。

只要輔佐的諸侯王沒有什麼大錯,比如謀逆,比如弒君,就不會像奚絡的外祖父寧轅那樣,死無葬身之地,遭遇滅門之災!

奚絡不禁又聯想到,宗褚免去所在封地民戶兩年稅租一事,並自掏腰包,為民戶發放良種,以及累得身為諸侯王日子卻過得捉襟見肘……但即便如此,這些王國為官之人,寧可被欠半年的俸祿,也無人向宗褚鬧事。

作為曾經的打工者,奚絡能體會出,被老板欠薪時那種想要跳槽卻又割舍不下的猶豫不決心情,更是清楚沒錢時的各種滋味。可這些為宗褚服務的王國官員,頂著家人朋友們的白眼,依舊不離不棄,堅定地追隨著他們的王上……這不能不說,某王的某些人格魅力令人欽佩了。

奚絡的一雙水眸里就不自禁地現出一抹柔光來。

睡了一覺的某王,醒時見到的自家王妃便是這樣一幅溫柔如水的畫面。

且那溫柔如水的眼神正含情脈脈地看向了自己。

這一下,著實令某王欣喜萬分!當即顧不得手臂有傷,伸手就攬過自家王妃的縴腰,將其帶撲到自己堅實的胸膛里,暗啞著低語︰「萱兒可真美,本王……」

未及再語,奚絡的紅唇就被某王傾力敷上,盡情索吻。

直待透過一口氣,奚絡才雙手抵住某王激跳的胸口,氣急敗壞地數落道︰「殿下這是不要命了,都這樣了,竟然還想著……」一句話未說完,又被人堵住了嘴。

再次放開後,某王倒也听話,沒有再對自家王妃進行越界騷擾,只是攬著奚絡的肩頭,夫妻二人並排躺在錦被中,說著悄悄話。

其實也不能說是悄悄話,應該是某王敞開心扉之語,抑或說是驚天秘聞。因為奚絡听後,屬實震驚不已!

榮迪原來竟是這般的人物,居然有五十多歲的年紀!

難怪榮迪總給人以謫仙般的感覺一個人活到一把年紀,竟還跟個二十幾歲年輕人一樣的鮮肉,鮮女敕,鮮活,不不不,這些都無法形容榮迪之神韻之萬一,榮迪之存在,當真便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雲游了一遭,卻又未留下只鱗片抓的鴻泥般,縹緲而不真實。

所以這樣謫仙般的榮迪,某王也不忍染指,更不可能是坊間傳聞那樣的緋聞斷袖了。某王說時,還不忘戲謔本性,又促狹地刮了下自家王妃的鼻子︰「萱兒現下是不是很後悔,後悔沒能早生幾年,好與榮迪遇見?」

但某王的劣根性即刻便顯現出來,復又王霸地道︰「不過就算榮迪晚生個二十年,萱兒還是我宗褚的王妃!」說著又緊了緊攬著自家王妃那柔弱肩頭的手,促狹再現︰「因為漢家有故事!」

是說皇室之妻妾不得改醮和再醮的漢家故事。

奚絡就狠狠地怒瞪了眼宗褚。

口里卻禁不住再問︰「那……榮迪活了這麼……久,就沒有心愛之人嗎?」

某王就側目,看了畔小鳥依人般的自家王妃一眼,低低嗤笑︰「萱兒難不成還不死心嗎?不過好叫萱兒知曉,幾年前小王于封國領地私自巡視時,遇見的榮迪便早已隱居了山林……是小王九顧茅廬才硬將鏑先生請得出山,也是鏑先生出主意要小王以斷袖面貌示人,以絕他人之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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