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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遺物

「她死了,已經葬了,死前只留下了這個。」裘裴益的手上多出了一個玉佩。

從裘裴益的手中接過翡翠玉佩,諸葛邵雲的身子開始僵硬,血液開始凝固,這個玉佩是在登基時與奚絡成親時悄悄的塞在奚絡的手中,連王洛女都不知曉。可是現在,這個玉佩冰冰的躺在自己手中。那中苦澀,絕望,窒息的感覺滲透了諸葛邵雲每一個細胞。

「至于為什麼起火,還在調查之中,但是我想,那個已經不重要了。」裘裴益說完便轉身離開,牢門的鎖再次關上。

「你沒事吧?」看著如此難受的諸葛邵雲,霓裳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也跟著難受起來。

她想要上去抱著諸葛邵雲,卻在伸手的那一刻停住了。

「她怎麼會就這樣走了呢?不會的,絕對不會的。」諸葛邵雲靠著牆,頹廢重復著同樣的話,在他的腦海之中,依舊存在著奚絡微笑的樣子,調皮的樣子,冷漠的樣子。

可就是這樣的畫面,突然間變成了冷冰冰的尸體躺在了地上。

他惶恐,膽怯,不願走近。

「不對,阿絡不可能就這樣走的,我要弄清褚,我要弄清褚。」諸葛邵雲猛的站起來,本是混沌的雙眼突然間不變的明亮起來,將手中的玉佩輕輕的放在懷里的時候,諸葛邵雲卻停住了。

「怎麼了?」霓裳看著諸葛邵雲的一舉一動,而本是激動的諸葛邵雲,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看著他的手緩緩的從懷中再次抽出來。

「好像不一樣了。」、

還是說這一開始的戰場,她們就不過是他們兩個爭風吃醋的棋子?

「就算事情被曝光,天下人都唾棄你這個君王,你都要這麼做嗎?」

月光亭下,芷晴心有不甘的問著復手靠背眺望湖中水月的宗華笛。

她為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為什麼他還是要執意如此?

隱隱的動容,睫毛如同羽翼一般緩慢的撲扇著。

「是。」宗華笛堅定的回答芷晴。芷晴再次失落的垂下眼簾,暗夜,一道白色的痕跡悄悄的劃過天際,宗華笛緊皺著眉頭望著白影消失的地方。

「我果然猜的沒錯,你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奚絡成為你的妃子,可是你可曾想過芷晴的心情?宗華笛,現在的你,為什麼變的如此冷血,如此不顧全大局?」

裘裴益的出現是宗華笛意料之中的,而芷晴的離開卻是他的意料之外,他一直以為,芷晴不會離開自己,而今日,他總算明白,原來傷一個人到了一定的地步,都是會離開的。

宗華笛無所謂的笑容在裘裴益的面前極其的諷刺,手上的青筋不斷的暴動,

「你說吧!想怎麼樣?」

「放手吧!得到五國已經夠了,為什麼你非要什麼都掌控在手中?」

「你喜歡芷晴,朕一直都知道,但是卻不知道你為了她,能夠開始反駁朕,真不知道這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宗華笛的手輕叩身邊亭子的石柱之上,而每一聲,都像戰場上的鑼鼓一般重重的敲打在裘裴益的心門。

他一直沒有想過這些話會從宗華笛的嘴里說出來,更沒有想過此刻的自己,更想不到會出口反駁宗華笛,失去了分寸。

「算了,若是你執意覺得朕現在的做法有失君王風度,那你便走吧!朕說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對朕已有異議,不適合留在朕的身邊。」

「我,不愧是兄弟,一開始留在這里也是為了芷晴,現在她不在了,我也該離開了。我能幫你的只有到這里了,世上的事真的很奇妙,下一次見面,希望我們還是兄弟。」

「兄弟是記在心里的,裴益,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幫了我,我也不是如此心狠之人,若是你有一天想好了回來,朕必當一如既往的信任與你。」

宗華笛的手放在裘裴益的肩上,曾經的兄弟在這一刻給了道別。

裘裴益的離開,使宗華笛的心再也不能平靜,他愛奚絡,不能失去奚絡,這是唯一他現在想做的事情。

一個帝王,若是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留不住,那他要這個天下,又有何用?

「你這麼做,值得嗎?」

在暗處一直看著事情發生的奚絡走了出來,亭外是一條延至河岸的石橋,而奚絡此刻正站在石橋和亭子最接近的地方。

雖然听不到宗華笛和芷晴,還有裘裴益的話,但是聰明如她,卻也明白芷晴的離去定然只是因為自己。

宗華笛淺淺的微笑著看著一身紅色衣裳的奚絡,那是大婚的顏色,是血的顏色,宗華笛很喜歡。

比起那白色的素衣,這樣的衣服更能讓他心血澎湃。

「只要是為了你,都值得。」

「不,應該說,只要是為了得到我,都值得才對吧!」奚絡不屑的說道,言語中的嘲諷並未激怒宗華笛。

宗華笛輕輕的鼓著掌,慢慢的走到奚絡的身邊,「阿絡,這個面罩,你最好永遠不要在別人的面前摘下來,朕不知道當世人都知道龍國妃子未死,還當了狼國妃子的時候,龍國的百姓會做出怎樣傷害自己的事,朕怕到時候控制不了。」宗華笛的手已經觸及了奚絡的臉頰,耳垂邊落下的沙罩早已被自己拿下,而此刻,再次被宗華笛帶上。

從今以後,她便只能帶著沙罩生活,除了他的面前。

這是奚絡唯一想到的。

宗華笛的唇慢慢的靠近著奚絡,他的鼻息離奚絡越來越近,奚絡緊緊的閉著雙眼,恍然間,她發現自己心中竟然開始了抵觸,抵觸眼前這個自己付出過真心的男人。

在唇與唇之間一線之隔的瞬間,宗華笛停住了自己的動作,如同機器一般盯著奚絡的禁閉的雙眼。

那個心中抵觸的吻遲遲未落,奚絡驚異的睜開眼楮,對上的卻是宗華笛眼含怒意,冰冷的如同千年寒冰是臉龐。

「呵呵,呵呵。」宗華笛放開了奚絡的腰,帶著自嘲的笑坐在石凳之上,端起的恰是芷晴喝過的杯子,里面盛滿了酒未喝,宗華笛心中煩悶,猛的將酒一口喝下,再度端起酒壺,到這酒,宗華笛似乎不再滿足這小小的酒杯,直接將酒壺對著自己的嘴,一傾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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