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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畫像

「不知皇姐有什麼話要說?」宗褚的上面看著眾臣的驚訝,等到眾臣驚訝過後,才緩緩開口道。

浣浣手中拿捏著一張薄薄的信紙,不知道究竟該不該拿出來展現在眾人面前。她只知道,若是這東西公諸于眾,那北國的天下,注定是沒有安寧之日了。

「皇姐?」宗褚看著發呆的浣浣,再次呼喚道。

「大家可知先皇長相?」浣浣輕啟薄唇道。

宗褚皺眉,皇姐究竟要說什麼,他心中微微有些不好的預感。仿佛皇姐接下來所說的,會傷其脛骨一般。

可是已經來不及,浣浣已經拿定了主意,那縴細的手指緊握成拳,沒有人知道,她接下來即將說些什麼。

眾臣听見浣浣的話,不由得點點頭,先皇的長相他們自然知道了。雖然先皇早逝,可是並不代表他們不記得先皇的長相呀。

「大家看這人是誰?」浣浣從手中拿出信紙,將其中的東西抽出,緩緩展示在眾臣面前。

眾臣不禁微微驚嘆,這不是先皇年輕時候的模樣嗎?可是先皇的畫作,怎麼會在公主手中。

「大家一定以為這是先皇吧。」浣浣看著眾臣的反應,紅唇微微上揚,可是這畫上之人,卻不是宗褚的父親,而是另有其人。

宗褚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雖然距離尚遠,可是他目光如炬,早就看清了那畫上之人。自他記憶恢復之後,他便將這張臉牢牢的記在了心中,不曾忘卻。原因無他,這張臉,簡直就是父皇的翻版。甚至比起他,還要和父皇更加的相像。

雖然不知道浣浣是從什麼地方得到這幅化作的,可是宗褚知道,浣浣此時拿出這幅畫作,目的肯定不簡單。

「師兄。」皇城郊外,輕塵看著好久不見的安素,在惆悵了許久之後,終于開口呼喚道。

「好久不見夜門主。」可是還未等安素回應,一旁的王豐便搶白道。

安素兩眼一瞪,十分不高興的看著王豐,仗著自己是大將軍的兒子,一個小小的世子現在就敢在他的面前作虎作威了,這以後他登基了,那還得了。

「王豐世子。」輕塵本不相信眼前的父子會是王岩父子兩,但是人家都出聲呼喚她,和她打招呼了,她還能有什麼辦法不相信呢。

王豐搖著一把羽扇,從安素後面緩步上前,來到輕塵面前,看著她依舊帶著那張銀質的面具。微微一笑,「夜門主好久不見,可還好?」

一旁的蒼野見狀,一把將輕塵摟在懷中,「本王的王妃有本王,自然是很好。」一副佔有欲十足的說道。

輕塵在蒼野懷中故作小鳥依人狀,「王爺說得是。」

眾人一看,徹底暈倒,他們的王妃何時這般溫順了。吞吞口水,這樣的王妃還真是百年難得一見。

安素在王豐後面看著故作親密的兩人,心中的不爽愈加的擴散。這都什麼跟什麼呀,「將軍,難道您是帶兒子來探訪舊友的嗎?」安素拿出自己的太子威嚴,故意說道。

王岩在馬背之上看著心思各異的幾個年輕人,心中苦澀,若他還年輕,如今又會是怎樣一副局面呢?只是可惜,時光飛快,現在的他,一只腳都踏進黃土里了,還敢想些什麼。

「豐兒。」不過即使如此,名義上安素還是太子,而他雖然是皇帝的親弟弟,但說到底也只是一個王爺,現在雖然還加一個將軍的頭餃,可是說到底還是沒有太子的名頭大。

王豐聞言,回過頭看向生氣的安素,他生起氣來,本就硬朗的五官顯得更加的冷淡。「對哦,太子也是夜門主的舊友,太子難道不要跟夜門主敘一下舊嗎?」王豐是在閻王殿上走過一趟的人,現在的日子對于他來說,都是賺回來的,自然對于別人,都沒有了畏懼。

「皇姐,你究竟想做什麼?」宗褚將浣浣拉到乾坤宮內殿,早就為其布置好的房間,眉宇之間都是不耐煩單。

今日在殿上,當著那麼多大臣的面,浣浣說的那些,足以夠讓宗褚身敗名裂。

浣浣輕輕一笑,「我怎麼了?」她不明白,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她怎麼了?

「你從何處得到的畫像?」宗褚沉著一張臉問道,他現在的耐心真的是被消磨完了,什麼都不剩下了。

「自然是從該得的地方得到的,不然你以為呢?」浣浣近乎瘋了一般,從前甚少見到笑容的臉上,如今卻是一副奇怪的笑,仿佛要將心髒都笑出來一般。

奚月被抓完顏積木抓走之後,被軟禁在院落之中,每日顯得無聊,便逛逛院子,打發打發時間。

幾天之後,奚月發現,這院子還真是不簡單。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三間垂花門樓,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餃,山石點綴,五間抱廈上懸「怡紅快綠」匾額。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園錦簇,剔透玲瓏,後院滿架薔薇、寶相,一帶水池。沁芳溪在這里匯合流出大觀園,有一白石板路跨在沁芳溪上可通對岸。

奚月正參觀著院子,忽然之間發現不遠處的亭子里面有人,急忙躲在假山後面,只露出一個頭打探著那人。

只見他穿著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絲繡著華麗的圖案,那衣服質地很好,應該很名貴!而穿著這身衣服的這個人,大概四十歲左右,下頜方正,目光清朗,劍眉斜飛,整張臉看上去十分俊朗,但整個人卻給人感覺器宇軒昂,一看就是成大器者,有領導者的風範。

奚月只見一身白衣的完顏積木從亭子後面緩緩出來,看著眼前那人,竟微微一笑,「宗滕王怎麼早到了?」

那男人回過身,奚月只覺得這老天真是不公平,為何給別人的長相,都是這般的俊美呢?

「阿姐。」奚月正在偷偷打量著完顏積木和那被稱為宗滕王的男人,身後的奚絡看奚月鬼鬼祟祟的樣子,不由得呼喚出聲。

奚月急忙轉身捂住奚絡的嘴,匆忙離去。

「看來這附近蚊子很多呀。」宗滕王听見這邊的聲響,指桑罵槐的道。

「都是家養的,不咬人。」完顏積木莞爾一笑,解釋道。

王岩眉眼生花,「王爺好生自信,只是有些事,只怕是你再自信也做不成功的。北國是百年的大國,你現在之所以會初戰告捷,只不過是因為你來得突然,攻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而現在,時間已過,北皇已經反應過來,您覺得,這接下來的戰爭,還會簡單容易嗎?」

蒼野聞言,雙手合十,思索了半晌,終究還只是道︰「等我和皇兄商量商量再說吧。」

王岩帶著自己的孩子王豐離去,離去之前,王豐似笑非笑的看著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輕塵,道︰「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來找我。」

輕塵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只是一旁的蒼野聞言,立即兩眼大睜瞪了一眼王豐,這是擺明了和他搶人嗎?

輕塵看著生氣的蒼野,朝著他微微一笑,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後轉過頭看向王豐,「謝謝世子的一番好意,只是輕塵真的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王豐本是因為愧疚而對輕塵提出這樣的條件,沒想到輕塵卻不領情,只好聳聳肩,罷了,不領情就不領情吧,誰叫他看著不像好人呢?

安素並沒有參與南越和西漠的談判,既然父皇不信任他,那他也沒有必要按照那老家伙的要求來行事。自王岩父子兩人進入蒼野的帳篷之後,安素便策馬來到了夜家。

「安護法。」門口的侍衛看著策馬而來的安素,不由得激動的喚到。門主不知何時才回來,他們現在全仰仗眼前這位護法了。

「夜瀾長老的遺體火化了嗎?」如今天氣正熱,若是不火化,估計幾天的功夫就惡臭了。

侍衛點點頭,他們已經按照護法的要求將夜瀾長老的遺體火化並且將骨灰收藏了起來。

「做得好。」安素贊許的點點頭,「夜瀾長老離去之前,沒有留下什麼話嗎?」安素猶豫半晌,問道。

「沒有呀。」侍衛撓著頭想了半晌,夜瀾長老離去的突然,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麼東西呀,更別提什麼話了。

「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安素想獨自去夜瀾的房間看看,自然不能帶著他們前去了。

坊間,從早朝之後便一直流傳著各種傳聞,甚至有人說現在的北皇是個假皇上,真正的皇上,先皇的孩子,現在正流落在民間。

也有人說,現在這個皇上也是先皇的孩子,只不過當初先皇駕崩的時候,是想傳位給另一個孩子的,只不過咽氣之前還是沒有找到那個孩子,所以才傳位給了現在的這個皇上。

總之,各種傳言應有盡有,而與此同時,一副畫像也在民間悄然傳開。那畫像上之人,栩栩如生,竟有七八分像先皇。傳言一傳十十傳百,不過一天的功夫,便鬧得天下人皆知的局面。

「皇上,皇宮外面有人聚集起來,說……」宗褚正在為戰爭憂心,誰曾想到宮中又出亂子了。

「說什麼?」宗褚兩眼微眯,從皇姐在大殿之上拿出畫像的時候,他就料想到了今天這個局面,只是沒有想到來得這麼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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