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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靜觀其變

「可是!」吳西不解,正想說話,卻被輕塵抬手止住了。現在的局勢還不容許他們有什麼動作,只需靜觀其變就好。

三天前︰

宗滕王才剛剛從花船上下來,準備啟程,下面的人在他耳邊低語一陣。「他怎麼來了?」宗滕王听完之後瞬間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正色道。

話音剛落,一騎快馬奔馳到宗滕王面前。一個人兒翻身而下,長發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條白帶把前面的頭發束在腦後,全身散發著跟他的劍一樣冰冷的氣質!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體五官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著,「屬下參見王爺。」朝著宗滕王屈膝下跪行禮道。

宗滕王保養得極好的臉上半分動容都沒有,只是微微一笑︰「張大人是嗎?」仿佛兩人才是第一次見面一般。

張陽忍住內心的激動,起身,點點頭︰「屬下御前一品帶刀侍衛張陽。」兩眼一眨不眨的緊盯著宗滕王,多年不見,這張臉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瀟灑。

「張大人辛苦了,不知遠道而來所為何事?」宗滕王不解,他那個小佷子怎麼會派他來呢?難道是知道什麼事了嗎?

張陽搖搖頭,其實他也不知皇上為什麼會派他前來,不過正好,正合他的心意。「臣奉皇上旨意前來迎接王爺回宮。」雖然知道皇上沒安好心,可是他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親自前來迎接王爺來了。

宗滕王淡笑著點點頭,「皇上是擔心本王留戀江南這煙花之地,不肯動身嗎?呵呵,居然還勞煩大人來接本王,本王真是受寵若驚呀。」宗滕王一邊嬉笑著一邊朝著岸上走去,心中卻在不斷冷笑著。

張陽一愣,王爺怎麼看起來不太高興呢?「屬下不是那個意思。」他想跟王爺說,其實他不是受了皇上的旨意來監視王爺的,他雖然離開王爺身邊許多年了,可是始終是王爺的人呀。

「趕路吧。」宗滕王卻大手一揮,打住了張陽準備說話的念頭,直接轉過身朝著身後的人吩咐道。

身後的隨從見狀,都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這王爺的性子一向溫和,可是怎麼今天會如此態度對待皇上派來迎接的大人呢。

「大人您請,王爺估計是心情不太好,您多多見諒。」看著宗滕王離去的背影,其隨從走到張陽面前,討好的說道。眼前的這位大人看起來還挺好行處的,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知人家心里在想些什麼。若是因為王爺的態度不好而在皇上跟前告一狀,那王爺的處境不就更加的艱難了。

「無事,不礙事。」張陽愣愣的看著遠處離去的王爺,雖然不知道王爺心情為什麼不好,難道見到自己,王爺很不開心嗎?強掩住內心的失望,張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拔腿跟了上去。「王爺在江南可還住得習慣?」

宗滕王手下的人見狀,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皇上身邊的這位紅人還真是好相處,脾氣好性格好,關鍵是不會斤斤計較,看來他在皇上面前應該不會亂說話了吧。

一行人緊趕慢趕,終于在三天之後抵達了皇城。

宗滕王掀開簾幕,貪婪的望著眼前的景物,多年不見,改變了好多。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陽余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艷的樓閣飛檐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皇城晚景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

馬車在宗滕王的吩咐之下一路緩慢的行駛著,馬車邊上一張張或蒼邁、或風雅、或清新、或世故的臉龐,車馬粼粼,人流如織,不遠處隱隱傳來商販頗具穿透力的吆喝聲,偶爾還有一聲馬嘶長鳴,宗滕王自感猶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斕的豐富畫卷之中,一眨不眨的看著街道兩邊的景象,眼望著血紅的殘陽,復雜的眼神似乎要將整個景象全部一絲不落的收入眼底永久保存。

張陽在馬背上轉頭,看著宗滕王不斷的探出頭來打量著窗外的景色,知道王爺是多年沒有回到皇城了,懷念這座土生土長的故鄉了。向前進的速度越來越慢,只希望可以在進宮之前給王爺多爭取一點時間看看外面的風景,以後進了宮,能不能出來還不知道呢!

街角,蒼野本欲出來溜達溜達給輕塵買點東西,沒有想到卻看到了意外之人。那馬背之上高高坐著的人兒,好生眼熟,仔細一看,不正是北皇身邊的侍衛嗎?據他所知,他不是被北皇派出去迎接宗滕王了嗎?在看隨後跟著的那駕馬車,那探出頭來的男子,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不過眉目之間還是依稀可以看出年輕的時候是相當的英俊了,現在的帝王和他長相之間依稀有幾分相似。可是蒼野感覺這熟悉的面孔,自己最近好像還有看到過,卻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到的了。

張陽只顧著留意身後的宗滕王,絲毫沒有注意到在街角觀望他們的蒼野,若是當初他有看到,估計以後就會省掉很多麻煩了吧。

宗滕王進了宮,卻依舊沒有人前來迎接,甚至在進宮的時候還要求王爺下馬車進行檢查。

「豈敢無禮,這是王爺,皇上的叔叔。」張陽看著被攔下的王爺,心中十分的氣憤,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他們怎麼能如此對待他呢?

宗滕王攔住張陽,他那個佷子擺明了要讓他難堪,他又何必再多多麻煩呢。如果現在在這里跟守衛鬧起來,估計到時候又會生出很多事端咯。反正怎樣都是他的錯,他何必浪費精力去掙扎呢?他要給他下馬威,他就順其心意,讓他稱心如意咯。

待守衛檢查過後,宗滕王大步流星的朝著宮中走去,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帶路。畢竟這是他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就算有一點改動,也逃不過他的眼楮。

輕塵得知宗滕王進城的消息的時候,宗滕王早已入了宮。沒來得及趕上去見那個傳說中的王爺一眼,那個傳說中跟先皇長相相似的王爺。不過沒關系,以後有的是機會。

「父親?」浣浣被宗褚從冷宮之中接出來,打扮一番之後,便看見了那張許久不見的面容。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即使她離開了許久,可是她還是能夠一眼認出。

宗滕王強掩住內心的激動,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出落得如此美麗,坊間那些傳言,當真不假呀。真不愧是他的女兒,也不知除了繼承他的容顏,還有沒有繼承到別的什麼東西。

「父親。」浣浣撲上去,抓住宗滕王的衣袖痛哭流涕的呼喚道,大大的眼中盛著晶瑩透亮的淚珠,看上去楚楚動人。

「傻孩子。」宗滕王看著痛哭流涕的女兒,將她摟在懷中安慰,知道她內心激動,大手緩緩的拍到著她的後背,試圖緩解一下她的情緒,安慰一下眼前激動的女兒。

浣浣在宗滕王懷中,仿佛找到了歸屬一般,情緒也漸漸的穩定下來。半柱香之後,終于將所有的淚水流干,從宗滕王懷中抬起頭,「父親怎麼來了皇城?」她不知道她給父親的飛鴿傳書父親有沒有收到,可是現在在這里,她又不能直接名目張膽的問,只得換一種問法。

「皇上急召,我也不知道究竟為何。」宗滕王微微皺眉,此次皇上召他前來的目的不言而喻,絕對不會有好事。現在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咯。

「臣參見皇上。」宗滕王將浣浣拉到身後,邁出一步,朝著宗褚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

「皇叔快起,這是做什麼。」宗褚看著下跪行禮的宗滕王,眼中滿意的閃過一絲快感,而後走到宗滕王跟前,將其扶起,略帶責備的道。

宗滕王就著宗褚的手起身,看著身後毫無動作的浣浣,「浣浣,還不向皇上行禮?」

「唉,皇叔這就不好了吧,皇姐和朕的感情一向深厚,朕特許皇姐不用下跪行禮。」宗褚擺手示意浣浣不用下跪行禮,隨後朝著宗滕王解釋道。

「呵呵,是嗎?」宗滕王嘴角微澀,浣浣什麼時候和宗褚的感情如此之好了,難怪他被皇上召來皇城一事浣浣沒有派人通知他。當真是女大不中留呀,女兒不在身邊的時間長了,心思都琢磨不透了。

浣浣心中想說不是,可是宗褚特許她不用行禮又是事實,但是又不是像宗褚說的那樣是感情深厚才這樣的。哎呀,她想解釋,可是又礙于宗褚在場,只得沉默的點點頭。在宗滕王半是不解半是質疑的眼神中朝著宗褚微微一笑,心中卻是恨透了宗褚。

「皇叔趕路辛苦了,皇姐跟朕說想念父親,朕才想著將皇叔召回皇城。畢竟這里是皇叔的歸屬嘛,可是朕卻忘了,皇叔年邁了,長途跋涉,不知道皇叔的身體可還吃得消?」宗褚裝作看不懂浣浣眼中的恨意,開懷的朝著浣浣一笑,隨後跟宗滕王寒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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