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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還有通告要跑,你可別掉以輕心。」

文姐交代了一些事情後,立刻趕往公司,畢竟她不止帶了付若南一個藝人。

付若南剛歇息一會兒,水戲又開始了,當她一次又一次扎進水里,再出來時,正好看到帝北杰從門口進來。

這半年,她見到他的次數屈指可數,他好像更忙了,據說他三叔在美國終于有了醒來的跡象,本來替他高興,或者說,他終于要解月兌了,後來,通過報紙,她知道了他更多的規劃,里面有帝京,有海門,卻沒有她。

曾經,在梧桐崖上,他對她說著他的藍圖,每一步都把她規劃在內,她想那時是她最為期待的日子吧,現在想來,有期待真好。

只是,她太冷,渾身瑟瑟發抖,走路困難,牙齒咯咯咯的響,說不出話。她正想繞開他,卻見他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將她擁住,冰冷的感覺襲來,帝北杰臉色一沉。

「你這拍的什麼戲?不要命了?」說著,他拉開毛絨大衣將她裹住。

付若南也沒有矯情,他身上哪兒熱乎,她的小手就往哪兒鑽,凍的男人也跟著打了個激靈。

她忽然噗的一聲笑出來,但因為牙齒凍得咯咯響,聲音听起來有些滑稽。

「我已經習慣了。」她輕聲嘟囔。

「還能走麼?」帝北杰瞥了一眼其他演員在拍的戲,好不到哪去,怒氣稍微散了一點,將她打橫抱起朝外面走,對著陸十道,「讓醫生過來給她看看。」

「我沒病看什麼醫生?」付若南低低的說道,然後對著陸十揮手,「沒事啦,拍戲都是這樣的,我帶了有感冒藥,在酒店房間,吃了就沒事了,我還要拍戲,你要帶我去哪?」

「回家,已經給你請假,劇組不會說什麼。」

「整個劇組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耽誤了進度。」

「這部劇有帝京的投資。」

男人一句話堵死了她。

投資人都不在乎錢,她干嘛要替他心疼錢?

車上,兩個人一時沉默。

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一份途徑半年會來之不易的平靜和甜蜜。

可是時間越長,車內便越沉悶,付若南整理一下發絲,扭頭看他,「你今天怎麼會想來找我?」

「路過。」帝北杰側目看過來,淡淡說道。

「哦,路過就來看我,你是不是想我了?」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半年的時間,那些怒氣和不該有的恨意也該消散了吧。

帝北杰沉默的看著她,「別想多,來找你純粹是因為我無聊了。」

付若南心口一窒,忽然說不出話來,他如果要耍狠,她不是他的對手。

帝北杰頓了頓,冷不丁說,「那個女人死了,在一條大魚的肚子里找到了她當初帶的面具,她的鞋子被海水沖到了海邊,剛好被海警找到。」

付若南瞬身僵住,愣愣的看著他,只是看到他的嘴唇在不停的蠕動,卻什麼也听不到了,大腦一片空白。

付女士死了,她忽然覺得心口悶的喘不過氣來,眼楮有些酸酸的濕意涌出來,可是她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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