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清蹙眉,最後那個‘你’是誰?
微一沉思,她俯身看著她,「你若還有什麼願望想要實現可以說出來,你畢竟是若南的媽媽。雖然我不能救你,但是可以幫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願望?我的願望不就是你們都死麼?我用大半生都在復仇,最終你們依然逍遙,我卻失去了所有。」
付淑儀將戴斯放到地上,轉身到若南的碑前,輕輕的撫模著那張明媚的照片,「也許媽媽錯了,可是如果能夠從頭再來一次,我依然會如此,你不知道被背叛的痛苦,那種傷就像是撕裂了陳年的傷口,再扎上幾刀,痛的你生不如死。所以要一直報復下去,直到生命枯竭,你才能覺得活著還有意義。」
「不,就算生活糟糕透頂,你依然要笑著活下去,你才能感受到生命的美好。」秦婉清打斷她,更多是不想她在若南的面前說這樣黑暗沒有一絲光明的話。
付淑儀呵笑,「如果你也經歷了背叛,你就會明白,美好是需要黑暗來襯托的。」
秦婉清涼笑,她經歷的痛苦和背叛還少麼?
下一瞬,傳來踫的一聲,巨大刺耳,她回神,便看見付淑儀貼合墓碑倒了下來,額頭血流如注。
「快,她自殺了。」她一聲怒吼,立刻從貼身衣服上撕下一塊白色的布,摁在付淑儀的額頭,「赫煌,快叫救護車。」
……
上救護車前,她回頭看了一眼若南的墓碑,眸光堅毅︰
若南,我曾經想過讓付夫人血債血償,但是看到你孤零零的躺在這里的時候,當你吞下所有的苦果,既想保護我們也想保護你的媽媽時,我決定,不論多麼艱難,我都盡全力保全付夫人。
直到你出現的那一刻。
……
帝赫煌與她隨車去往醫院,搶救及時,沒有生命危險。
這起槍擊事故驚動了拉斯維加斯警方,為避免麻煩,她們連夜專機回國。
付淑儀被送往帝華醫院,實行嚴密的監控。
……
彼時,美洲。
冷度走進別墅,在泳池邊找到了帝北杰。
白色的襯衣只扣了兩顆,一擺衣角扎進皮帶里,一擺衣角散落在外面,一身莊嚴的白衣西褲被他穿成了不羈的味道。
「爺。」
帝北杰作畫的手一頓,淡漠的問,「有消息了?」
冷度看了一眼畫板上的畫,一筆一劃,一娉一笑都展現了付若南的風姿。
感覺到一股凌厲的視線時,他驀地低頭,緊繃著聲音道,「拉斯維加斯發生了一起嚴重的槍擊案,經查是少主和少夫人所為。事故後,他們送了傷者去醫院,但之後馬不停蹄的回國,而留在拉斯維加斯的知情者全都死了,其中就有戴斯。」
「你說誰?」帝北杰的的手緊緊的攥緊,畫筆被被他捏的, 擦一聲斷裂。
「戴斯,他被一槍爆胸,而且……」冷度欲言又止。
帝北杰將畫筆丟進筆筒,轉身,眼神深沉如海,「說。」
冷度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焦灼,「他毀了容,顯然是付氏莊園爆炸的時候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