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清醒來時已經月明星稀,一頭青絲鋪灑在床上。
她不知道他做了多久,從車上到臥室,每一寸空氣都殘留著她們愛過的痕跡。
她咬牙月復誹,真是頭餓狼。
想到他說的,不管是身還是心,她都是他唯一的女人,她的嘴角就抑制不住的揚了起來。
啊,她是他的初戀,多好呵。
她抱著被子在床上翻滾,才發覺渾身疼的像是被碾壓了似得,可是她依然阻止不了那顆悸動的心,忍著疼,像一尾魚兒彈著腿在床上滾啊滾,時不時捂嘴悶笑。
她滾到床頭的時候,就笑不出來了,她以為男人不在的,可是浴室的門口,倚著的那抹高大身影,讓她感受到了強烈的侵略感。
「你,在家?」她吶吶的問。
男人的浴袍敞開,人魚線若隱若現,延伸而上是她抓出來的紅痕。
想想就覺得臉紅心跳。
帝赫煌走過來,在床邊坐下,墨眸深邃的盯著她,「剛給你洗完澡把你放到床上,渾身濕透,你說我應該在去哪?」
「剛?」她驚訝的捂住唇,她撇開頭暗暗的算,這到底是做了幾個小時啊,難怪渾身的骨頭都要碎了。
「你暈了我還在繼續。」看她算的可憐,帝赫煌憐憫的說道。
「……」秦婉清撐圓了嘴巴。
「把持不住。」男人躺進被子,將她拉近胸膛里,輕輕的揉著她腰上、被他粗糲的手掌掐出來的青紫,給她洗澡的時候,看到五指印,他心疼到了極點,暗惱自己太過放縱,傷了她。
秦婉清感覺頭頂飄過三道天雷,咬牙說︰「我渾身疼。」又作勢癱軟在床上,嚶嚶的,「真的疼,很疼,手抬不起來了。」
帝赫煌開口,漫不經心的語氣,「抬不起來,還把我的胸口和背上撓那麼多紅痕?」
「誰叫你那麼狠,我疼了還不允許我反抗麼?我又不是充氣的。」
「我沒玩過充氣的,不知道什麼感受,改天試試。」
「你敢!」
「那也得看你給不給我c。」
「你說話越來越糙了。」
「話糙理不糙。」
秦婉清微仰著頭,盯著他深邃的眸子,氣呼呼的鑽進被子,滾了一圈,裹得嚴嚴實實,「睡覺,我一個文明人,不跟流氓說話。」
帝赫煌哂笑,「文明人耍流氓不是更可怕?」
「對,誰也不比誰高尚,就像……」
她驀地住口。
帝赫煌曼聲道,「就像陸景深。」
秦婉清沉默。
她想到的就是他。
她認識的陸景深從來沒說過糙話,他對待男女之事也很克制。他們在一起的四年,他從來沒有強迫過她,他們連手都沒怎麼牽過。他給人的感覺總是如沐春風,清貴無雙,遺憾的是,這份感覺如今也失去了。
關于他的新聞,她有所耳聞,但沒有過多關注。
可是,他跟流氓又有什麼關系?
「怎麼突然提他了?」
「因為他就是披著華麗外衣的流氓。如果他是當初的陸景深,或許我不會逼他到底,但顯然,他已經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