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15歲的小姑娘,眼楮看不見,被親人冤枉,當時該有多絕望?
喉頭難言的聳動了一下,他箍住她的腰,將她摁在懷里,輕撫著她的頭,恨不得一下一下的撫平她心里的傷痕。
「我沒有不信你,只是不高興你跟我談錢的事,下次不要對我客氣,知道麼?」
他這是,在跟她解釋?而且,語氣還那麼溫柔。
一股暖流在心尖縈繞,秦婉清輕顫了一下,終是沒有推開他,這個秘密像山一樣壓的她好累,忽然鬼使神差的說了出來,心里反而輕松了很多。
這麼多年了,她等著小姨蘇醒,她想要知道當年的真相,也想為小姨為她自己討回公道。
「我剛才失控了,你……」
「我會替你保守這個秘密,直到你小姨蘇醒,查出真相。」
像是知道她心里所想,未等她說完,帝赫煌便溫言溫語的說道。
「謝謝……」千言萬語最終化作了一聲嘆息。
帝赫煌輕撫著她的頭,無形中給她安定的力量,「以後不必跟我這麼客氣,現在,我們回去休息。明天,我會安排人給她轉到養生病房,派人24小時監護,不讓任何人有可乘之機。」
聞言,秦婉清愣住了。
這樣親昵的語氣,這樣親密的話語,像熱戀的愛人,甚至像情濃的夫妻。
可她和這個男人之間除了雇主,便是口頭上的契約關系吧,更深處的,她不敢去想。
沉吟片刻,她斂了斂心神,溫婉的笑道,「你對我這麼好,我看,我得做牛做馬才還得清了。」
帝赫煌聞言,沉吟幾秒,松開她的腰,扶住她的雙肩,極認真的凝視著她,眸底幽芒流轉,像是在醞釀著什麼似得。
秦婉清以為,他會說什麼客氣的,或者派遣一些任務讓她來償還,便心神平靜的直視著他。
良久,帝赫煌放在她肩頭的手摩挲了兩下,似下定決心般,沉穩又內斂的道,「秦婉清,我們結婚吧。」
話音一落,心頭仿佛掠過了一抹電流,秦婉清翕動著唇,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呆住了。
「少主……」門忽然被推開,莫遠低沉的嗓音傳了進來,感覺到病房內氣氛微妙,便及時住了口。
帝赫煌輕蹙眉峰,扭頭,深沉晦暗的瞥了他一眼,「嗯。」
這冷漠不耐的語氣……
莫遠直覺心尖在顫,卻也硬著頭皮,走近幾步,「是關于孫少爺的……」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莫名的瞥了一眼秦婉清。
「你在這里稍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帝赫煌回眸,聲音溫和,「剛才說的你不需要現在就回復我,我等得起。」
「好。」心頭仿佛卸掉一塊石頭,秦婉清淡笑頷首。
話音落,帝赫煌起身,整理了一下些微褶皺的襯衣,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少主,我們的人查到,孫少爺這次去美洲那麼長的時間,是去……轉移那邊的勢力了,現在,帝京集團在美洲的業務和勢力範圍幾乎都握在他手里了。」一到休息區,莫遠便嚴肅著一張臉,一一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