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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初遇,他正在發病,小姑娘又遭遇了暗算。

即便是那樣子的境地,小姑娘的臉上並沒有半絲的慌亂,就連那雙涉世未深的雙眸都冷靜的可怕。一舉一動之間,仿佛不像是一個女子,而似一個少年在戰場上臨危不亂的模樣。

那時的他,雖然還在發病中,可全部的視線卻全都集中在了小姑娘那雙眸上。

如今想來,小姑娘的反應,壓根就不像是當初一個十二歲少女的表現。

這一刻,歐陽希澈的整個腦海都要炸開了一般,思想滯住,渾渾噩噩的,完全分證不清那個故事究竟是小姑娘經歷過的事情,還是小姑娘有感而發的。

歐陽希澈的默不作聲,便引發了蘇瑾禹的另一個疑問。

「顏兒你是說染兒兀自地跟你說了這個故事?」

蘇瑾顏不明所以,卻是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

「或許……」蘇瑾禹的話頓了頓,而後有些不確定地沉吟了一句,「或許,在染兒的身上真的有什麼我們無法得知的境遇呢。而且這境遇在染兒看來,便是內心深處無法拔除的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染兒的心中,無法根除。」

說著的同時,雙眼卻落到了歐陽希澈的身上,給予了歐陽希澈濃濃地肯定,「殿下既然曾經可以將染兒拉出她不敢面對的泥潭,如今不過是一樁橫生出來的小事,瑾禹相信殿下一定可以見染兒重新拉出那個黑暗的世界。」

沐清染所說的那個故事里,她是那般的無助、失落、淒苦,身旁沒有一個知心的人可以同她說話。那種宛如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唯有親身經歷過得人才會有這樣子的感觸。

歐陽希澈雖然貴為宸王,父皇母後琴瑟和鳴,可十年前先帝和先太後紛紛罹難的事情,只怕也是給他的內心蒙上了一層灰。

兩個同在地獄之中游走過得人,在一起,必定會有心心相惜的感覺。

而且最初的時候,是歐陽希澈拉著沐清染走出了那個灰暗的世界,現在棋差一步,沐清染就可以走出國公府那個骯髒的牢籠。

作為一個表哥,蘇瑾禹自然是想要兩個人在一起相互扶持的。

不論過去如何,如果沐清染能夠跟歐陽希澈來一段琴瑟和鳴的姻緣,那便是最大的幸福。

被戴了高帽的歐陽希澈呆了一會兒,而後有些錯愕地指著自己,「瑾禹公子說的是我?」

這一會兒,不止是蘇瑾禹點頭了,蘇青炎和蘇瑾禹都附和著點了點頭。方才蘇瑾禹剛提起這個念頭的時候,他們有些懵,可仔細思考了一下,都覺得蘇瑾禹的念頭是極好的。

他們家人再好,也比不得一個對染兒好的夫君,況且歐陽希澈本來就是已經定下的染兒的夫君。

再者,染兒也算是名正言順的宸王妃了。看宸王殿下的性子,若是真的認定了染兒,那院後的妻妾必然一個都不會有了。

而且以蘇瑾顏方才所說,沐清染方才擔憂的應該也是今後是否所托非人。

那處理這件事的最佳人選自然便是歐陽希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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