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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是未知數。

所以,心急不得。

「現在,只要安小暖好好的,一切才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否則,一切免談。」男人直接丟給了她一句話。

「放心,這個我自然會保證。」

四個人,四個想法,四種態度。

安小暖站在眉果身邊,而一側站著顧西城和火炎。

一切似乎重新回到了原地,又好似已經走到了終點。

「我先帶她回房間了,她身體剛好,見不得風。」隨便給安小暖安了一個借口,眉果邊推開身側的門,拉著安小暖走了進去。

一副情深意重,讓顧西城瞬間情緒爆發。

「這是我和她的房間,你……沒資格。」

瞬間,眉果整個人被甩了出去,安小暖手上一空,只看到了一個身影從她面前晃過,然後听到「 」一聲,眉果撞在了牆上,獻血已經從她的頭部開始蔓延到了白色的瓷磚上。

安小暖順便瞳孔變得極大,這男人,由暴力侵襲,還不止一點?

「你……發什麼瘋!」手臂突然被男人狠狠地抓住,此刻無論她怎麼甩掉,都甩不開。

她憤怒的凝住視線,「你到底想怎麼樣?才可以放過我們?」

顧西城猩紅的眼底流出著一種受傷,讓瞬間她留在嘴邊的話,說不出來。

她本想臭罵他一頓,可忽然心底的一道聲音告訴她,不能……這麼做。

顧西城薄唇微微張開,唇部有些發白,「你真的這麼想離開我?」

一時,這句話讓她心底一顫,她甚至是忘記了自己的掙扎,忐忑的雙眸泛著水光,想問他為何如此難過?

顧西城的眸光與她對上,闞闞的正與她對上。

只看著她小鹿亂撞的眼底,便知道她心底的恐慌,可是怎麼辦呢?他問自己?又該拿她怎麼辦?

眼底復雜,他望向一側快要昏昏欲睡的女人,翻著發白的唇瓣微抿著,「小暖,就這麼想離開嗎?」

像是深情到極致,仿佛他們兩個是相戀很久的戀人一般。

安小暖縴長的睫毛微微垂落而下,心底有些再掙扎,最後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自己家在哪嗎?」他問。

安小暖不明所以,以為他又要反悔,可仔細想來他的話,竟真的沒有家這個住址。

明明生活了這麼久,為什麼沒有一點痕跡?

這麼絞盡腦汁一想,她的頭又開始了一陣陣攪動的疼痛。

她的手臂被男人抓得很緊,此刻只能一個勁地晃著頭,到底怎麼回事?誰可以來告訴她一下,為什麼會這樣?腦中又開始了一陣喧囂,是罵聲混雜的街市。

為什麼!

顧西城見她難受的模樣,此刻寧願受傷的人是自己,心一揪一揪的疼,那抹身影,不該承受這麼多的?不該?

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摟入懷中,按壓在心口的位置,「我答應放你走了!」

這一聲,他嘶啞的嗓音讓她心底深處的某根神經被提起,她不明白,明明要離開這個男人,為什麼她竟然那麼想哭?

突然,男人的手從她身上挪開,她的身上一輕,這一瞬間安小暖覺得心疼得無法呼吸,像是淹沒在水中的,就快要死了一樣的感覺。

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我讓她走了,是不是可以給她解毒了。」他是沖著那頭的女人說的,雖然她此刻甚至不太清楚,可那清晰透露出來的狠絕,在顧西城眼底是一清二楚的。

而他渾身散發的冷意肆虐。

安小暖手握成拳,身體顫栗著,突然腦袋中炸出了一些火花,肆意的在往外蔓延。

「安小暖,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受傷……」

「安小暖,我喜歡你……」

「安小暖……」

好吵,為什麼這麼吵?腦袋中的話好像在打著架,而說話的語氣,為什麼像極了面前的這個男人……

是她的錯覺嗎?

等了許久,那道聲音才慢慢的平緩了下來。世界仿佛再一次安靜下來。

她突然抬起頭,面對著顧西城,開口,「我們……以前認識嗎?」

顧西城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安小暖,你覺得我們該不該認識?」

「我們……」她剛一說話,那頭的眉麗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拉著她的手腕,叫著她的名字,「小暖,別跟他多說廢話,你先走吧!」

安小暖咬著唇,胸口微微起伏著,好一會兒那句話才從心底說出來,「姐姐,我又該去哪?我頭好疼……」

她的神情帶著萎靡,那股丟失了家的感覺,好難受。

看到她的表情,顧西城身上的冷意更濃,他眯著眼眸,警告的看向眉麗,可她卻笑的異常,「看來,是我做錯了,你說她如果記起來了,看到你趕她走的話,會是一種什麼樣子的表情,顧西城,你期待嗎?」

「眉麗,你若是再敢動她一下,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可是怎麼辦呢?缺失記憶的藥時效好像要過了……」

「你……」

「你很開心吧,她恢復記憶了?不過,你答應我的條件,不知道還做數嗎?」女人邪惡的面容在男人面前放大。

眉麗凝住視線,洞悉的觀察著身邊男人的動靜,柔聲開口,「小暖,你在里面先休息一下,等醒來的時候,頭就不疼了!」

看著安小暖乖乖的走進了臥室,眉麗恢復冷冷的表情,替她關上了門。

一合上門,顧西城突然單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狠狠地推到了牆邊,雙眸猩紅,好像要把她殺了一樣,「眉麗,你到底想做什麼?」

眉麗被他推的猝不及防,本來頭部的傷口就沒有愈合,而這麼一幢,她感覺頭暈目眩,接著呼吸有些困難,「殺……我,也沒用。」

「你的條件我已經答應了,我會完成,你也該滿意了,為什麼偏偏非要挑戰我的極限。」恐怖的臉,面容駭人,此刻掐著眉麗的手,絲毫沒有松動的跡象。

眉麗神情有一刻恍惚,似魂魄被抽離身體,接著眉麗突然感覺有一道力氣緊緊壓迫著自己。

接著,顧西城一個猝然放手,女人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劇烈的喘息著,此刻她笑的詭異,「你心痛了?可這麼點你就痛了,我告訴你,顧西城,這一點絕對不會夠的,得不到你,你覺得我會就此罷休,她安小暖又憑什麼!」

顧西城緊握著拳頭,「眉麗,我會讓你死!」

她猙獰的笑得恐怖,「哈哈,那就讓我死吧!」

火炎站在一側,此刻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孩變成了這樣一種模樣,內心是悲慟的,他伸出手,在所有人毫無意識的那一剎那,迅速的朝著女人後頸來了一掌。

「哥,她已經瘋了!」

他下眸子,看著地上躺在那里的女人,最後的那絲希望被女人牢牢握住,完全不給他任何做反應的機會。

「她的病,你有把握治好嗎?」

聞言,火炎搖了搖頭,她的病狀顯然已經深入骨髓,除非她自己擺月兌出來,否則誰也幫不了她。

突然,火炎想到了一個人。

「哥,我有辦法了……」他身子往前傾,揍進顧西城耳邊,輕聲的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顧西城,在得到顧西城點頭之後,扛起地上的女人朝著樓下走去。

顧西城轉過身,推開那扇被關的嚴實的大門,看到床上那個乖巧的女人蓋著被子,閉著眼楮正在睡覺,突然覺得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是說他是壞人,怎麼在他的床上,還睡的這麼安穩?

安小暖,真該說你什麼好?

一輛黑色的保時捷上,老人坐的有些不踏實,她局促的看著身旁大漢的臉,雙手擺放在自己面前揉搓著。

「女乃女乃,我來接你,是帶你去找眉果的,你不用緊張,你還不信我了,我可是火炎啊。」

「火炎,我當然信你,小時候若不是幫忙我們眉果,恐怕我們眉果早就死了,只是,這些人……」老人很明顯被討債的那些人嚇壞了,剛剛火炎將她從錢莊里面帶出來的時候,她可親眼看著門口的幾個大漢跟著幾個差不多,難道……他們派人監視?

坐在她身旁有兩個大漢,大漢一言不發,本來就長的怪嚇人的,這麼一看,那就更加恐怖了,跟黑社會完全是一樣。

「這些人不會傷害你的,女乃女乃,錢的事情我已經解決了,以後不會再有人找你們麻煩了,這個你放心。不過……我倒是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火炎給這幾個大漢遞了一個眼神,幾個男人瞬間明白了,即刻低下了頭。

「你說。」

「我們夫人得了一種怪病,再去看眉果之前,還要勞煩你去給我們夫人診治一下。」

老人點了點頭,「幫人看病這種事情,能幫自然就幫了,只是,這眉果前些日子也說出門給人看病,難道看的是你所說的夫人?」

「是的,只是……眉果說她的火候不到位,所以,才專門請您過來。」

寂靜的街道,黑色的豪車以最快的速度劃過。

數十分鐘後。

水晶燈閃爍的臥室,老人看著床上女人的模樣,與記憶中的模樣重疊在了一起,心微微一顫,「曦語?」

多年前,匆匆一別,想不到在這里竟然在一次相遇,只是她的模樣倒還跟以前一樣,依舊那麼美麗,仿佛歲月在她臉上看不出任何痕跡。

不對,這都已經過了二十多年了,怎麼會?

難道是她是她肚子里面的孩子?

「她母親的名字,是叫沈曦語嗎?」那日她匆匆離開,老人對她還是異常的掛念,而如今,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畢竟她是第一個,在她手里沒有治好的病人。

因為那時候她懷了身孕,不能用藥,而她的病,如果加些配藥絕對是可以好的,可是她為了保護那個孩子,拒絕讓這個孩子冒險,最後不告而別的離開了。

沈曦語?

顧西城是第一次听到這個名字,搖了搖頭。

「哎,那還真是太像了……看來是我來了,認錯了。」老人從自己的背包中掏出一盒銀針,挑了一根細長的,在酒精燈下燒了燒,見一側的顧西城用著熾熱的目光看著她,稍作了解釋,「我檢測一下,她體內的毒素有多重。」

于是,說完後,她就拿著銀針,試探著安小暖體內的毒素,眼看著銀針從她胳膊刺入,待拔出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黑色。

當然,安小暖此刻在藥物的刺激下,已經進入了熟睡,所以毫無知覺。

而此刻,顧西城雙手扶在床邊,站在床邊,看著那銀針從她胳膊處拔出的時候,眉頭微微一蹙。

「她怎麼樣?」

老人看了一眼銀針上的血跡,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這夫人的毒,恐怕……得找到下毒之人才能解。」

老人的一句話,直接將顧西城內心的期許震的一文不剩,「所以,你也救不了她?」

「少爺還是盡快去找下毒的人吧,這病情耽誤不得,若是毒素進入五髒六腑,到時候……」

「女乃女乃,我先帶你出去吧……」火炎站在一側,觀望著顧西城的表情,見他表情暗暗的如同快要爆炸一般,深怕顧西城一個不留心直接把老人給 嚓掉,所以即刻帶著老人走了出去。

安靜下來的臥室,靜的能听見安小暖的心跳聲。

難道,他真的只能答應他的條件了?他討厭被人束縛,此刻眸色深諳,拳頭狠狠的抵著桌面。

走出房門,來到了那個女人所在的臥室,門口的幾個保鏢看到顧西城的時候,很有眼力架的給他打開了門。

陰冷的空氣撲面而來,床頭,女人正拿著藥箱處理著自己的傷口,听著動靜,才略微抬起了頭,看到門前的顧西城的身影,嘴角微微浮起,「怎麼樣?是不是只能來求我了?」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她掌握之下。

「我求你,救救她!」六個字,說出來一場艱難,可顧西城還是說了。

眉麗放下手里的棉花球,望向他,想要從他赤紅的眸光中看出什麼,卻被他直接從床上拎了起來,「救了她,我就跟她離婚,娶你。」

不得不說,這句話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強了,她想都沒想,便點頭答應了。

看著她走出房門的那一剎那,顧西城在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可這一切重要嗎?什麼東西都比不過安小暖的命來得重要。

第二天早上,安小暖的臉色明顯恢復了不少,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的如同新生一般,只是,「咕嚕咕嚕」她的肚子瞬間叫了,她模著肚子,暗想著,一定是寶寶餓了。

是的,她的病好了,只是她選擇性的忘記了她的孩子沒有了這個事實。

醫學上面稱之為,選擇性遺忘。

「夫人,您醒了?」王媽看著從樓梯上下來的女人,詫異地瞪大了眼楮。

「我……難道怎麼了嗎?」她不就是睡了一個覺嗎?這看王媽的表情,好像是她睡了多久一樣。

「我餓了,想吃飯。」

王媽遲疑了片刻,以為安小暖回光返照,「您,沒什麼事吧?」

「我看起來像是有事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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