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後面如果隨隨便便用對抗模shi就完事兒的話，未免有些遺憾，也會給懂行的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最重要的是，這樣顯得很不專業。
所以，無論是上官舞還是橘燦，都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然而，按照目前的進度繼續編下去，估計得不不休一直到明天早上。
沉默久，上官舞冷不丁出聲︰「我們是不是因為太不了解對方，所以一直踩不到對方的子。」
她此言一出，本來還要抱怨的橘燦忽然斂了神。
上官舞這麼說，的確有道理。
雖然他們兩個也不算是完全不了解對方，但除了知道對方能力不錯之外，對其他一無所知，這倒的確是個問題。
在際舞台上，那些出的雙人舞者，基本都跟雙胞胎一般，對對方知根知底，甚至只要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動作，就能知道對方想做什麼。
而這，正是目前橘燦和上官舞所欠缺的。
他們兩個，沒有默契感。
「那，我們了解了解？」
橘燦自己問出口的時候，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上官舞倒是十分淡定，拉了把椅子坐下，直直地望進橘燦眼楮里，說道︰「來吧。」
「我今年十九歲，出生在美，童年在英度過。哦對了，當時我養了條狗，叫麥克斯，是一只哈士奇，可聰明了，會撿球，也會做一些高難度的動作，十分帥氣！」
橘燦一說起來，嘴上就沒個把門的，被上官舞警告地瞪了一眼，他才扁扁嘴，從狗狗的話題上跳開，不過還是甘心地又提了一句「後來我去法讀書，才被迫和麥克斯分開。十二歲那年被星探相中，開始jinru舞蹈領域，直到現在。」
說到這，橘燦的表完全了，一臉驕傲︰「需不需要我把這些年的成就給你羅列一遍？」
听到橘燦用理所當然的語氣這麼問的時候，上官舞簡直是被氣笑了，相互了解，又不是查戶口，然而橘燦完全理解成了另外一個意si。
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上官舞算直接忽略掉他之前說的那些，直接問道︰「你為什麼學舞蹈？」
「為什麼學？」似乎對上官舞這個問題十分詫異，橘燦眨了眨眼楮，他的容貌有種多混血的感覺，但並不是很明顯，看得出來是亞裔。連生看了都會嫉妒的長睫毛撲閃起來，還真的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上官舞莫名覺得橘燦可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這不是文化差異，而是橘燦的腦回lu和一般人不太一樣。
「你是喜舞蹈，才走上這條lu，還是因為被星探發現，覺得自己適合，才走上這條lu？」
做了一個自認為比較直白的解釋，上官舞緊緊盯著橘燦，以她對橘燦的了解，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會是後者。
然而橘燦卻一臉不解地歪著腦袋問她︰「有區別嗎？」
「……」果然，根本沒法好好溝通，上官舞額頭青筋暴起，「有，區別大了。」
「有什麼區別？」
「區別就是，你是不是真的喜舞蹈。」
似乎覺得上官舞說的挺有道理，橘燦微微頷首，沉了半天才緩聲說道︰「說來，我其實不知道，什麼感覺是喜。」
「哈？」
簡直有些崩潰，上官舞發現不止橘燦听不懂她在說什麼，她也听不懂橘燦在說什麼。
「就是說，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我能做得很好，沒人比我做得好，所以就做了。」
這個解釋還真是……上官舞完全無法反駁，與其問橘燦他喜不喜跳舞，不如問他覺得什麼時候可以是個頭。
他似乎連目標都沒有，但又有些樂在其中，讓人看不太明白。
不過上官舞好像能稍微明白一點橘燦的想法，和一只都有一個目標的自己不同，橘燦從舞蹈中得到的樂趣也許更加純粹。
「你不會是想跟我說，你覺得你這一生唯一的對手，就是自己吧？」
「咦，你怎麼知道？」
突然听到上官舞這麼說，橘燦是真的很驚訝，因為他一直以來都對「有才華」的人表現出很明顯的攻擊，所以別人都會認為，他是一個樂于征服別人，zhan別人的人。
聞言，上官舞微微一笑，雖然只有簡單幾句話，但她已經能明白，橘燦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和外表不同，他的心意外很澄淨，或者應該說，他的心世界一點都不張揚。
不笑出聲，上官舞這一笑，讓橘燦一頭霧水，因為他不覺得自己這麼說有什麼好笑的，而且他是在很認真地互相了解好不好！
「請你認真一點好嗎？」沒好氣地白了上官舞一眼，橘燦一臉郁悶。
上官舞憋著笑點頭︰「好。」
無語地看著上官舞，這個一邊說著好，一邊又在笑的家伙真的是很可惡，但是橘燦並不是一個特別小心眼的人，他決定不計前嫌，轉而問她︰「那你呢？你喜不喜跳舞，又為什麼要學呢？」
被問及這個問題，上官舞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其實說起來也並不是什麼淒慘的故事。
將雙手放到桌上，握在一起，上官舞的視線稍稍收回，于虛空。
「我學舞蹈，是為了一個人。」說著，上官舞淺淡地笑了一下，「不過，這是以前的想法。」
「以前的想法？」
听得有些懵，橘燦的岔又被上官舞瞪了一眼，他撇撇嘴，十分不甘心。
不過橘燦倒是沒有再嘴，而是安安靜靜听著。
上官舞繼續說道︰「舞蹈，是我的夢想，所以我願意追隨，就是這樣。」
簡單粗暴地下定義，上官舞說完就拍了拍手站起來︰「好了，話題就到這，已經了解得差不多，可以重新開始了。」
「喂喂，我還完全不知道你是怎麼回事呢！」
橘燦有些急了，其實他對上官舞的況已經十分了解，只不過就是客觀和主觀上的區別罷了。
然而上官舞一點沒有要繼續談心的意si，她開始做熱，一邊瞄了橘燦一眼︰「晚上只能住在室，我可不想忙一晚上還拿不出成果。」
「……」關于這一點，橘燦的想法和上官舞是一致的。
稍稍一頓，他就立馬蹦起來。
漸深，但是準備明天比賽的人們，可都還忙碌著。
上官舞不會知道，東方宵-對著一桌飯菜坐到深的無奈。
也不會知道，東方宵-覺得不放心，驅車到學校，卻在門口停著車，沒進門的舉動。
仿佛在他們之間，有什麼透明的東西牽連著，卻也像薄膜一般隔斷著。
「你這麼早就到了？」
廖明承提前趕到上官舞的學校，剛下車，就發現東方宵-的車子在不遠，就走過去敲了敲他的車窗招呼。
降下車窗，東方宵-看了他一眼，事實上，東方宵-已經在這里一個晚上了。
一沒有合眼。
他瞅了廖明承一眼，又看了看儀表盤上的時間，重新將車窗升上，而後開車門，下了車。
校園總是能和「青活力」四個字掛上，看著眼前說說笑笑三兩成堆的年輕人，廖明承不發出感慨︰「真是讓人懷念啊，到都是人的荷爾蒙。」
說完，廖明承還裝模作樣地深深吸了一口氣，一臉陶醉。
東方宵-看了他一眼，十分平淡地說了一句︰「三年有期徒刑。」
微微一愣，廖明承半天才明白過來東方宵-是什麼意si，想和他理論，東方宵-已經大跨步走進校門口。
「誒誒誒！我可不是那種人，我從來不對學生下手的，而且怎麼可能用的呢！」
東方宵-不算搭理他，徑直往里走，卻意外踫上lu過的老授和席慕蓉。
自動停下腳步，離著還有一段距離，東方宵-看著席慕蓉，微微皺了眉頭。
雖然席慕蓉和上官舞已經母相認，但還不是開層面。
她來這里，多多少少會讓一些「有心人士」抓住話柄，雖然回母校不是什麼可以被詬病的話題。
然而在這里看到席慕蓉，東方宵-的心不會好。
本來想裝作沒看見，但是老授卻遠遠地朝他揮招呼。
「認識啊？」
這時，廖明承也從後面走了上來，他替東方宵-向對方揮手示意，臉堆笑。
東方宵-一動不動，直到席慕蓉和老授走到他們面前。
「你果然來了，還有朋友嗎？」
老授樂呵呵地看了一眼廖明承，頷首致意。
廖明承禮貌地回應，很自然地和老授聊起來。
東方宵-則是一直盯著席慕蓉，席慕蓉臉上倒是帶著淡淡笑意。
他們兩個人所的事好像和他人不一樣般，氣氛有些微的尷尬。
半晌，席慕蓉先開口，她上來就是一句︰「你看起來，比在東城的時候好很多。」
並沒有針鋒相對，也沒有長輩對小輩的循循善，仿佛是一句不帶任何感的話語。
東方宵-平淡地回道︰「謝謝。」
兩人對視，似乎根本沒什麼話可講。
老授和廖明承似乎已經扯到了學校基會投資的問題上去了，一時半會可能還結束不了。
席慕蓉突然問了東方宵-一句︰「去看看她？」
其實這個問題，是不需要問的，東方宵-來這里，就是為了看上官舞。
而且，他快沒有時間了，看完上官舞的比賽，就得立刻趕往機場。
上官舞沒有告訴他比賽的事，東方宵-心里有些想法，這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埋下了不安定的種子，他特意來，就是為了在出發前，掃除他們兩人間的障礙。
不過東方宵-沒想到，會在這里踫到席慕蓉。
或者說，他沒想到席慕蓉會來都。
自從東方宵-的事件過後，席慕蓉可能也有十五年以上沒有來過這座城市。
原因和東方宵-一樣，這個地方，有著不可觸踫的記憶。
兩人在前面走著，老授和廖明承一點不覺得奇怪，在後面一邊聊一邊跟著。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要來嗎？」
席慕蓉表微妙，之前在人前保留著的那點微笑，此刻然無存。
「我沒興趣知道。」
老實的回答，東方宵-確實不感興趣，因為席慕蓉的目的顯而易見，她是為上官舞而來。
不過他並不擔心席慕蓉會對上官舞產生什麼影響，如果這種影響存在，早在皇家舞蹈學的時候，上官舞就已經會表現出來，而不需要等到現在。
「哈。」席慕蓉輕輕笑了一聲，不是冷笑，也不是自嘲，她繼續說道，「這幾天，你都沒來找她，出什麼問題了嗎？」
席慕蓉此言一出，東方宵-才稍微斂了心神。
雖然他不來學校找上官舞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他有自己的工作，而且上官舞也有回家，當然，除了昨晚。
席慕蓉會這麼問，東方宵-心有所動，她可能捕風捉影了什麼訊息。
「我們很好。」
「是嗎？」又是輕輕一笑，這次則帶著烈的緒，席慕蓉顯然不信，「東方宵-，我雖然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但現在她選擇了你，我也沒有立場阻止你們。不過有一點，我希望你清楚，如果你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就不要怪我多管閑事。」
席慕蓉這麼說的時候，臉上又恢復了那種淺淡的笑容，仿佛她根本沒說什麼嚴重的話。
東方宵-瞥了她一眼，依舊冷淡︰「不勞您費心。」
他們一行人是往舞蹈室走的，此時還算早，離比賽還有兩個半小時，參賽者們估計都在做最後的練習和準備。
學校對這項賽事是很看重的，所以六組參賽選手都有各自的專用舞蹈室。
席慕蓉沒再和東方宵-說什麼，眼前這個孩子恨他，也是應該的，因為當年他那件事，和她不無關系。
走到舞蹈室門前，席慕蓉停了一下，東方宵-看了她一眼，抬手敲了兩下。
但奇怪的是，沒人回應。
一直聊著的老授微微一愣，疑地喃喃說道︰「會不會是吃早餐去了？」
她撥開席慕蓉和東方宵-，再次敲了敲門，還是沒人應，便直接開了門。
但不是一下就開，而是慢慢地拉開一條縫。
雖然只是一條縫，但是可以看到里面散著一些東西，證明他們還沒收拾這間室，如果人沒在這，肯定沒走遠。
不過隨著門縫逐漸加大，里面的真實況也顯露了出來，結果讓人瞠目結合。
兩人都在，並沒有出門，但是扣門沒回應，也是有原因的，因為此時的上官舞和橘燦，和進來的一群人並不在同一水平線。
他們兩個人雙雙躺在地上，枕著同一個，頭抵頭睡得正香，看起來就像連體嬰，畫面太過美好，以至于幾個人久久都沒有反應，大概是不想破壞如此和諧的一幕。
這麼看，上官舞和橘燦是有點像，起碼側臉像，兩人的五官都很致，皮膚也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