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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上官舞覺得自己很可能是先被東方宵-俘獲了胃,然後才徹底喜上他。

因為東方宵-做的飯,真的是她吃過的,最美味,最讓她罷不能的。

「你說我要是天天吃你做的飯,是不是就不用吃模特這碗飯了?」

上官舞純粹是開玩笑,東方宵-卻回答得頗為認真。

他將湯放到上官舞面前,而後開始盛飯,一邊說道︰「想吃,我可以天天做給你吃。」

聞言,上官舞不睜大了眼楮。

東方宵-這麼說,她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願意留下來!

「如果我說,想呢?」

「我養你。」

東方宵-不假si索地接了這句話,說得上官舞不一怔,反射弧跑了一大圈才反應過來東方宵-是在回答她剛才那句話的後半句。

舀了一口湯入喉,暖意瞬間在心底蔓延開。

上官舞整個人都輕飄飄起來,差點沒哼出歌來。

「我可不好養。」

「我不介意。」

自己也入座,東方宵-很自然就給上官舞夾了一筷子菜。

上一次他們一起坐著吃飯,遙遠得仿佛是上個世紀的事。

然而現在,卻如同已經在一起很久那般,能感受到那種老夫老妻shi,柴米油鹽中的溫。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上官舞邊吃邊瞄著東方宵。

真的希望生活就只需要圍繞著這間小屋子,維持著這種讓人怦然心動的安寧,不被擾。

東方宵-的照顧無微不至,讓上官舞有種她已經是的錯覺。

盡管有她有這種錯覺,本就很匪夷所si。

窩在沙發里,上官舞是一動也不想動,東方宵-lu過的時候好心地在她腰後邊墊了一個抱枕。

都收拾好後,他又切了點水果過來。

上官舞全程注意力都不在電視上,而是目光隨著走來走去的東方宵-動。

東方宵-很快就發現了,他收回要邁開的腳步,信步走到上官舞面前。

「怎麼了?」

「啊?」

東方宵-突然走過來,上官舞倒是懵了,明明是她一直在盯著他看。

估計是覺得光這麼說無法解決問題,東方宵-直接向前一步,俯望著上官舞,和她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尺,問她︰「你在想什麼?」

「這個嘛……」因為東方宵-離得近,上官舞下意識往沙發背靠了靠,倒是誠實地說了一下當下的感想,「就是覺得,很不真實。」

「不真實?」

重復了一遍上官舞的話,東方宵-湊得更近了些。

上官舞不臉上微微發燙起來,但直視著東方宵-,回道︰「不覺得就像在夢里嗎,明明一天前我還在盤算著怎麼趕你出去。」

面對上官舞的直言不諱,東方宵-少見地微微一笑。

他這聲笑,愣是讓上官舞渾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的確像做夢,對我來說。」輕聲說了這麼一句,東方宵-驀地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上官舞的腦袋,「這樣,有實感嗎?」

直接怔住,上官舞撲扇著她的大眼楮看著東方宵-,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狀,東方宵-順勢將手滑到她腰間,半抱著的姿勢將上官舞微微往沙發里壓了一些。

近在咫尺的距離,能清楚地感覺到雙方的氣息。

「那,要再來一次嗎?」

東方宵-這麼問的時候,眼楮里融入了一些奇異的彩,仿佛琉璃一般,在光中轉。

感覺東方宵-不像是在開玩笑,上官舞一下就慌了。

他的意si,絕對是在問,要不要再啪啪一次來確認現在是在夢里還是在現實。

輕微地掙扎,上官舞一下扭到腰。

「我信了,我信了!哎喲,老腰快斷了!」

東方宵-其實沒算拿上官舞怎麼樣,即使他再怎麼渴求上官舞,也不會在她這種狀再下手。

無奈地將上官舞扶正,東方宵-默默地去準備了藥酒。

當上官舞看到東方宵-拿著悉的杯盞過來的時候,簡直虎軀一震。

她可以負責任地講,昨晚要是沒有擦藥這回事,她是不可能被東方宵-攻克下來的。

當然,這種事她自己明白就好了,東方宵-肯定不會這麼想。

然而上官舞再看到藥酒的時候,沒來由總覺得他會做點什麼。

「不用揉了吧?過幾天自己會好的。」

「你確定?」

「……」上官舞還真的不確定,要是拖著這副體去上課,肯定也是夠嗆,更別說拍廣告了。

見上官舞沒回答,東方宵-就直接在她邊坐下。

「要不要服啊?」

有些自暴自棄,上官舞這麼問的時候,可憐兮兮地望著東方宵。

這個問題似乎是把東方宵-給問住了,他轉頭看了上官舞一眼,si忖片刻才說道︰「看你想不想。」

「什麼叫我想不想?」

上官舞被整懵了,東方宵-的意si讓人完全猜不透。

然而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讓上官舞抱著一堆抱枕趴下,腰下也墊了一個。

力道適中地替上官舞揉著腰椎,東方宵-冷不丁問了一句,「我可以住下來嗎?」

他這麼一問,上官舞上的肌肉瞬間緊縮,導致腰間有些僵硬。

如果不是轉不過,上官舞肯定要侃一番東方宵-,都到這種時候,怎麼還問這種話。

然而東方宵-安靜的等待,卻讓她心里有些感動起來。

也許對上官舞來說,這個問題沒什麼,東方宵-應該理所當然地住下來。

但是對東方宵-來說,也許就是決定很多事的關鍵。

他會在這種時候還詢問上官舞的意見,正說明了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但同時也說明他心還有不安,或者說,他不敢相信這是現實,需要一遍又一遍地確認。

將頭埋進抱枕里,上官舞囫圇地嘟囔了一句︰「要住就住下來唄。」

「什麼?」

上官舞說得模糊不清,東方宵-沒听清楚。

「唉。」長長呼出一口氣,上官舞先是裝得很為難的樣子。

幾乎可以想象手上動作開始不連貫起來的東方宵-此時是什麼心,上官舞一邊竊笑一邊吊足了他的胃口,而後才緩緩說道︰「你不是說要天天給我做飯,你走了,我吃什麼?」

聞言,東方宵-眼睫輕顫,眼眸中的光逐漸得有溫度。

「明天想吃什麼?」

沉默了一會兒,東方宵-才開口,此時他的語雖然仍舊很平靜,但能明顯感覺出來他很高興。

上官舞也不扭捏,直接回道︰「你做的,我都喜吃。」

無聲地笑了笑,東方宵-將上官舞的擺往下拉,將的皮膚住︰「擦好了。」

眼角余光瞥到東方宵-轉過去,正在收拾東西,上官舞繼續趴著,其實她心里還有些別的問題。

想了想,她索開門見山地問東方宵-︰「我們這樣,俞傾呢?」

說到底,上官舞是有些吃味的,雖說她和東方宵-和好了,可是俞傾是擺在他們之間很實際的一個障礙。

上次她質問他和俞傾的婚事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東方宵-的回答含糊不清,但並沒有直接否定,這件事讓上官舞一直耿耿于懷。

既然現在什麼都擺明面兒說了,也不差這一件。

東方宵-的背影微微一僵,他沒回答,但也沒有遲疑,緩緩說道︰「她的事,我會去解決。」

「怎麼個解決法?」

轉過頭望向東方宵-,上官舞並不是一定要破砂鍋問到底,只是算這麼的問題,一次都說開,以後就都不要再提。

她不是小心眼的人,但也不是一個在感上可以與他人共享的人。

也許也出自于她對自己的不自信,如同東方宵-要向她確認一般,她也在向東方宵-尋求確定。

而這,就是他們兩個人逐漸清空塞于他們之間那些障礙物唯一的途徑。

「婚約這件事,我沒同意過,我會讓她回到她應該去的地方。」

東方宵-這麼說,其實已經很中肯,但是聰明的上官舞從他這話里卻听出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有人逼你?」

問出這個問題,上官舞就撐著自己的體坐起來,剛好就在東方宵-後。

能明顯感覺出東方宵-的遲疑,上官舞又追問了一句︰「誰在逼你?」

眨了眨眼楮,這個發現倒是讓她大吃一驚。

普天之下,有誰能逼得了東方宵-啊?

然而這個問題,東方宵-卻無法回答。

他父親的存在,目前這種況,是不可以告訴上官舞的,同時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

沉默了半天,東方宵-才幽幽回了一句︰「這個婚約存在了很久,該有解決的一天。」

眼眸深沉地盯著東方宵-的後腦勺,上官舞不說話了。

其實她心里還有很多疑問,但卻怕說出來會讓東方宵-起不好的回憶。

于是,她換了種說法。

就著方便的姿勢,上官舞雙手抱住東方宵-的脖頸,幾乎把整個人都掛在他後背上,而後在他耳邊氣。

「東方宵-,如果我沒出現,你是不是就會和俞傾結婚?」

這個問題雖然只是一個假設,但東方宵-毫不猶豫就點了點頭。

對他來說,這也僅僅只是一個假設。

如果上官舞沒出現,他也不會違背他父親的意si。

「這樣啊,我豈不是攪了你的好事?」

「那,補償我。」

突然沉聲如此說道,東方宵-一轉頭,便與上官舞四目相對。

渾一顫,上官舞一肚子話生生卡在喉嚨口。

訕訕收起勢,她有些尷尬地行轉移話題︰「那南宮瑾又是怎麼回事?」

一提到南宮瑾,東方宵-的臉就沉了下去。

這個人和俞傾完全不一樣,其實東方宵-自己也還沒模清她的底細,所以很難回答上官舞的問題。

「不。」

雖然東方宵-說的是實話,但是上官舞怎麼可能會信。

她當下就叉腰質問東方宵-︰「說這句話你的心不會痛嗎!我那邊都看到你們在下親了!」

一生氣就全盤托出,上官舞等說出口後才驚覺失言。

這時,東方宵-幽幽地轉過來,十分微妙地看著上官舞,沒有說話。

「看,看什麼!我說的是事實!趁我還願意听你說的時候,老實招供!」

看著上官舞氣鼓鼓的樣子,東方宵-卻默默笑了。

然後,他真的把之前差點錯將南宮瑾當做上官舞辦了的事說了出來。

上官舞听完,低著頭坐在那,一言不發。

東方宵-沒有走開,只是轉回去安靜坐著,似乎是在等上官舞。

這種事,她是應該生氣,即使讓他現在走人都很正常。

然而上官舞卻突然從背後抱住了他,抱得那種。

東方宵-的心跳開始加速,他想回抱上官舞,但又怕自己把持不住,他不想折騰上官舞現在這副軀體。

但是上官舞卻在他耳邊呢喃般嗔︰「你在等什麼,你這麼說,我會嫉妒的呀。我就在這里,哪兒也不去,你不用再把別人當成是我……」

說著說著帶出了一股隱約的哭腔,上官舞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明明應該非常生氣,卻先悲傷起來。

東方宵-輕輕握了握上官舞環抱住他的手,輕聲說道︰「你受得了嗎?」

「……也咽不下這口氣!」

微微揚起嘴角,東方宵-轉,一邊吻住上官舞,一邊慢慢將她放倒在沙發上。

也許,他們兩個對待對方都太小心翼翼。

但一切都在慢慢好轉,曾經關上的心扉終將完全開啟。

「疼疼疼!呀……嘶!」

四肢胡亂撲騰,拍得沙發的軟墊都快移位。

東方宵-有些無奈地看著撒潑的上官舞,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眉︰「上不上?」

「……」雖然覺得異常羞恥,上官舞還是咬著牙從齒關憋出一句,「上!」

「忍著。」

「唔……噫!」

「好了。」

松了一口氣,東方宵-轉蓋上藥箱。

上官舞雖然很想喊疼,但這也是她自己作的。

如果昨天晚上沒有硬要東方宵-辦了自己,她早上起來就不會體像被穿裂了一樣,也就不會一個沒踩穩直接裝在洗手間外面的門框上,額頭就不會開。

「不會留疤。」

東方宵-看著上官舞頭上的大創可貼又補了一句,她現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用臉在吃飯,破了相可不好。

「哦……」

繼續趴在沙發上,東方宵-自然給她淒慘的小蠻腰又按摩了一次,她忽然覺得明天能不能上學這個問題堪憂。

東方宵-倒是一直陪著他,哪里也沒去。

甚至食材都是讓秘書買來的,他連屋門都沒出去。

「司不用去嗎?」

之前听杜弦說東方宵-一直住在司的,除了一些不想回家的原因,多半是因為很忙。

在上官舞的印象中,東方宵-除了和她呆在一塊兒,其余時間似乎都是在忙事。

東方宵-此時已經拿出平板,看了上官舞一眼,十分淡定地說道︰「在這里也可以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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