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搭話，仿佛一瞬間整個人都深沉了起來，連帶著周遭空氣的溫度都降了不少。
與此同時，杜弦的笑臉僵住碎裂，他清咳兩聲，臉霎時得嚴肅。
「唉……」
很輕的一聲嘆息，發自杜弦，他沒有再逼問東方宵-，而是給他倒酒，也給自己倒酒。
杯子空了就蓄，空了就蓄，如此往復。
等桌面上多出了幾個空子後，東方宵-望向虛空的眼楮似乎才有了一些顏。
他冷不丁出聲，聲線很低沉。
「我有一個，必須守的人。但是，我永遠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
說完這句，東方宵-的杯子又空了。
但是杜弦要給他倒酒的時候，他突然用手掌將杯口封住。
「不喝，還有事。」
說著，東方宵-站起來就要走。
杜弦沒有攔他，只是在東方宵-的手快觸到門柄的時候忽然說道︰「一次，我們就約定一次。不，這是賭博。周末我表白，如果我真的做到，你就必須順著自己的心意去做一件事。」
停在虛空中的手微微收緊，末了，東方宵-冷哼一聲，「無用之功。」
東方宵-離開後，杜弦自己在廂里又喝了一會兒。
端著酒杯對著明亮的燈光，晶瑩剔透的酒水仿佛星辰一般璀璨。
「無用……嗎？」
「喂，老板，我在理今天的文件……什麼？」
听到電話那頭東方宵-的吩咐，秘書小有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听錯了。
「不不不，明白明白，馬上查！」
掛斷電話，秘書小一臉懵逼。
怎麼東方宵-出個門，忽然就坦誠了起來。
他剛才電話來，讓她去查的，正是上官舞兼職的事。
「叩叩」，辦室的門被敲響兩聲。
坐在里面的男子頭也沒抬，就說「請進」。
穿著緊連裙的子蓮步輕移，幾步走到辦桌前，高臨下地俯視著桌子後面的男人。
這時，男子才抬頭，他看到子面容的時候微微一愣，似乎不太確定，頓了好幾秒才試探出聲︰「小，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是喬先生的代表。」
咧嘴一笑，瑩瑩今天特意化了很成的妝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明能干的代理人。
王經理本來不算加班的，只是手上這份文件還差一點就能理好所以耽擱了一會兒。
「俞小，請問喬先生是有什麼其他的吩咐嗎？」
簡單自我介紹後，雙方就開始談事。
瑩瑩溫婉一笑，這個所謂的「喬先生」只是席沐深的化名，指定上官舞做模特的事也是他的意si，但席沐深可不是為了捧她。
「王經理，喬先生很看重這個廣告，所以對模特的要求很嚴格，這個你應該理解吧？」
「請與俞小轉告喬先生，我們會好好把關。模特是喬先生自己選的，我們會做相應的培訓。」
「是這樣的，王經理，喬先生的意si是，能不能由我們這邊來負責培訓。」
听瑩瑩這麼說，王經理愣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從客戶口中听到這樣的要求。
「由你們培訓？」
「不行嗎？」
瑩瑩笑得一臉無害，心里卻有些不耐煩，她不太想和面前這個看起來中規中矩的男人沒玩沒了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