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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的門關著,依舊做出主人不在府中,概不見客的樣子。不過穿過枯敗的薔薇花牆往里,可以看到林鈺正和崔澤一起坐在銀杏樹下,喝一壺熱茶。

「你放心,小爺我辦事絕對妥當。」

崔澤身子往後靠著,翹著腿,滿臉自信的樣子。

自從回到京城,林鈺辦的第一件事是安排魏青崖及肅王府內奴僕從刑部大牢里出來。可是梁王作梗,刑部只放了無關緊要的將領和奴僕們,魏青崖卻仍在獄中。

林鈺和崔澤猜想,梁王是怕魏青崖手里的消息網絡對他不利,所以在刑部那里說還有別的事情待查,索性便一直關著吧。看來眼下不除梁王,魏青崖是出不來了。

「都說了小爺辦事妥當,你這丫頭,怎麼還是一臉不安?」崔澤看林鈺一直想著什麼,忍不住探身過去,盯著她的臉問。

林鈺摩挲著手里的杯盞,眉頭微蹙道︰「眼下太子的事暫時告一段落,朝中對他不利的話也暫時會壓下來。」

「額,」崔澤漫不經心的,「是這樣,該消停了。」

「不,」林鈺神情沉沉,「我們這一次,把梁王逼到了魚死網破的程度。今日夜,是梁王最後的機會,他不會放棄的。」

肅王兩日後便回,若想做些什麼,今日夜里,的確便是最後的機會。

崔澤頑皮嬉鬧的神情隨著他逐漸收縮的瞳孔漸漸消失不見,他把手里的杯盞緩緩放在案上,站了起來。

「我走了。」他沒有說要做什麼,只這一句。

林鈺也站起來,看到崔澤大步向外走去,右手輕輕環繞在身體後面,按住了隨著他的步伐微微擺動的刀鞘。

……

……

「朕不走。」宣武帝低頭認真批閱著奏折,臉上沒有多少震驚的神情。「你律哥,」他眉頭一鎖看了崔澤一眼,「早就跟我說過了。」

「陛下知道?」崔澤露出震驚的神情,「律哥都沒有跟我講。」

他席地而坐,一邊幫宣武帝把地上的奏折擺放整齊了,一邊听著宣武帝的話。

「你還是個孩子,同你講做什麼?他去葉城之前,同朕講的很清楚。」

所以肅王假死這件事,宣武帝也是知道的吧。所以听聞肅王在北地叛亂,宣武帝那麼生氣,都是裝的嗎?

崔澤撓了撓頭,忽然覺得這件事情太過復雜,自己一時間想不明白。

「那陛下不離開也行,至少讓末將加強宮城守衛。」崔澤定了定心神,聲音懇切道。

「你那點守衛,有什麼用?」宣武帝笑起來,「朕同肅王說過,朕就是要看他能做到哪一步,能把兄弟情誼毀壞到什麼程度。」

然後呢?

崔澤這麼想,但是沒有敢問出聲。

皇權因為親兄弟爭權更迭也不是沒有過的事,前朝便有好多例。眼下宣武帝這樣,倒像是無所謂會怎樣了。

或許,是欲擒故縱,是要捧殺了梁王?

崔澤搖了搖頭,梁王有整個河南道兵力呢,攻下京城簡簡單單。

那好吧,既然皇帝想玩,那自己這個晚輩,陪著就是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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