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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個位面上,戰爭發生得很頻繁,頻繁得像在吃飯一樣。但是人們都習慣了無時不在的戰爭,他們很強,不怕被一些強大的人殺死,也不怕赴死。

而這些戰爭也鍛煉了那些人,他們丟掉了平生的安定,只是有些人注定將會平息這場戰爭,而且會帶領人們活到更幸福的時候。

一個位面通道漸漸被打開,天神國的研究者們,都是一些聰慧的人們,他們要探究整個宇宙的關系,所以他們在不停地去探索其他的位面,這個位面出現得正是時候。

位面掉下一位少年,少年轟然倒在荒野之中。

破屋下有大風,卻偏逢大雨。那雨用心看起來是無情與暴躁的結合體,雨滴中如有了怒氣,想傾盡全力刷洗這個沆瀣一氣的世界。但矛盾的自身中又蘊含著無盡的柔情,好像在呼喚著某人,等待著某人的回歸。

這個世界是混亂的,貧苦的,渾濁的,但又是溫馨的,美好的,清澈的。沒有人敢探測這世界的真實,因為那需要強大的實力,可是這世界強大的人又有幾個?這里依舊存在不明顯的等級制度,人們在掙月兌它,而戰爭拉開了序幕,打亂了許多的安排。

人妖領土戰始年二月,連連大雨,兩方邊境的士兵暴躁地咒罵著,咒罵老天,咒罵皇上,咒罵自己,因為老天下大雨,皇上要打仗,自己隨時因為戰爭而會失去生命,他們認為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值。而且一直如此,士兵的性格總是那麼暴躁,你們可以想象不能控制自己命運的感覺。

大雨中,朦朧地看見一間破屋,它殘破的瓦片撐不住急下的雨,竟然一點點更碎裂,更殘破。破屋里,雨落在地面上,發出啪啪啪的沖擊聲。屋內微暗,因為牆壁的顏色是灰色,所以看起來整個空間是獨立的,與外面灰暗大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呢?雨和牆都不清楚。

忽然吹來一陣微風,那風中夾雜一絲涼氣,一些雨水。雨水落在一些小草的身上,牆角半綠的小草哆嗦了一下,它的表皮覺得這里的溫度又低了。風停,痛苦地咳嗽聲突然響起,原來這破屋里有人。

小草抬起頭,仔細一看,是個年輕人,面目清秀,穿著軍服,軍服上沾滿了血,血早已干,像一條條血紅的紋路。那年輕人好像在思考,神情沉重,眉頭緊鎖。

「我為什麼在這里?咳,我在做夢嗎!咳。」年輕人動了動自己的手指,有猛然咳了幾下,吐出一團血塊,他不明白,或許還在質問自己,但是他知道自己有知覺,有理性。

「這……我穿著什麼,為什麼是軍服,我不是正在和皇上對話嗎?」年輕人有很多疑問,他恐懼,不知道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他失去了記憶,一些珍貴的記憶。

年輕人抬頭望向屋外,只看到豆大的雨。看了雨一會兒,他便覺得無趣,隨意地低下頭,正好地上有一團水。在微暗的環境下,男子看見了他模糊的輪廓,他驚訝,這不是他,不可能是他,絕對不是。

年輕人在心里慢慢否定,又緩緩肯定。他突然在腦中出現了神靈,又突然相信這世界有妖魔鬼神,因為這些事如此真實地發生在自己身上,借尸還魂,他的靈魂在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年輕人身上,而且他並沒有死去,難道是換魂?

「皇上,我不能再替你攻打吞雨國,擴張領土了,真可惜啊!」男子自嘲著,對著全無他物的牆壁自言自語,他是那麼的可憐,像一朵即將凋謝的花。

男子笑了一會兒,突然變得失落悲傷︰「想我樊然,一美男,一將軍,一智囊,現借尸還魂變得如此邋遢,瘦弱,平凡。這老天真沒眼。唉!也不能抱怨它,我首先該弄清楚這是哪,我該如何回去?」

破屋前,是荒原,到處長著半綠的草,雖然有植物,但看不見任何動物,這讓本來就荒的地方因此沒有了生機感。動物們藏在自己的洞穴里。

荒原深處,一對人馬散亂地向破屋的方向走著,不對,準確來說是在搜索東西,那些人分散成四邊形,搜索的範圍明顯很大,但兩個人之間相距的距離不遠,可以看見,他們還在防備著。

隊伍正中間,一斥候兵向一名身著黃金甲的男子半蹲報告︰「主子,前方發現有一破屋,因為這雨下得太大,影響了我們的視線,目前還沒有找到少主的尸體。」斥候兵很疲憊,說話聲音小而緩慢。

「知道了,那我們去那破屋躲躲雨吧。」男子好像哭過,眼楮還是紅的。

男子旁邊站著一位老人,老人沒有穿軍服,只簡單的穿了布衣,麻褲,草鞋。可老人卻完全不簡單,因為他的衣服上沒有一滴雨水,好像大雨怕他一樣,不敢落在他四周一尺之內。

老人語氣低沉道︰「老爺,沒見著尸體就不能斷定少爺在這場戰爭中死了,您不必擔心,我們一定會追上,然後把少爺搶回來。」老人在安慰男子,男子卻沒有把老人的話放在心上。

男子有些後悔,自我批評道︰「我真不該帶他來的,明知道他只是一個敗家子,何必存著他能成龍的念頭,當時如果听了瑜妹的話,現在可能孫兒都有了。」

「老爺,還有希望。」老人繼續勸慰。

「有什麼希望?我親眼看著他被幽冥軍擄走,那些妖會留他的一條命嗎?」男子有些激動,還是完全沒有听進老人的勸慰,只是一味地自我猜測。

「那破屋快到了,你先去那里靜一下吧。」老人閉上眼楮,無奈地說。

就這樣,後悔的男人,閉眼的老人,還有一些被淋成落湯雞的斥候兵逐漸靠近破屋,將與許敗踫面。

破屋內,許敗放棄了思考。

「等雨停了再走吧!先睡一覺。」樊然有點累了,應該是本來這具身體很疲憊。

一斥候兵推開破屋的門,因為屋內視線問題,而許敗睡在屋的角落里,呼吸聲非常微小,所以斥候兵沒有發覺許敗。

這些斥候兵難得的笑了一下,連日來的搜尋和擔憂使他們的精神總是緊繃著,現在可以恢復一體,而且終于可以暫時不用和這厭惡的雨親密接觸了。

「主子,破屋內沒人。」斥候兵如實向男人報道。

「你們還不快去收拾一塊干淨的地方讓主子休息。」斥候兵首領命令道。

不一會,斥候兵就找了一片不漏雨的地方,請男子坐下休息。幾位累得氣息不穩的斥候兵終于可以休息,高興又氣憤地坐在一起聊著這些天的糟糕事情。

「好可憐,我們怎麼這麼倒霉?」

「我們主子的行程怎麼會被敵人知道,還被伏擊,讓我們死了好幾個兄弟,而且連少主都丟了,真不爽。」

「你別抱怨,伏擊我們的可是妖界的幽冥軍,那幽冥軍雖只有兩千兵力,可是能抵擋我軍三萬強兵啊!」

「少主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雖然本來就是個雜碎。」

「你小點聲。」

樊然一不小心被進來的小兵的議論吵醒了,知道屋里來人了,他並沒有馬上起來詢問,如果踫上壞人,一刀結果了這個不屬于自己的肉身,難道還可能再次好運地借尸還魂?所以許敗先觀察情況,況且他還在疑惑自己為什麼沒被那些人發現。

眯著眼,樊然首先看見了一群衣服還在滴水的斥候兵,然後那後悔的男人進入他的眼簾,男人穿得豪華,但氣勢真的很弱,最後定格在簡單的老人身上。

止不住地心悸,樊然好像看見一把嗜血的殘刀,雖然殘,但如恐怖的讓人能立刻臉色蒼白。

樊然不得不選擇沉默,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副可能只比的上小孩的身體,沒有絲毫武力,沒有本錢,怎麼冒險?

可能老天就是喜歡開玩笑,在樊然選擇沉默的時候,一只餓地冒金星的老鼠從荒原步履蹣跚地來到了樊然手指旁,它太餓了,餓得開始出現幻覺,它看見的不是手指,而是荒原最美味的食物,瑯珠花的果實。

饑餓鼠迫不及待地狠狠地咬上一口,樊然的手指頭被啃下了一塊肉。

十指連心,樊然感到無比的痛,像用針扎心一樣。本能的,許敗痛哼一聲。他還是露餡了。

樊然想要靜而天不準。

老人听見了這聲,臉色有些驚喜,他知道這是很熟悉的聲音,如風般來到樊然的身旁,恭敬道︰「少爺。」

然後老人在樊然吃驚的情況下又恭敬地提起樊然來到男人的面前,毫不費力道︰「老爺,少爺找到了。」

太出乎意料之外了,男人大吃一驚,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樊然,沒想到找到自己失蹤的兒子會如此簡單。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小兒啊,爹終于找到你了。」男人淚流滿面,抱住了還在吃驚中的樊然。

而在那一瞬間,樊然還在思考著那個老人是怎麼移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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