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查案（1）
莫洛蹲子查看了一下這冰面，的確沒什麼好看的，就是河水結冰應該有的樣子，這個厚度大概也是正常的厚度，而且在阿萊斯結冰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就算是冰面被砸開再上凍那時間也是很快的事情。
「你沒也沒有看到什麼鑿冰的工具？周圍什麼也沒發現？」莫洛突然問道。
「沒有，周圍沒有發現什麼工具，我想或許是用火把冰化開也是有可能的，所以這個屬下仔細的找過，但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作案工具。」佩恩答道。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我總覺得哪里出了什麼問題……」莫洛扶著佩恩的手站起來，莫洛反手從佩恩的腰側掏出匕首，速度快的讓佩恩都沒有反應過來，「大人！屬下來代勞。」
佩恩的話還沒有說完，莫洛已經刷的一下劃開了自己的手，從手心里掏出了一只血蝙蝠，整個過程中莫洛連眉頭都沒眨過一下，盡管看著疼的要命。
「好了小福，你去聞一聞這條河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氣味兒。跟埃布爾有關的，你應該知道埃布爾身上的氣味兒。」那小蝙蝠撲稜撲稜翅膀就搖頭晃腦的起飛了，好像睡得時間太長，飛的還搖搖晃晃的。不過雖然飛的搖晃，但是干起事來倒是一點不含糊。
小福沿著護城河飛了一圈，就又飛了回來，好像飛了這一圈就累著它了，呼哧呼哧的蜷在莫洛手掌心上，眼巴巴的看著莫洛。
「你發現什麼了？怎麼累成這樣了？這才飛了多久？你不是睡了好幾天啊？」莫咯用手戳戳她的小腦袋。
那小蝙蝠哼哼唧唧的不情不願的，莫洛用手指撫模了一下它腦袋上的呆毛，「配合一下嘛，一會給你買好吃的好不好？是不是最近不用你，你都懶了？這可不行，你這樣我不給你買好吃的了，我自己吃。」
一听好吃的這小蝙蝠立即來了精神，撲稜著翅膀就飛起來了，佩恩這才發現這小蝙蝠不是沒睡醒而是吃的胖墩墩的，趴在莫洛耳朵邊上吱吱吱不知道叫了些什麼，莫洛點頭，小聲說道，「那你去帶路。」
莫洛看他在前面飛的都有些吃力了，無奈道，「都怪斯特拉這孩子，沒事兒給它喂這麼多平常也不運動，現在都飛不動了。」
那小蝙蝠像是听到了，一樣，哀怨的回頭看了一眼莫洛，莫洛回瞪回去，「我說的不要對啊？你現在還是不是血蝙蝠里長得最帥的了？是不是都要被別的血蝙蝠給超過了？我跟你說啊，你不能再吃了！你再吃，我就把你吃掉，烤著吃了，冒著油香噴噴的一口一個，嘖嘖嘖嘖。」莫洛甚至配合的咽了一下口水。
那小蝙蝠哀怨的吱吱了一聲，然後飛的都踉蹌了了一下，回頭委屈的看了莫洛一眼。
那血蝙蝠繞了一圈之後在護城河的一邊停下來，然後吱吱叫了兩聲，表示它找到地方了。
莫洛一陣奇怪，因為小福站的那個地方就是個岸邊，莫洛一個閃身過去，費勁的蹲子，看見了那里其實是個岸邊的井蓋子。
「你什麼意思啊？」莫洛點點他。
血蝙蝠吱吱吱吱叫了一通，莫洛看了一眼匆匆跑過來的佩恩，「小福說，埃布爾的尸體是從下水道飄過來的，那邊直接的排水管在河面一下，河面結冰了我們下不去，從這里就能下去了，都是一樣的。」
莫洛跟佩恩說完了然後點點它的腦袋，「這樣嘛，才有你血蝙蝠第一帥的風采嘛，等過兩天給你約一個別家的母蝙蝠約會獎勵你做的這麼棒。」
佩恩听完莫洛跟那個血蝙蝠說話哭笑不得的，然後恍然大悟似的，「大人，我好像明白了。」
莫洛看了他一眼，「什麼？」
「我想您一定是非常疑惑為什麼他們不直接把父親的尸體給銷毀，或是換個地方掩埋，而是放到了護城河中。」佩恩頓了頓，「也許做這件事的人並沒有條件銷毀尸體呢？如果父親的尸體不是直接被扔進護城河中而是被流到這里的，那麼我想或許就能解釋的通了，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縮小凶手的身份和範圍了，畢竟銷毀尸體這件事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條件去做，焚燒的味道比較大，肢解的話聲音和丟棄尸體都不太方便。」
莫洛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就沿著這下水道去看看吧。」
「大人……不然屬下一個人去就好了，您身子不便這樣腌地方……」佩恩不尷不尬的看了一下莫洛的肚子，已經隆起不少了，好像到了一定程度以後莫洛覺得自己的肚子長得越來越快了，于是行動也沒有剛開始時。
莫洛輕笑，「放心吧，我沒事，要是這個孩子這麼輕易的就出事了，那他也太脆弱了，男孩子不應該這麼脆弱吧，我懷伊芙的時候還上戰場打仗，也沒事啊。」
男孩子好冤枉，男孩子表示不滿在肚子里踹了她一腳，莫洛皺了皺眉頭，哼，臭小子，看你生出來怎麼欺負你。
佩恩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轉身就去撬井蓋去了。
莫洛輕笑一聲，佩恩這孩子還挺有意思的，不嗦不諂媚，又聰明又干脆利索的實在是很討人喜歡。
下水井里陰濕骯髒還有一些難以掩蓋的臭味從撬開的井蓋里散發出來，莫洛倒是混不在意，把兜帽一拉，斗篷系了一下帶子把自己腦袋給抱了起來，就這麼刷的一下就帶著佩恩下去了。
下水井連著地下的排水系統，阿萊斯的城市排水還是做的不錯，下面就寬敞多了，只不過還是有些滴水，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地面有點濕滑，結了薄薄的冰，于是莫洛走起路來也小心翼翼的。
那血蝙蝠在前面賣力的飛著，只不過听著氣喘吁吁的，然後不時發出一聲吱吱的聲音提醒莫洛該拐彎了。
「大人養的這個血蝙蝠好像跟別的血蝙蝠不太一樣啊。」佩恩盯著小福賣力地飛著的樣子，覺得有些可愛，跟莫洛一樣，是個很有個性的血蝙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