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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9不像故事,像事故

霍天微笑著點頭,「是的,你不叫埃西黛,你叫齊薇,曾用名冷雪薇。」

齊薇神色恍然,她思考良久,對霍天嘲諷道,「霍先生,你這故事听起來不像是故事,倒像是事故。」

沒等霍天回應她,她便繼續侃侃而談道,「我很好奇,這場事故里的齊薇,在經歷懷孕後又中了什麼km1的,為什麼還生下孩子?而且也沒和你離婚?我記得你前面說,你們是商業聯姻對吧?」

霍天原本帶著希冀和渴望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他神色麻木,仰頭望著天花板,似哭似笑,「我也想知道,每一次我以為我會失去她了,她都會像奇跡一樣留在我身邊。我希望這次也可以。」他那深邃的眼眸深處埋藏著的痛苦,像是炸彈一樣,突然間的爆發,再也收不住。

「埃西黛,薇薇,不管你希望我叫你哪個名字,在我心里,你就是你,你也不要有負擔,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的,開開心心的,其他的怎麼樣都好。」說完霍天轉身準備離開。

齊薇忍不住朝他的背影喊,「你看我哪里好好的?我不好,很不好,哪里都不好,還有,我不喜歡听你講故事,我絕對不可能把自己活成你故事里的樣子,那樣悲哀,任人宰割,我只會為自己而活,而且我的確是埃西黛,不管你說什麼,我從小到大的記憶,我都記得,即便我父母去世了,他們的音容笑貌在還腦海里還有如昨日,你與其在這里對著我悲情緬懷,還不如想想怎麼把你妻子找回來吧!」

霍天听到這話,腳下頓了頓,只低聲說了聲,「抱歉,讓你苦惱了,是我的錯,也許你說得對。」

齊薇怔怔地看著霍天就這樣離開,背影蕭瑟得像冬日的落葉,孤寂,冰冷。

她心里說不出的不安,和糾結,唯獨沒有難過。她很確定,她不是霍天口中那個齊薇。

齊薇躺到床上,望著白色的牆壁發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原本都好好的,她重新將線索過濾了一遍,好像是從她跟羅伯特去旅游開始,一切就開始走向了奇怪的方向。

就在這時,羅西扶著奧菲走了進來,奧菲嘆了口氣,笑道,「埃西黛,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齊薇沒有回頭看她,悶悶地說了句,「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奧菲有點無措,但她很快又調整了自己的心態,舌忝著臉,沒有走,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沉默著陪伴著。

羅西倒是直接離開了,速度很快,還貼心地給他們帶上門。

兩人默默無言地呆了近兩個小時,奧菲在沙發上坐得昏昏欲睡,在她打著瞌睡,有點渾渾噩噩的時候,齊薇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說,「奧菲,你也覺得我是霍天口中的齊薇嗎?」

奧菲猛然驚醒,她揉了揉眼楮,柔和地望著齊薇,溫聲道,「在我看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的朋友,在我心里,你就是你,即便你改成叫齊薇王薇的也改變不了我們是朋友這件事實,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你的健康,只要你能健健康康地,平平安安的就好。」

「是嗎?」齊薇嘲諷地笑了笑,她一個字都不信,「你和霍天講的話都一個套路,我有時候都分不清你們說的是真心話,還是背台詞。」

奧菲有些生氣了,她站起來,走到落地隔離玻璃前,她望著齊薇,言辭激烈,「埃西黛,你模模良心,自從在這里,我們第一次見面,再到西班牙,我對你敷衍過嗎?我是不是真心待你的,你一點感覺也沒有嗎?我一直在付出真心,倒是你總是若即若離,我有時候都覺得我自己是個傻子,我把你當朋友,你呢?你把我當過朋友嗎?」

齊薇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內心毫無波動,她有些麻木了,看著奧菲這樣激動的神色,她一點感覺也沒有,她只覺得很累,很累了。

奧菲在齊薇的冷漠下,退縮了,她很受傷,最後她轉身離開了,帶著傷心和痛苦,她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她明明應該更加柔和地,而不是以這麼激烈的方式,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她受不了齊薇用這種冷漠的,陌生的,審視的眼神看她,這讓她覺得,她是個背叛者,是個騙子。

奧菲離開無菌房,緊緊摟住站在門口的羅西,哭聲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

羅西吻了吻她的額頭,安慰道,「她現在身體不舒服,心情自然不好,就讓她好好靜一靜吧。」

奧菲哭得不能自已,「我知道,我明白,可是我就是接受不了,我很害怕,阿西。」

「我害怕她沒撐到最後,帶著不解和不信任離開,那樣我會更受不了,如果她能撐住,如果能研究出治療的方案,那我就有時間,一輩子的時間,我可以慢慢地讓她重新接納我,我們,不應該是這樣的,這樣不公平,我當時應該留在這里,而不是躲在法國。」

奧菲神情倉惶,無措,難過,鋪天蓋地地負能量將她整個人都淹沒了,她感覺自己都快無法呼吸了。

羅西嘆了口氣,模了模她的頭發,「別怕,夫人那麼堅強,她一定能挺過來,之前km1的時候,我們不也抱了最壞的希望,在所有人都覺得沒希望的情況下,她挺過來了,所以這次你也該相信她,即使她沒有完整的記憶,但她的靈魂還是那個她,堅強,勇敢,溫柔的,我們要做的就是陪她一起努力,不是嗎?」羅西溫柔地望著奧菲,緩緩擦掉她臉上的淚水。

奧菲淚眼朦朧地望著羅西,由哭轉笑,「你說得對,阿西,我們應該一起努力。」

「我們繼續查線索,我不信就一個科塔娜實驗就能把她,把我們擊垮,我們絕對不能讓羅伯特得逞!我就不信羅伯特真的舍得把這個實驗的研究員都殺光,我們一定能找到漏網之魚,屆時也許會有新的發現。」奧菲雙眼放光地看著羅西。

羅西微笑頷首,「你真聰明,我立刻讓人去查。」羅西沒告訴奧菲的是,那些人霍天早就讓人查了,當年的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不過倒是讓霍天抓到了兩個,所以卡拉博士的進展才會越來越快,而霍天新聘請的這些研究人員,都是按照科塔娜項目的人員配置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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