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隔壁桌子上的人听到了沈白的聊天,在看著手中的食物,是真的沒什麼興趣的了。
「能不能不要在吃飯的時候說這個啊?」。
「啊?」,沈白也是很不懂,︰「怎麼了?」。
「你就不會覺得惡心?」,男人也是覺得很不可思議,這麼惡心的話題,他們還能吃的下去。
徐清淺往嘴巴里面塞下來了一塊肉,吃的很香,顯然是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在說些什麼。
沈白想了想,這才發覺到,他是醫生,他說這個,自然是沒問題的。
不過,估計是有人接受不了,其實也很正常的。
「說起來啊,那個男人也是真的可憐,不過就是一個路人罷了,他這手廢了,還不知道家里面到底是要怎麼辦呢,我可是看到了,他家里面可還是有兩個孩子的,一個孩子三歲,還有一個孩子,現在才半歲,一家里面的頂梁柱,現在沒了手臂」,沈白說到了這里,也是搖頭。
「肇事者也死了」。
徐清淺冷靜的說著。
是的,就是因為肇事者死了,否則,還能去找肇事者負責。
「是啊,好像是個賭徒,又喝多了,所以才這樣,現在這麼多人都躺在醫院里面,肇事者還死在我們醫院里面,也是倒霉」。
沈白說到這個,就是關乎于這些人的醫療費的問題。
肇事者死在她們醫院了,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問題是,這些無辜的人被撞到了,現在是送到了醫院來了,那麼,她們的醫療費到底是誰出呢?
小傷的話,她們醫院倒是可以解決的。
但是,一些大毛病,比如說,今天的這個截肢,醫療費啊,手術費啊,還有她們主治醫生主刀的價格,都是需要錢的。
就徐清淺今天解決的幾個,這都是大手術,這些手術下來,就算是有醫療卡報銷,也是至少要好幾萬起的。
那麼,這麼的多錢,要讓誰來出?
「前台那邊是怎麼說的?」。
「能怎麼說?這些人給送到醫院來了,都是無辜的很,身邊也沒個家屬什麼的,都是要緊急救治這,只能往手術室里面推,那些人現在不交錢,我們醫院能停藥麼?」,沈白最煩躁的,就是這個問題,︰「要是擱在平時,我們還能說一聲,去找肇事者,現在可是好了,肇事者就躺在我們醫院的太平間,就算是找了,這能如何?去鞭尸不成?」。
「不是報警了嗎?讓警察來處理吧,也輪不到我們來煩心!」。
徐清淺向來是個不怎麼喜歡管事情的人。
與其說,她不願意多管。
而是因為這些事情很復雜。
「這種情況到了後面,肯定還是政府買單啊」,沈白敲了敲桌子,︰「所以,酒駕的人,都該死,現在自己死了,這倒是一了百了了,我只是在擔心,我今天的第一台手術的那個男人,我听說,他家里面是個農村的,父母也是沒什麼文化的,他自己是在工地上工作,他現在手臂沒了,以後就算是想要去工地上上班,也是不能的」。
徐清淺聞言,咬了一口肉,︰「所以呢?你打算救助?」。
「肯定是要多幫忙一點啊」。
徐清淺聞言,倒是對沈白有些轉變了。
徐清淺今天對沈白的了解,就認為,沈白是個有點本事的富家子弟。
或者是說,沈白家里面有錢,所以,他可能有些炫耀的意思。
徐清淺並不是個傻子,午飯點了之後,沈白還故意讓她看一下,到底花了多少金額。
在上車之後,沈白有意無意的聊起了車子。
不過現在,徐清淺因為沈白的話,倒是對沈白改觀了不少。
雖然是一個富二代,但是有錢,人卻不壞。
知道請新同事吃飯,看到了這些困難的家庭,他也會願意去幫忙,就這些,這讓徐清淺足夠去對著沈白改觀不了了。
「我記得,這樣是可以申請補助的,不過,他們家還有兩個孩子,可能會有點太大的壓力」。
男人雖然是沒了一條手臂,但是還能找一點輕松的活計,當然了,可能工資不高。
「都不容易」,沈白也是嘆氣,︰「說起來,都是肇事者的鍋,他就不該死,他死了,什麼都不需要面對了!」。
徐清淺應了一聲,倒是沒在說些什麼了。
「清遠小區??」,沈白坐上車听到了徐清淺報的地址,一時之間顯然也是真的很好奇。
徐清淺竟然也是住在哪里?
沈白自然也是住在里面的了。
不過,他家里面是近幾年搬進去的。
之前,他們家里面也是為了住進去,找了不少的人的了。
這總算是住進來了,小區自然也是好的了。
這在望京好的房子,早就已經被搶光了。
更何況還是清遠小區這樣的地形。
最後,還是他媽媽認識了一個富太太,她家里面有多余的一套房子,這以市場價賣給了他的家里面。
否則,在望京,這好久之前的樓盤,還是別墅區,就算是價格很貴,也是有人買的。
畢竟,望京里面的有錢人是真的很多啊。
「你是住在親戚家里面?」,沈白有些詫異。
他之前怎麼是沒看到徐清淺過呢?
徐清淺要是住在這個小區里面,那麼,這個小區最近也沒有新的人搬進來啊。
沈白就是想要知道,這徐清淺是不是住在親戚家里面?
「不是,我從小就住在這里,不過,長大後,我就出國了,在國外待了十年,最近三年沒回來過,所以,你是新搬進來的人,可能不太認識我」,徐清淺說完,想了想,又繼續開口,︰「不過,你認不認識付思言,寧洋,溫俊幾個人?」。
「你認識他們啊?」,沈白听到了這幾個人,語氣也是帶著熟稔,︰「其實也算的是認識的,畢竟,這來來往往的,每次見面也會打個招呼,偶爾也會一起出去喝個酒」。
「我跟他們一起長大,不過後面是出了國,一直就沒回來了,說起來,這一次回來的突然,也沒告訴他們,他們還不知道,我回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