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悠一邊做著筆記,一邊听著,她真的不能想象,在這個表面看似和平,科技先進的國家,還有這麼陰暗的角落,發生著令人無法想象的事情。
「你剛剛用了三個形容詞來形容你的母親,分別是強勢、固執、嚴肅,能跟我說一下為什麼用這三個詞?」趙隊繼續發問。
威爾依頓思考了一下,回道︰「我之所以這麼形容我的母親,並不是因為她在我心中不合格,相反的在我看來,母親她哪怕是作為妻子,抑或一個母親,
她都做的很好,父親他比較軟弱,確實家中大事,都由母親拿主意,這才讓她給人一種很強勢霸道的一面。」
趙隊︰「你說你母親固執,又是因為什麼?。」
「母親她這個人不輕易做決定,但一旦做了決定,就誰也不能讓她改變想法,甚至關于我的很多事,都是母親給我做的安排,這就是我說的固執。」
趙隊︰「你的姑姑說,你母親時常因為你父親無法給予她更多的物質生活,而對你父親惡言相向,是確有其事嗎?」
「這根本就是她在亂說,家里的條件雖然比不得富裕的人家,但我母親從來沒有因此而對我父親不滿,我覺得他們這是在對我母親的污蔑,如果可以,我保留起訴他們污蔑誹謗罪的權利。」
只要一提到威爾斯的兄妹,對自己母親的那些不好評價,威爾依頓就會表現出他的憤怒。
「好,你可以先出去了。」趙隊讓警員把威爾依頓帶了下去。
最後把一直坐在門口的威爾斯母親請了進來。
老人家一頭華發如染霜,布滿皺紋的臉,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老人家,您听得見我的聲音嗎?」趙隊嘗試著問道。
老人家點了點頭,「可以。」
「我想問一問您,對您二兒媳婦的看法。」
不想讓老人再回想起已過世的兒子,趙隊盡量不去提到威爾斯的名字。
「兒媳婦很好。」老人家只說了五個字,便沒有其他描述。
「你跟著他們生活了很長時間了嗎?」趙隊試圖找一個突破口,讓老人家多透露一些有用的信息。
「是的。」老人點頭。
「你兒媳婦對你怎麼樣?」
「好,很好。」老人答道。
「那您的兒子呢?他怎麼樣?」
「他也好,兩人對我都好。」
雖然老人家有問必答,但是卻惜字如金,根本就沒有透露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您知道您兒子不是正常死亡嗎?」趙隊又問。
老人家沉默了一下,搖了搖頭。
趙隊︰「您覺得誰會跟你兒子過不去,給他下了藥?」
「我不知道。」老人家又搖頭。
眼看在老人身上問不出有價值的信息,趙隊正打算結束審問。
老人蒼老的聲音,卻突然響起,「警官,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您說?」趙隊耐心的說道。
老人家深深凹進去的眼楮,緊緊的望著趙隊,「我能求你們不要再調查我兒子的死因了嗎?他就是肝癌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