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魚在入睡前,又進了趟空間。
想進空間,又不被人發覺,只有晚上睡覺最安全了。
方小魚把偷偷買的一些隻果,番茄,玉米,西瓜等現在集市上常見的種子撒在了土壤里。
要不是空間不夠大,她還想再種些大白菜呢。
家里雖說有菜地,方小魚有預感這空間種出來的東西肯定比自家菜地的要好。
做完這些,方小魚出了空間,繼續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方國棟就起了,陳秀英還在睡,方國棟的頭都大了。
陳秀英向來是全家起的最早的一個,現在這樣簡直是破天荒的事,方國棟又不敢叫妻子起床。
在陳秀英跟他說,身體不舒服,想在家里休息三天時。
方國棟想也不想,就賠上笑臉,「秀英,有我在,你不用操心,只管安心休息,把身體養好。」
陳秀英一直背對方國棟,沒理他。
方國棟這心像吊起的井桶,晃來又晃去,很不好受。
「我燒早飯去了,等下給你端上來。」最後方國棟怏怏交代了一句下了樓。
方小魚捂著被子偷樂,等確認方國棟下了樓,方小魚笑著掀開棉被下床,擠進陳秀英的大床上。
「媽,你真棒。」方小魚一把抱住了陳秀英,賊兮兮地夸道,
「鬼樣。」陳秀英斥了句。
方小魚厚臉皮地受著,抱緊陳秀英,聞著陳秀英身上的氣息,笑得可舒心了。
方永華听到動靜,揉揉睡眼惺忪的眼楮,「你們笑什麼?」
方小魚舒服地眯著眼楮,「難得老爸給我們燒早飯,高興啊。」
陳秀英輕輕一拍方小魚屁屁,方小魚縮了縮pp,對著她媽又是嘻嘻一笑。
方永華不明所以,嘟囔道,「一頓早餐罷了,你們至于嘛。」
母女倆個笑著不吱聲。
方永華搖頭,以後他起個大早,天天給媽和妹燒早飯,看她們能樂成什麼樣。
方小魚開心地圈著陳秀英的腰,在她媽身後又磨蹭了好一會。
直到方國棟給陳秀英發了兩個雞蛋端上來,方小魚才松了手。
兄妹兩個下樓,堂前除了方水仙外,全家人陸續到了,樊老太婆最後一個到。
見是方國棟在盛粥,樊老太婆一坐下就怒了,筷子啪一下扔在桌上,「怎麼又是你在干活?你媳婦人呢?」
方國棟盛粥的手頓了頓,有心張嘴要為他媳婦辯一下。
樊老太婆連開口的機會也沒給他,「別告訴老娘你媳婦還病著,昨個下午她還生龍活虎,滿村找你呢?」
「媽,秀英身體真不舒服。」方國棟壓力山大,眉頭打了個死結,左右為難。
這種滋味方國棟還是第一次嘗試,以前陳秀英在,有什麼麻煩都陳秀英解決的,他就當個木頭樁子行了。現在這個重擔一下壓他頭上,光和樊老太婆對話,方國棟都吃不消。
樊老太婆眼一橫,明顯就是不相信他說的話。
方國棟心中那個急啊,語氣也急促起來,「媽,我說的是真的,昨個我回來後秀英一直躺在床上,到現在還起不來呢。秀英說想休息三天,我等下還要替秀英去廠里請三天假。」
「什麼?要休息三天,她怎麼不說休息三年啊。」樊金枝瞪圓了眼楮,嗓門越扯越高。
「我看是我說了她幾句,她心里記恨上了我這個婆婆了,生病是假,擺譜是真,她這是要給我這個婆婆臉色瞧。」
這個尖酸刻薄狠辣的老太婆,方小魚在心中吐了口口水,冷眼旁觀渣爸的表現。
「媽,秀英不是這樣的人,你誤會她了,她哪會跟您擺譜呢。」方國棟唯唯諾諾的說道。
她老娘不知哪又不對又開始沒事找事了,平時他也任著老娘撒氣,這會可不行。
方國棟咬了咬牙,決定死杠到底。
方小魚早看透了渣爸的心思,樂得安心喝粥,在一旁看好戲。
看戲的同時,方小魚不忘給自己哥夾一個包子。
這架吵著,等下有沒有得吃也不一定呢。
照渣爸這樣頑抗下去,天曉得她女乃女乃會不會氣得掀桌子。
果然,樊老太婆的大罵聲又響起,「她心里怎麼想的,你清楚,你是她肚子的蛔蟲啊。」
方國棟被譏得啞口無言。
「你妹的盒飯呢?燒好了嗎?」樊老太婆又問。
方國棟茫然搖頭,一問三不知,良久囁嚅道,「這事以前都我媳婦做的。」
樊老太婆氣得腦殼疼,拿起筷子朝方國棟扔了過去。「你干什麼吃的,那還不快叫你媳婦下來。」
方國棟頭一閃,筷子啪一聲掉地上,下意識拔腿想跑。
「一天到晚只知道听老婆的,要你有什麼用。等老娘哪天躺床上了,連你一口飯也吃不上了。」
「夠了,越說越沒譜了。」一直強忍著不出聲的方四九再也忍不下去了。
飯碗往桌上一扔,態度極差,「大清早,你就開始吵吵吵,還讓不讓人吃飯了,你一天不吵會死啊。」
「你個殺千刀的老東西,誰規定大清早就不能吵了,老娘就是要吵,就是要鬧。我一天不吵就是不舒服,你想怎麼樣?」
樊老太婆蠻橫起來無人能敵,方四九這麼一說,樊老太婆鬧就更起勁了。
「來啊,你現在不是厲害了,幫著小的來欺壓老娘了,老不死,槍斃句,想爬老娘頭上拉屎,也不瞧瞧自己的德性。」
樊老太婆邊罵右臂邊挑釁地向方四九身上擠撞過去,差點沒把方四九從八仙桌上擠下去。
方四九雙手抓著床沿,臉色越來越難看。「老娘們,簡直不可理喻。」
樊老太婆看著方四九猖狂地笑,抬了右臂,又移**,存心把方四擠下桌去。
一張長凳,方四九連個邊角都坐不下了。
哪里還有什麼男人的尊嚴,方四九漲紅了臉,樊老太婆還在笑。
方四九額頭青筋直跳,突然站起身,朝著樊老太婆坐著的凳子用力一踢。
當一聲響,樊老太婆連人帶凳子摔在地上。
堂前一片死寂,塞了滿嘴包子的方月娥差點噎死。
方四九何許人也,那是在樊金枝近四十多年的壓制之下忍了半輩子的人,這樣一個人突然發起了脾氣,還破天荒的踢了凳子,這震憾力絕對不是蓋的。
「不吃了,這飯吃不下去了。」方四九踢完凳子直接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