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
楚歡歡泡了一個時辰之後,拿起溫泉旁邊的毛巾,擦干了身子走到另一個屋子里穿上換洗的衣物。
這兩間屋子是莫東自己搭起來的,一間是楚歡歡換衣服和休息的房間,一間就是給溫泉搭起來的,防止有落葉什麼的飄進去。
楚歡歡穿好衣服,又躺在竹床上休息了一會兒,這才起身離開。
走在羊腸小道上,兩邊都開滿了野花,四月了,大地回春的感覺真好。
還有幾天,楚歡歡就二十七歲了,來到這里也十年了。
這十年,楚歡歡如願過上了平靜的日子,只是這份平靜夾雜了太多的悲涼……
二十七歲的楚歡歡,依舊美的猶如仙子降臨,時間並沒有在楚歡歡臉上留下痕跡,反而增加了許多沉澱的韻味。
十五歲及笄,十六歲嫁人,十七歲有了自己視為生命的孩子。
十年前的七月初,夏天的夜晚很寧靜,清風吹佛著竹林,發出沙沙竹葉相互摩擦的響聲,蟲子的叫聲也很歡快,畢竟現在可是最舒服的時候。
躺在二樓竹屋里的楚歡歡,突然感覺肚子疼了一下,睡夢中的楚歡歡皺了一下眉頭,接著又睡著了。
之前也疼過幾次,楚歡歡都以為是要生了,沒想到疼過後不久就沒動靜了,楚歡歡知道那在醫學上為假性宮縮。
這一次疼,楚歡歡也沒在意,還以為和之前一樣呢,當連續疼三次的時候,楚歡歡睜開了眼楮,這三次的疼痛雖然不厲害,但是很有規律,楚歡歡知道這次真的要生了。
扭頭看向窗外,天還是黑的,楚歡歡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想喊莫叔和洛嬸,但是一想到這才開始疼,離生孩子還有好大一段時間呢,所以就自己默默忍受著。
洛嬸是穩婆,是莫東在小鎮上找的。楚歡歡雖然帶了銀票出來,但是在這里的日子會很久,不能總花這些錢,終有花完的時候。
還好莫叔會編框,編小東西,照顧楚歡歡之余還會編這些東西賣錢,也夠兩個人的花銷了。
洛嬸是鎮子上的人,是鎮子上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妾,因為被正房陷害,被夫家趕了出來。因為被休,名聲不好,娘家兄嫂不準她回去。洛嬸便找了一間破屋拿起剪刀當起了穩婆,她也生過兩個孩子,所以還是知道的,後來由和她住在一起的老婆婆帶著,也就上了手。等老婆婆死了,她就自己干起來,左右能顧著自己。
莫叔請穩婆的時候說要接穩婆來山谷住,一直到楚歡歡生下孩子,因為離鎮子遠,沒有穩婆願意過來,最後找到洛嬸,答應雙倍的價錢洛嬸才來到山谷里。
天亮之後,楚歡歡在心里默默算著疼痛的時間和間隔時間,大概五分鐘疼一次的時候,便開口喊了洛嬸。
早早起床的洛嬸听見喊聲,趕緊上樓,來到楚歡歡的房間。
「歡歡,怎麼了?要生了?」
這個時候正好又一陣疼痛來臨,楚歡歡疼得搭不上話,疼痛過去了,才說道,「這次應該是真的要生了,現在疼得還不頻繁。」
十天前楚歡歡就會有假性宮縮,那時候洛嬸就來了,這麼久的相處兩個人相處很融洽,一直一個人的洛嬸把楚歡歡當閨女看了,所以對楚歡歡很是親昵。
「歡歡,你別害臊,讓嬸子看看。」
楚歡歡點頭,都是女人,而且這是生孩子,在現代還有男醫生接生呢。
洛嬸掀開楚歡歡身上的薄被,把她的褲子月兌了下來,看著褲子里面的血跡洛神就知道了大概。
「歡歡,你這恐怕還要疼上半天呢,這血才剛有,還有沒有水流出來呢,你等會兒我給你身子底下鋪上上次做的墊子。」
「謝謝洛嬸了。」
「傻孩子,謝啥,你等著。」說著洛嬸就走到櫃子前,打開櫃子找到前兩天洛嬸親自縫的墊子。返回楚歡歡身邊,把墊子墊在楚歡歡身下。
又開口道,「我下去讓莫大哥做碗面給你吃,不吃東西是沒有力氣生孩子的。」
楚歡歡點頭,嗯了一聲,洛嬸這才下了樓,正好看到正往廚房抱柴的莫叔。
見洛嬸下來,莫叔趕緊問道,「歡歡是不是要生了?」
洛嬸點頭,「是要生了,不過還需要時間,你先做碗面給那孩子,加兩個雞蛋,吃了飯才有力氣生,我現在準備東西。」
莫叔趕緊應聲,「好,洛妹子,要辛苦你了,等孩子生下來,我給你三倍的價錢!」
洛嬸道,「啥錢不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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