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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晴天霹靂

「小姐,大夫人和張媽,她們,她們都死了……嗚嗚……」

這句話讓楚歡歡感覺晴天霹靂,讓本就虛弱不堪的楚歡歡一下子接受不了,直接暈了過去。

管家一見,趕緊找人來把楚歡歡抬到屋子里,又派人去叫了大夫。

當楚歡歡睡了兩天一夜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下起了磅礡大雨了。剛醒的楚歡歡還有些迷糊,躺在床上看著床頂,思想慢慢回籠,回想到昏倒前听到的話,楚歡歡趕緊起床。剛下了床,腿就一軟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在外屋的春桃听見里面里面的動靜,趕緊跑進去,一見楚歡歡趴在了地上,連忙上前去攙扶。「小姐,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哪?」

楚歡歡見著春桃,坐在地上拉著春桃的手緊張的問道,「春桃,我娘還有張媽呢?她們,她們真的……」

那語氣里的小心翼翼和不敢相信讓春桃心里一抽,春桃扶著楚歡歡,雖不忍心,但還是點了點頭,「小姐,你別這樣,先起來,起來奴婢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楚歡歡在春桃的攙扶下,坐回了床上,眼楮一直沒有離開春桃,急切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春桃含著眼淚,慢慢說道,「小姐失蹤的那天晚上,奴婢和張媽把大夫人照料睡了之後,就一直等著。等到後半夜的時候,張媽回了大夫人房間一趟,就說大夫人不見了。張媽估計說是大夫人肯定是清醒了听見了奴婢和張媽的對話,知道小姐失蹤了,所以跑了出去。奴婢覺著大夫人肯定不會走遠,就跟著張媽在府里悄悄找著。天都快亮了也沒有找到,後來張媽想了想,說大夫人要是清醒了知道小姐失蹤了一定會去一個地方。張媽也沒說是什麼地方,就從小門走了出去,吩咐奴婢在院子里等消息,除了小姐,誰都不讓進來。

可是女等右等,眼看著天亮好久,還是沒有見著張媽和大夫人的影子。就打算出去再找找,可當奴婢出去之後就听見那些婢子在嚼耳根子,奴婢听到大夫人幾個字就偷偷的听了。原來大夫人和張媽已經被帶到了主母的院子里,說是夫人在外面偷人被下人看見了,主母帶人當場抓獲。奴婢就趕緊跑到主母的院子里,就見張媽和大夫人跪在堂上。夫人已經清醒了,老夫人也在,主母讓大夫人坦白。大夫人說是小姐失蹤了,便會了娘家想讓小姐的外祖父幫著尋找,不成想姚老爺子一口回絕了,正好張媽走了過去,兩個人一起回來,但沒想到半路上就被人擄走了,那人正要對夫人行不軌的時候主母就跟著下人到了那地方,把那個男人還有夫人和張媽帶了回來。

可惡的是,那男人口口聲聲說是夫人的相好,夫人百口莫辯,張媽辯了兩句,就被老夫人下令亂棍打死。奴婢上前阻攔,就被主母賞了棍子。後來夫人被逼的沒辦法,就一頭撞到了堂上的柱子上,一表清白。但是老夫人還是不信,說是有辱門楣,便下令嚴守秘密,對外稱夫人病發無法醫治死了,張媽忠僕也跟著去了。暗地里在小姐回來的那天晚上,已經讓人把夫人和張媽的尸首扔到了城西的亂葬崗了。」

楚歡歡听完,面無表情的呆愣著,把春桃嚇壞了,「小姐啊,你怎麼了,你可不能出事啊,你要是再出了什麼事,春桃該怎麼辦?夫人和張媽的冤屈由誰來伸呢。」

許是最後一句打動了楚歡歡,楚歡歡扭過頭看向淚流滿面的春桃,伸出手給春桃擦了擦眼淚,「你說的對,我不能讓自己有事,要不然娘和張媽的冤屈該怎麼辦。春桃,別哭了,有吃的嗎?給我拿來些,吃飽了才能報仇。」

春桃愣愣的點了點頭,趕緊出去拿吃的。楚歡歡手攥的緊緊的,指甲陷入肉里已然不覺,眼楮通紅,就是不讓眼淚掉落下來。

自己娘親和張媽明顯的遭人暗算了,自己又不知道睡了多久,所有證據都該沒了。王霞,你等著,我楚歡歡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讓你身敗名裂!

很快春桃就端來一碗面條,楚歡歡走到桌子邊,很快就吃完了。吃過之後,身體就有力氣多了。

「春桃,現在是什麼時辰?」

「回小姐,已經亥時了。」

「我睡了多久?」

「兩天一夜。」

「我暈倒之後,這個院子有誰來過?」

「四小姐和妙蓮小姐來過,賢王爺沒來但派人送了些補品,只不過都被大小姐拿走了。」

「你在家守著,我出去一趟。」

「小姐,你才醒,外面還下著雨,這是要去哪啊?奴婢跟你一塊吧。」

「春桃,你比我傷得重,這兩天又在照顧我,辛苦你了。我很快回來,你就在家等著,不要讓任何人發現我已經醒了就好。」

說完,楚歡歡連傘都不拿直接從後門走了出去,直奔城西的亂葬崗。天下著大雨,時不時的來道閃電,還夾雜著哄哄的雷聲。照亮著一個個小土堆,有的墳墓露出了半截棺材,有的地方只有白骨,連個土堆都沒有。雨下著,陰森的冰冷的風刮著,這麼恐怖的地方,楚歡歡一點感覺都沒有,一雙大眼楮來回尋找著。從東找到西,從南找到北,終于在一個小溝溝里停了下來。

因為那雙眼楮看見一雙沒有被遮蓋住的腿,楚歡歡認得那雙鞋,是自己親手給姚夢雪做的鞋子。楚歡歡趕緊滑下去,顫抖著雙手扒開草席,突然一道閃電,楚歡歡看清楚了,那就是自己的娘親。楚歡歡看了看旁邊的那個草席,伸出手扒開,看見了張媽還睜著眼楮,痛苦不甘的臉。

楚歡歡伸出手捂住張媽的臉,「張媽,我是歡歡,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你安息吧。」等楚歡歡說完,那開了手,張媽也合上了不甘的雙眼,不知道是雨還是眼淚,從張媽的眼角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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