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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詭異的視線

換上貴嬤嬤帶來的價格不低碧綠的絲蘿衣裙,隨著貴嬤嬤緩緩走入正堂,原本歡鬧的聲音,隨著楚歡歡的進入一下子靜了下來。所有眼楮都看向低頭行走的楚歡歡,又好奇的,有鄙夷的,還有幸災樂禍看好戲的,這些楚歡歡都不在意,他們愛怎麼看她無所謂,只要不出什麼ど蛾子就行。

行至中間的時候,楚歡歡突然感覺一道戲虐又夾雜著探究的目光射向自己,楚歡歡微微側目,用眼角搜尋那道目光的主人,對方好像知道她在搜尋一樣,目光一轉就消失了。楚歡歡直覺,今天這個不平靜的日子一定跟這道目光的主人有關,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走到前面,楚歡歡收了心思,她知道這個場合必須要配合好,要是自己丟了將軍府的面子,那平靜的日子就離自己遠去了。

楚歡歡站定,微微抬眼看清主座上的人,便曲身行禮,落落大方,姿態優雅,聲音清亮,「孫兒拜見祖母,祖母安康。女兒見過母親,母親安好。」然後轉身對身側的楚伊人行禮,「小妹見過大姐。」

見楚歡歡這麼落落大方給自己行禮,楚伊人一下子愣了,還是身邊的三妹拉了拉她的衣袖才反應過來,趕緊回個半禮,三小姐楚鴛也對楚歡歡行了禮。

這三小姐是四姨娘所出,性子溫和,和楚伊人走得比較近,所以今天是楚伊人的贊者,現在倒也是楚歡歡的贊者了。

楚歡歡這一行禮,底下的人都紛紛說話了,雖然聲音特意壓小了,但還是讓人听的很清晰。

「都說這二小姐容貌丑陋,性子內斂膽小,這不是一樣落落大方,溫和有禮嗎,看來傳言不可信呢。」

「誰說不是,看她對老夫人還有王夫人,自家姐妹那麼謙和,而且更是對主母稱為母親,看來將軍府家眷的關系很是融洽呢。雖說這二小姐容貌欠缺些,但是老夫人和王夫人都沒有嫌棄,而且看二小姐身上的衣衫還有首飾,都跟另外兩個小姐沒什麼兩樣。說明對她們都是一視同仁的,不得不說老夫人和王夫人的胸懷真的很寬廣,真是母慈子孝呢。」

「雖然大將軍是武將,但是府里的小姐們都是彬彬有禮,姿態優雅,不得不說,家教真的好啊!」

「沒錯,沒錯,這大小姐啊,容貌秀美,是京城數一數二的美女,特別是那琴彈的更是連鳥兒都停下來听呢,這王夫人生了一個好女兒,而且還教的如此好!」

「……」

听了底下的評論聲,老夫人那張臉都笑出了菊花了,趕緊說道,「你這小丫頭,為何來得如此晚,誤了時辰可怎麼好。」

楚歡歡趕緊回道,「知道今日是個大日子,孫兒興奮不已,以至于昨個到後半夜才睡著,所以起晚了。多謝祖母讓貴嬤嬤來了一趟,否則可真是誤了時辰了,孫兒謝過祖母。」

「你這孩子,以後就是大人了,性子可要穩著點。」

一旁的當家主母接過話,「歡歡還小,貪了些,母親就不要怪罪了,今個可是歡歡的大日子呢。好了歡歡,趕緊著跟著你大姐,及時要到了,準備受禮吧。」

看著笑盈盈的主母,楚歡歡低頭行禮,乖乖的應了聲,緊跟著楚伊人走到要受禮的位置上。

及笄禮開始了,本來只準備楚伊人的行頭,那都是量身定做的,可誰想到會有人記得這個二小姐。這行頭昂貴,及愛面子的老夫人可不能隨便找個行頭給這個不待見的二孫女,只好委屈了一下楚伊人,換了兩幅價值相等,也不會失了身份的行頭出來,特意打造的稍後送往了楚伊人的房中。

及笄禮有條不絮的進行著,中間倒也沒出什麼差錯。只是有人沒有看到好戲,心里有些不滿意了。瑞王就是其中之一,本想著提出來看看大將軍府上出丑呢,一項最愛面子的大將軍府要是讓這個丑女弄的抹不開面子,那一定很好玩,可惜沒能如願。

瑞王端著酒杯,饒有興趣的看著正在受禮的楚歡歡,竟然打破了自己的好戲,不過有意思,看來接下來的日子不會那麼無聊,有玩具玩了。

第一次受禮後要起身的楚歡歡,又感覺到了那個視線,心頭一緊,不好的感覺又出現了,剛想找尋,視線又一次消失了,看來是有人盯著自己了,而且是要把自己當成樂子,當成玩具了。

到底是誰呢?看來自己平靜的日子要被打破了,唉,最討厭這樣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雖然心里很不喜,但也沒辦法,楚歡歡吸了口氣,決定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切結束了,楚歡歡長長出了一口氣,心里想著,這古代的禮節就是繁瑣,一趟下來,可真夠累的。但結果還好,起碼有可以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過著安穩的日子了。剛才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這可是這具身子出生以來第一次看見老夫人對著這具身子和顏悅色,還賞了不少東西,看來今天自己做的不錯,要不然以後的日子可就沒了安穩了。

楚歡歡獨自走在回小院子的路上,一邊走一邊欣賞著將軍府里的春景,比自己那個小院子好太多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要不要考慮一下弄些花花草草在小院子里裝飾一下。還是算了吧,要真的弄來花花草草,恐怕又要招來一下有心人了。

想開的楚歡歡心情好的邊走邊看風景,結果轉彎的時候一下子和人撞了個滿懷。楚歡歡感受了一下,就知道是男子的懷里,而且入手的衣料很是光滑,絕非下人,楚歡歡趕緊退出來。

看向被撞的男子,這一抬頭愣了一下,不是因為對方的容貌,而是因為那雙眼楮,楚歡歡知道了在正堂那兩次視線的主人是誰了,就是眼前的這個人。一想到不懷好意的視線,楚歡歡面色冷了下來,又退後一步,低頭行禮,「無意沖撞了公子,還望公子莫怪。」

慕容辰瑞看著眼前行禮的小人兒,一雙鳳眸里思緒萬千,開始以為這小丫頭是對自己的容貌愣神了,心里好一陣厭惡。不過接下來臉色冷了,看來是知道了自己就是那視線的主人了。好聰明的丫頭,自己每次都是在她身上流連一小會兒而已,這都能猜到,看來感覺很敏銳嗎,那就更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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