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勉強回給她一抹苦笑︰「我終究都是要還的，不過不會還給魏逸林。」
「這麼說，你還是想和魏揚離婚？」
「我從未想過和他結婚，只是當時情勢所逼，我不得不接受你的建議。」
「其實嫁給魏揚又有什麼不好呢？」
「或許在外人眼里，他很好。」有權有錢還有顏，僅憑這三點，恐怕要嫁給她的女人都要沿著黃浦江排十幾里路了。
「那在你眼里呢？」祁似乎很是關心這一點。
「我一輩子都不可能愛上他。」
「那如果……他愛上你了呢？」祁覺得茶有些涼，輕輕將杯子推回茶桌上。
「不可能！」陶陶想也不想的一口否定。
「那好，既然他不愛你，為什麼會娶你？」
「他只不過把我當成了他的前妻而已。」陶陶不想避諱這些問題，尤其是對祁這樣把事情都看的很透徹的人。
「你是說吳曉愉？」
「你認識她？！」祁的語氣雖然波瀾不驚，卻在陶陶的心里砸出一個巨大的水花。
祁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麼激烈，隨口答道︰「只見過一兩次。」
陶陶愈發激動，「她和我，真的長的很像嗎？」
祁假裝鎮定的打量她幾秒鐘，艱澀的吐出一個字︰「像。」
呵！有著血緣關系，怎麼會不像。陶陶忍不住嘲諷自己。
她也覺得茶有些涼了，便跟故意化解苦澀一樣，喊來周阿姨重新添一壺茶。
周阿姨應聲來了，取走茶壺添了滾燙冒煙的熱水，過了好一會兒才送過來。
她怕陶陶燙著，所以把茶送來的時候先給她倒了一杯，順帶著給祁也倒滿了。「少女乃女乃，這水是剛燒開的，您可得當心別被燙著了。」
「好。」陶陶漫不經心的回應著。
周阿姨倒完茶就下去了，祁瞧著照顧她的人還算用心，心里舒坦了不少。
「夏書月派來的人，手腳是挺麻利。」
「她對我很好。」這一點，也是陶陶不安的原因。
祁的眼楮盯著杯子上方氤氳的霧氣，心中有些繁亂，「魏揚是個很重情的人。」
「是嗎？」
「我還有事，先走了。」祁站起身，打電話喊了司機來接。
臨走之前，祁突然回頭說道︰「如果你真的不愛他，那就也不必對他心軟了。」
陶陶怔愣了一會兒，「我會的。」
祁走後，陶陶去了樓上的書房，這些天為了那段視頻，她已經耗費了太多心思，現在已經沒有多余的時間給她緩沖了。
正當她想打開電腦時，耳畔忽然想起上午的珠寶展覽上，沈芳如講話的聲音，陶陶從未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覺得沈芳如的聲音熟悉無比。
她的心房驟然一緊，突然意識到沈芳如的聲音簡直和視頻里的女音如出一人。
「難道……」她低低自語︰「沈芳如是殺害秦穆言的凶手？」
陶陶被自己的這一想法驚到了，她打開電腦迅速點開視頻，找到帶有秦穆言口型的那一段。
秦穆言赤身**的伏在地上，喉嚨里涌出的都是酥媚的申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