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秦穆川不肯听她解釋，難怪發布視頻和照片的ip會是在她的臥，難怪甄婉儀會一听到她要去查明真相就變會變得瘋魔，難怪……那麼多難怪，都化給了真相。
陶陶迫不及待地驅車去精神病院，只不過這次她進去順利的多。
大門口的兩個門衛因為被盛予教訓過，所以不敢再攔她，而醫院里的工作人員，想要攔她也攔不住，畢竟她是前段時間被魏家風光娶進門的魏太太，即便是礙于秦穆川的命令想攔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陶陶憑著記憶來到甄婉儀的病房，本來她是有些模糊的，但是工作人員不攔她已經是給了她很大的面子，怎敢再給她指路。
魏家不好惹，秦穆川又何嘗是好惹的。
甄婉儀雙目混沌，看東西已經無法聚焦，所以陶陶的臉在她眼里也是重影的。
陶陶深吸一口氣，還是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你來了？」甄婉儀的聲音蒼老了數倍不止，其實何止是聲音，她的模樣也與以前大相徑庭了。
甄婉儀的病房里除了一張孤零零的床再無其它擺設，甚至連張椅子都沒有，陶陶只好站著同她說話。
「是。」她淡淡打量著她。
甄婉儀瘋笑︰「听說你嫁給魏揚了？」
陶陶在她床畔坐下︰「您的消息很靈通？」
甄婉儀抖了一下，她想起那晚秦穆川告訴她消息的時候，眼神是那樣的寒涼。
她抬起布滿血絲的眼楮︰「想不到我的女兒，有朝一日能成為魏太太。」忽地，甄婉儀笑了幾聲，那笑聲陰森不已，听得陶陶不禁起了一身寒栗子。
「您何嘗不是受人尊重的陶夫人？」陶陶的語氣也是一樣冷漠，可是她的心卻是極痛，早已痛的抽搐！
她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看起來是那樣無辜又可憐，可是她的心竟然可以狠到謀算人命。
甄婉儀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那些順著顴骨滾落的淚滴，猶如一粒粒鐵球，砸在了陶陶的心口上，疼的她說不出話。
「媽……」她還是喊出了這句許久沒有喊出口的稱呼。
甄婉儀的瞳轉動了一下，陶陶知道，她心里還能產生一絲觸動。
可她並不打算跟她說什麼骨肉親情的體己話，她今天來，是為了真相。
所以她打算直入正題，「秦穆言的死是不是跟你有關系？」
「沒有！」甄婉儀大呼，好像否認已經成了本能的反應。
陶陶的指尖輕輕觸上她的臉頰，她已經瘦的無法用語言形容了，「皮包骨頭」恐怕說的就是甄婉儀的現狀吧。
「那您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發布秦穆言照片的ip地點，會在我的臥房？」陶陶直直注視著她的眼楮，仿佛要將她的謊言看破。
「我不知道。」甄婉儀冷冷的別過臉，刻意錯開陶陶的目光。
她不看陶陶，陶陶偏要逼著她看。
她雙手覆上甄婉儀的雙頰，緩緩掰正她的臉︰「看著我的眼楮，回答我！」她的語氣也變得急躁起來，甄婉儀的心里一陣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