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別胡說八道。」唐逸飛迅速給他倒上酒,希望能堵住他的嘴巴。
三個人在套房里說說笑笑,時間就這樣一分一厘的過去了。
溫澈然和盛予是初中同學兼高中同學,同年同月出生的倆人一見面就有說不完的話,上學的時候老師為了不讓他們倆上課說話,分別把他們調到教室的最左端和最右端。
即便這樣,溫澈然和盛予還是依然可以互相傳達口型,發明了一串旁人都不明白的密語。
而唐逸飛,則是後來人。他是盛予和溫澈然的學弟,比他們小了兩屆,但他他和秦穆川卻是大學同學。
那時的秦穆川還是個安穩普通的好學生,很多時候唐逸飛都在想,若是沒有陶陶,也許秦穆川這輩子也不會和他以外的公子哥有交集。
是陶陶把秦穆川帶到這個原本不屬于他的圈子的,也是陶陶逼得他不得不融進這個圈子里,更是陶陶害得他在很長時間一段時間都活在抑郁當中
作為秦穆川大學時期最好的朋友,唐逸飛可以說是陪秦穆川走過了最艱難的一段時間。
所以對于唐逸飛來說,他討厭陶陶不僅是因為她殺了秦穆言,更多時候是在替七年前的秦穆川抱不平。
中國有一句古話︰風水輪流轉,二十年河東,二十年河西。
當初陶陶仗勢欺人的時候,恐怕也沒想到自己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盛予,你跟陶陶怎麼樣了?」溫澈然問道。
盛予噙了一口酒,還沒來得及品味就匆匆咽下︰「你還記得她?」
溫澈然笑道︰「怎麼會不記得,我去德國的時候她還在念高中,天天翻你家後牆。」
「哧。」盛予不屑︰「翻後牆的女人這輩子都進不了我盛家的門。」
「嗯?為什麼?」溫澈然沒有听出盛予的弦外之音,輕啟薄唇追問著。
「因為,我盛予的老婆,從來都只走大門。」
這下溫澈然听明白了,敢情是他嫌棄陶陶翻牆啊。
他還記得,在他去德國的前一天,陶陶再次從後牆翻進了盛予家里,那時是夏季,兩米多高的院牆摔得她呲牙咧嘴。盡管疼的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但是她還是笑嘻嘻的進了盛家後院的閣樓,扶著牆壁爬上二樓,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敲著盛予臥室的門。
那時她留著齊肩短發,削瘦的臉骨襯得她整個人都溫雅月兌俗,再加上她總是穿著簡單的女襯衫和牛仔褲,在這個爭芳斗艷的世界,著實令人眼前一亮。
「她翻牆不也是為了你麼?」像她這樣的大家千金,怎麼說都是被全家人捧在手心兒里的掌上明珠,沒想到為了盛予去做翻牆「小人」,他還不領情。
盛予剛拿起一瓶酒,听到溫澈然這麼說立馬變了臉︰「我這輩子,從沒有像恨她一樣恨過誰。」
溫澈然一陣發懵,良久才緩緩從微張的唇瓣里蹦出四個字︰「不識好歹。」
盛予緊緊注著他,無比認真的問道︰「你了解她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