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姐,你出來了?」周曉萌和盛予正吵得激烈,要不是陶陶夾在他們中間,周曉萌還看不到陶陶呢。
「找到證人了嗎?」盛予問道。
陶陶點點頭,又搖搖頭。
二人不解,不約而同的問道︰「什麼意思?」
「證人找到了,不過」陶陶垂下頭,呼吸有些重︰「她已經瘋了。」
「什麼?!」又是一句異口同聲的話。
周曉萌瞪了盛予一眼︰「你能不能不說話?」
「狗都在叫人為什麼不能說話?」
「你看你渾身毛發旺盛的跟黑猩猩似的也好意思說自己是人?」
二人又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來,未防戰火波及到自己,陶陶默默躲開一段距離,靜靜的看他們吵。
「你少腦子!」
「你缺跟筋!」
「唉!」陶陶嘆氣,索性蹲在一邊等他們吵完。
不知過了多久,周曉萌嗓子都有點啞了,盛予也似乎沒了力氣,二人這才停下。
墨色爬滿天空,醫院門口的照明燈也亮了,陶陶的困意也來了。
正當她困得直想打盹的時候,周曉萌把她拉起來了。
「啊!陶姐,你的臉怎麼回事?」周曉萌瞬間驚叫起來。
陶陶沖她比了個「噓」的手勢︰「還喊,你的嗓子不想要了,明天還想不想說話了?」
周曉萌撅著嘴,委屈不已︰「陶姐,下次你去哪兒把我也帶上,我再也不想跟這個神經病呆在一起了。」
「你說誰是神經病?」盛予兩步跨到陶陶身邊,一把拽過周曉萌,半分也不饒。別以為她聲音小他就听不見,他听力好著呢!
「我警告你啊,你再踫我一下,別怪我不客氣。」周曉萌奮力扭動手腕,然而並沒有什麼作用,依然被盛予緊緊扣住。
「呵,你能把我怎麼樣?」盛予不屑。就算是六七年前的陶陶都不敢跟他硬杠硬,她一個小姑娘也不知哪來那麼大的脾氣。
「你別後悔。」
「那就看看咱倆誰先後啊」盛予忽然尖叫。
她,她居然咬人!盛予清晰的感覺到周曉萌的牙齒在一毫毫嵌入自己的肌膚里。
問題是,她咬哪兒不好,偏咬脖子。
听到盛予吃痛的叫喊,陶陶不禁汗毛豎起。天吶,周曉萌也太狠了吧。
很快,周曉萌的口腔里便充滿了淡淡的血腥味兒,盛予咬緊牙關,恨不得一腳把她踹出去。但,他是個有原則的男人,打女人這種事兒,他做不出來。
就在他極力忍耐的時候,周曉萌松口了,因為踮著腳實在是太累了。
可不是,盛予身高一米八幾,周曉萌才一米六多,踮的她腳都酸了。
松口的周曉萌看到盛予沒有反應,還以為自己把他咬死了,她嘀咕著︰「不會啊,我咬的那麼輕。」
「輕?要不要我咬回來試試看?」盛予握緊拳頭,真想把她打成熊貓眼。
陶陶看不下去了,把周曉萌往旁邊拉了拉,「曉萌,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了?怎麼鬧得這麼凶?」
盛予模了一把脖子,指月復果然染上點點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