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近在咫尺,陶陶甚至能感受到他身體已經有了反應。
慌不擇路的陶陶余光瞥到了一塊酒瓶碎片,她費勁全力伸出左手去撿。
一次差一點。
二次差一點。
不管陶陶怎麼試圖再伸長手臂,總是離碎片差一點。
終于,第三次拼盡伸張力的胳膊到底還是令手指頭踫到了碎片,她彎曲著手指,試圖將碎片勾過來。
帶有弧度的玻璃碎片里還殘留著幾滴酒業,陶陶望著越來越近的碎片心里輕松許多,她一把握住碎片,鋒利的碎片邊緣深深陷進她的血肉里,大股的血液順著手心流在沙發上。
陶陶將碎片抵在喉間,秦穆川看著她鮮血橫流的女敕手,再看到鋒利的碎片幾乎要刺破陶陶的喉嚨,一剎間緊張的反應全無。
甚至連怒火,也一並煙消雲散。
陶陶目光清冷,粉唇輕啟︰「不知秦總對尸體會不會有興趣?」
秦穆川冷汗津津慌了神︰「陶陶快把手里的東西放下。」他試著去抓陶陶的手,陶陶就把碎片抵得更深了一些,並且已經劃破了皮肉。
她的血流的越來越多,陶陶就跟感覺不到痛一樣,唇色漸漸發白,不停地顫抖。
秦穆川完全亂了心神,只能不斷地安撫她︰「你听話,別亂來。」
說著,秦穆川就把衣服往身上套。
陶陶的脖頸繃得直直的,稍一用力可能就會刺破喉嚨。
秦穆川手忙腳亂的套好衣服,陶陶松下一口氣,這回他該不會再上演方才的荒唐情景了吧。
秦穆川觀察到陶陶的眼神里露出一絲松懈,攻其不備一個猛抓便制住陶陶的左手,令她不得不松開玻璃碎片。
他清楚的看到,陶陶的手心已經被碎片扎了一條不淺的傷口,很有可能會傷到筋脈。
秦穆川不敢猶豫,立馬月兌下剛剛才穿上的白色襯衫,看到他又**出來的肌膚,陶陶不禁手一縮,以為他又要繼續。
「別動。」秦穆川用碎片在襯衫上割了兩道口子,扯成兩塊布條,緊緊纏住陶陶的傷口。
「嘶」陶陶忍不住倒吸涼氣,方才倒是一丁點都沒覺得疼,這會兒疼的冷汗直冒。
秦穆川朝她翻了個白眼︰「知道疼了?」
秦穆川每纏一圈,陶陶的手就縮一下,她的血流的很多,很快就將厚厚幾道白襯衣盡染成紅色。
「對自己下手都這麼狠?」秦穆川看著不斷滲出的紅色,慌亂如麻。
幸好酒庫樓上的休息室里有換洗的襯衫,秦穆川重新找出一件襯衣穿上,來不及等司機趕到,秦穆川就帶著陶陶打車去醫院了。
診斷的醫生檢查了傷口之後滿臉盡是遺憾︰「這雙手,以後可能彈不了鋼琴了。」
此話一出,陶陶反倒沒露出多大的反應,淡淡「喔」了一聲。
秦穆川毒蛇一句︰「反正殺人不用彈鋼琴。」
陶陶咬住下唇,躺在病床上默不作聲,在酒庫里秦穆川還對她關心入微,怎麼現在又跟變了一個人一樣,莫非,他有雙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