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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這些,蘇陶陶有些佩服起這個夏青來了,果然是有些小聰明,知道誰都嫌棄夜香臭侍衛不會攪動夜香抽查可以順利過關。

「最近她偷了什麼東西嗎?」

「最近一次我讓宮里的鬼注意了一下,夏青將皇後庫房里的修月劍給偷了。」鬼醫說完,就看見蘇陶陶的臉上帶著一抹濃濃笑意。

「這可是好東西,這次我有十足的把握讓夏青付出代價。」此時的蘇陶陶雙眸陰沉,如同地獄的鬼魅一般,讓鬼醫隱隱有些擔心。

第二日,沈妙書和蘇小喬提前進宮,先來了溫妃宮里給溫妃請安,順帶也見了蘇陶陶。

「陶陶姐你準備給我們玩什麼新花樣?」蘇陶陶拉著沈妙書和小喬二人進了自己屋子,關起門來。

「妙書,你就知道玩,我看陶陶妹妹是有事情要和們商量吧?」蘇蘇小喬已經看出了蘇陶陶的幾分心思,試探的開口見蘇陶陶的確點了點頭。

「長話短說,小喬姐姐和妙書,今日我有事情要你們幫我。」蘇陶陶拉了他們坐下,將小桃以及夏青為難的事情說了來,然後接著說道︰「這明顯是皇後想借著秀雅公主來打壓溫妃娘娘,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除掉夏青。」

「夏青不過是一個宮女,我設計一下讓她頂撞我什麼的就收拾了,姐姐何必為了一個宮女大費周章。」沈妙書不以為然,卻被一旁的小喬打斷了話。

「妹妹想得天真了些,陶陶說的話很明白,這個夏青是皇後故意安插在秀雅公主旁邊的,既然是故意那必然是信得過的奴才,若是你三言兩語就能結果了她,那我想陶陶估計也活不了這麼長。」小喬和蘇陶陶對視了一眼頗有默契,倒是沈妙書一臉的茫然。

「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活不長?」沈妙書一時間還沒有轉過彎來,眨了眨那無辜的大眼楮,頓時把蘇陶陶她們給逗笑了。

「若是用你的那個法子就能解決了一個奴婢,那皇後就可以用同樣的辦法收拾了陶陶妹妹,可是陶陶如今卻好好的在這里,可見心月復是輕易動不了的,我想陶陶妹妹估計是想要先讓皇後對這個夏青失去信任吧?」小喬看向了蘇陶陶,等待著她的答案。

「這夏青已經有了把柄在我的手上,今日我就像請兩位幫我一個忙,那秀雅公主對金銀首飾並不熱衷,但對于兵器可是格外的喜歡,皇後的宮里有一把修月劍,據說劍氣可以把月亮一分為二是難得的珍寶,二位只要幫我讓公主對這修月劍感興趣,其他的就順其自然了。」

「你的順其自然恐怕是早有謀劃了吧,瞧你那眼珠子就像狐狸一般狡猾,幸虧我們倆與你是朋友,不然啊估計被你算計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蘇小喬忍不住揶揄著蘇陶陶,頓時就把蘇陶陶惹惱了。

「小喬姐姐竟然這般想我,氣死我了!姐姐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幾個人打鬧起來,頓時歡聲笑語。

皇後將宴會安排在了暢音閣,高大宏偉的戲台上,正唱著《打秋風》,唱腔婉轉動听,故事又詼諧幽默,讓大家原本緊張的氛圍得以緩解。

秀雅公主落座在皇後的右側,身邊除了帶著自己的隨身宮女之外,自然還站著夏青。

溫妃是除了皇後之位位份最高的幾位妃子之一,加上榮寵正隆特意安排在了皇後左邊的位置,今日帶了蘇陶陶等三個人在一旁伺候。

接著是淑妃和錦嬪以及五六位貴人答應們,對面和秀雅公主坐在一起的就是各家的貴女小姐。

蘇陶陶和蘇小喬幾人互相看了幾眼,都是面帶微笑隨後大家落座,看著戲台上的戲正演到精彩的地方笑了起來。

秀雅公主平日里喜歡刀兵之器,對顧國這種咿咿呀呀的東西是一點都提不起興趣,只用手托著下巴顯得百無聊賴,目光看著進門的方向,奇怪這顧成等人怎麼還沒來。

皇後見秀雅公主沒有心思看什麼表演,便開口說道︰「公主可是覺得這戲目不和脾胃,想換點什麼別的戲嗎?」

「這些東西都是些玩物喪志的玩意兒,本公主實在是沒興趣,不過要是皇後娘娘和在坐的各位喜歡,這未嘗不可。」秀雅公主掃了一眼在場了這些人,目光忍不住投在了對面的蘇陶陶身上,心里可是好奇的很。

听說顧成和這個女人給顧成寫肉麻的書信,而且還送禮物以求得顧成的好感,並且顧成居然沒有拒絕。這顧成若是對蘇陶陶無意恐怕早就拒絕了,而如今顧成既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才讓嘉業秀雅對她十分的有興趣。

皇後順著秀雅公主的目光看去,見她對蘇陶陶的目光有些不同,心里便知道是夏青的話有了效果,這利用秀雅公主對顧成的佔有欲來除掉蘇陶陶有了效果。

「公主,我們大顧除了戲曲還有一些刺激的節目可以玩耍,不知道公主有沒有興趣?」皇後開口,大家都把目光投到了此處,耳朵豎起來深怕錯過什麼有趣的事情。

秀雅公主端正了身子,一雙眸子里透著玩味,笑道︰「看樣子皇後娘娘給我準備了節目,本公主很期待。」

皇後給身旁的宮人使了眼色,只見對方拍了拍手掌,戲台子上的人就退了下去,一個宮女捧著一個紅色的盒子走了進來,到了大家正中間跪著,所有人都好奇這盒子里是什麼。

「今日秀雅公主千里迢迢到來,本宮希望公主高興而來乘興而歸,所以特意安排了一個刺激的小節目,這個節目要在座的各位將你們手里的丫鬟貢獻一個出來用來做靶子玩一個游戲。」皇後說完,大家忍不住低頭竊竊私語,身後帶來的侍女宮女們卻顯得有些慌張起來。

鬼醫站在蘇陶陶身後,對著蘇陶陶說道︰「那盒子是個抓鬮的盒子,里面有機關只有一個鬮在另一半,看來是有人故意想要誰被選中。」

蘇陶陶听了鬼醫的話,心中便已經有了防備,看著宮女們一個一個的在抓鬮馬上就要輪到自己了,蘇陶陶的心思看是在盒子上游移。

如何才能將盒子里那個給自己的鬮拿給夏青呢,蘇陶陶看了一眼鬼醫,說道︰「焦二在麼?」

因為剛好看見了蘇零露對自己投來了挑釁的目光,蘇陶陶心知鬼醫不能插手這陽間的事情,但焦二不同他是惡鬼對可以在白天短暫的出現,只要自己讓焦大動一動里面的機關……

「蘇零露在這里,焦二肯定是會來的,只是我怕他激動所以用鎖鏈鎖著呢,你需要他我立刻就能放出來。」

「一會兒等我抓鬮之後,輪到那個夏青時就讓焦大動一動那盒子里的機關,我想以焦二的煞氣應該可以成功。」

兩人用意念交流,旁邊的人絲毫沒有察覺,耳邊已經傳來了皇後接著傳出的游戲規則。

「公主,這抓鬮是第一步,一會兒還要請公主為我們一展身手,本宮一會兒會將抓中的那個奴婢綁在戲台子上,頭頂上會放一個花瓶,公主只要能將劍用弓箭射入花瓶而不損傷花瓶便可以求一件寶物,並且滿足公主的一個要求。」

皇後早已打听過了,皇帝將一套上好的珍珠瓖嵌馬鞍送給了溫妃,這幾日她特意讓夏青在秀雅公主面前提過,這樣這馬鞍一定會讓秀雅公主動心的。

「哦?原來是為我準備的,那本公主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秀雅公主站起身來,用手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袖,讓自己的侍女給自己把廣袖用綢帶扎上,顯得一下子干練起來。

蘇陶陶抓鬮了,她能夠明細的感受到里面只有一個球,但是蘇陶陶並不慌張見焦二輕輕的撥動了一下藏在盒子底下的機關,讓端著盒子的宮女並未察覺,這才拿了一個鬮出來。

緊接著便是夏青抓鬮,焦二有如法炮制,夏青抓了鬮之後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蘇陶陶給算計了,還在一臉平靜的看著在場的一切。

「好了,大家把自己手里的鬮拿出來瞧瞧是誰中了?」皇後一聲令下,大家展開了手里的鬮子,蘇陶陶看見上面的是「未」便知道自己沒有中,當宮人一個個查驗的時候眼中頓時有些吃驚,但片刻之後便恢復了平靜。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夏青看著鬮上寫著一個「中」字,頓時鬮慌亂了,明顯的抗拒著,可是既然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抓住了這個鬮那麼皇後又怎麼能允許這夏青說出別的什麼話來?

一個凌厲的眼神向著夏青投去,夏青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說什麼。只能戰戰兢兢的走上戲台被人綁在了十字架上防止掙扎,頭上頂著一個花瓶一動也不敢動。

宮人在夏青耳邊耳語了一句說道︰「若是敢把花瓶掉下來,當心你的腦袋和這花瓶一樣!」

夏青僵硬著身子,一雙眸子因為害怕而緊閉,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看著公主沖托盤中拿出了三支箭中的第一支。

「公主可要把握機會,本宮可是給了公主三次機會呢。」皇後微笑著,看向了一旁伺候溫妃的蘇陶陶,心中暗暗奇怪究竟這蘇陶陶有什麼神通居然一次次的化險為夷?

弓弦緊繃,第一只箭已經射了出去,可是這時候院子里忽然掛起一陣風讓箭頭偏離的方位,剛好落在了夏青的腳背上,刺痛讓夏青痛呼出聲,差點將頭上的花瓶打碎。

不等皇後說話,有人立刻用手絹堵住了夏青的嘴巴,並且警告她別亂動,否則會死得很慘。

這時的蘇小喬不忍看到這下一幕或許更可怕的殘忍,對一旁的沈妙書說道︰「沈妹妹,我听說皇上前幾日賞了溫妃娘娘一套珍珠瓖嵌的馬鞍?」

「是啊,我見過了,的確是很漂亮,但是又有點美中不足。」沈妙書知道小喬姐姐是想要做什麼,立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哦?這是什麼原因!」蘇小喬裝作很好奇的樣子,聲音壓低了許多。

沈妙書在蘇小喬耳邊輕輕耳語道︰「那珍珠馬鞍看似好看,可是真的坐上去沒多久就會感覺**被珍珠硌得慌,虛有其表根本就沒有實用價值,我想陛下是想到我姐姐不騎馬,所以拿來給我姐姐用來做裝飾用的。」

「若是那樣,這馬鞍也沒什麼稀奇的了,原本我還想著一會兒讓你帶我去求溫妃娘娘給我瞧上一眼呢。」蘇小喬露出有些失望的表情,卻被沈妙書拉住了手繼續說。

「姐姐別為那馬鞍嘆氣了,這東西根本不算是頂尖的寶物,我知道皇後娘娘宮里有一件至寶修月劍,據說那修月劍劍氣霸道若是在月下揮舞劍氣可以讓天空的月亮形成一空二月的奇景,當真才是極好的寶物。」沈妙書的話雖然壓低了聲音,但也沒有刻意的壓到最低,讓天生習武的嘉業秀雅很容易的就听到了,而此時第三支劍已經射出去了,這一次又是一陣怪風襲來,劍落在了夏青的另外一只腳。

「這陰風來的古怪……」蘇陶陶用意念對鬼醫開口,鬼醫只笑了笑卻不說原因,這冤有頭債有主鬼醫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吉祥發泄發泄怨氣。

「這大白天這風怎麼涼颼颼的,當真是奇怪。」

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此時的嘉業秀雅已經有些惱怒了,她一想自信自己的射箭可以百步穿楊,卻想不到今日盡然連續失誤兩次,該死的怪風!

修月劍,一听就知道是比珍珠馬鞍還要好的東西,著皇後想利用自己給溫妃難看她可以不計較,可是卻拿不出點誠意,就不怪她不客氣了。

就在嘉業秀雅準備射出第三箭的時候,顧成顧成德以及其它皇子也姍姍來遲,找了皇後安排的位置落座,頓時將貴女們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

在公共場合,顧成的目光只淡淡的在蘇陶陶的身上掃了一眼,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而顧成德不同,從開始就一直將目光停留在蘇陶陶身上,恨不能在這個女人身上盯出兩個窟窿,已解他心中說不出來的感受。

都是這個女人,自己被父皇責罰,被母後數落,而且還成為了別人的笑柄,而蘇零露那個女人也像是一個陰魂不散的女鬼一般纏著自己,讓他無時無刻不得不想起那日的恥辱。

這一次嘉業秀雅專心致志不再被外界影響,箭從她手中沖出,這時怪風又一次莫名而起,但卻剛好成就了箭落入夏青頭頂的瓶子之中,只听見叮當一聲,宣示著秀雅公主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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