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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玉姝殿,吃了貴妃粥,熟悉了一下整個宮殿,很快就到了晚上。宛如這才發現,時間過得還真的很快,逛了一天,也覺得有些累了,畢竟,留著,我沒有什麼事情可干,正要打樣睡覺。一看時間還早著呢,苦笑一聲,還真是不知道要干什麼了?

其他的人是進不來自己的屋子的,宛如閑著瞎轉悠的時候,卻看到了佳兒手里拿著針線在忙碌的繡著什麼。看到那精細的刺繡功夫,宛如一時間倒是有了興趣,走上前去問道,「真不知道,原來你還會做這些東西,看著很是精巧。」

「娘娘,奴婢也是閑著無聊自己繡繡活。」佳兒一笑,放下手里的活。

宛如也一笑,並不打算去打攪,看到佳兒的舉動,趕忙笑著說道,「不要停下來,你忙著吧,本妃也累了,想去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

听了宛如的話,佳兒倒是站了起來,「娘娘,你不等皇上了麼,現在還早,說不準啊,皇上今天晚上是要過來的,要是皇上過來了,看到娘娘已經就寢了,這樣子不是太好吧。」

「今個于貴妃都成了那個樣子,看樣子,皇上是不會過來的,畢竟,于貴妃現在是有身孕的人,不顧著大人,皇上也該照顧好小的。」宛如一笑,心里本來就沒有打算等著福臨,也也跟就沒有想到福臨回來,听了佳兒的話,宛如心里倒是起了一些的漣漪。

「拿到不一定的,娘娘,之前你母親娘在宮外的時候,于貴妃也總是找理由說因為孩子的原因挽留皇上,可皇上卻也從來都沒有在哪里過夜,不過都是例行公事的過去看看,依著奴婢看啊,娘娘還是等會吧。」佳兒站了起來,準備了晚裝,笑著說道,「娘娘,您看看您,一點都不收拾,這樣子怎麼可能吸引皇上呢。」

宛如一笑,「等會吧,這衣服就算了,本妃覺得身上這一件就很挺好。」

雖是不願意等著,可這心里也還是惦記著,打發了一個叫大福的太監去看看,也好省去了自己的擔心。只希望時間過的快一些兒,坐了沒有一會,大福就急沖沖的在外面稟告。听到大福的腳步聲,宛如一笑,「怎麼樣,皇上留宿新冬宮了。」

「怎麼,愛妃很希望朕留宿在哪里是麼?」一聲冰冷的聲音傳了進來。

本來听到大福的腳步聲急緩,到好像沒有人進來一樣。心里想也沒有想,就問道,壓根沒有想到院子里面還會有人在,等到看到那一抹明黃的時候,已經晚了。

福臨早已經站在那里,冷冷的看著宛如了,院子倒是沒有被人,只有福臨一個人。意識到不對勁,宛如趕忙跪倒在了地上,臉色很是不好,卻不忘說上一句,「臣妾參見皇上,臣妾問管事的太監也並不是那樣的意思。」

「那愛妃倒是說說看,你倒是個什麼意思?」福臨斜睨著眼楮望著宛如,壓根沒有打算就只打住的意思。那語氣那是如剛才一樣冰冷。

宛如暗暗叫苦,也是的,剛才也不看看清楚,干嘛這樣子沖動麼,現在倒是好了。

一時間,正在想應該怎麼說呢,突然間感覺到肚子疼。身上頓時有了那種黏黏的感覺,算算日子,似乎有一個月的時間了。正要回答,可是,看著房里的奴才們,一時間卻不知道怎麼說,看到福臨看著自己,似乎是在等待著,宛如尷尬的回道,「回皇上的話,臣妾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呵呵,愛妃還真真的是有意思,到了朕的面前有什麼不好說的說。」福臨的表情依舊是冷峻的。

心里雖不是很願意,可是,現在也不是得罪這位皇上的時候。心里一橫,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索性直說好了,免得被人誤會了去,「是,回皇上的話,臣妾今日葵水剛來,是擔心來到玉姝殿臣妾不能好好服侍,所以」

後面的話,當然是不用說了。話已經很明白了,就是因為身子不適,不能夠侍寢,是以,這才要求大福去看看,免得讓皇上失望。可是,宛如說話的時候,卻還是疏忽了,這樣說,卻是沒有帶一點的感情,也就是在告訴福臨,今晚的玉姝殿是不歡迎福臨來的。

「照愛妃這麼說,愛妃今晚是不打算讓朕留宿了?」福臨的臉色更冷。

宛如跪在地上,一時間只感覺到肚子很是難受,也意識到自己似乎真的有這樣的一層意識,趕忙說道,「回皇上的話,臣妾沒有這個意思,臣妾實屬為皇上著想,還望皇上明白。」

「董鄂宛如?」福臨更是生氣了,一把將佳兒準備的茶水破在了宛如的臉上。

誰不是很燙,幸好佳兒每次沏茶,總是要等到溫度合適的時候才會送到福臨的手中,可是,這樣子當著奴才們的面醬茶水潑到嬪妃的臉上,這在後宮還是弟一次。不管是宮里的那個娘娘,福臨多多少少都會給各位主子一些面子的,可是,今晚卻全然沒有顧忌到宛如。

宛如卻是一笑,跪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也並不願意說一句話。

只在茶水潑到臉上的時候,由于沒有防備,閃躲了一下。可是,不躲倒是好了,這樣子躲了一下,所有的茶水全都倒在了身上,一點也沒有浪費。而宛如卻連身上看也不看,只是笑著看著福臨,保持著一個妃嬪該有的微笑。

「皇上,求皇上饒了娘娘吧,其實,娘娘剛才一直都在等著皇上,這一點,奴婢可以作證的。」佳兒趕忙跪在地上求情。總以為福臨最寵愛的就是眼前的這一位了,可是,看了剛才的一幕,佳兒也突然間明白,卻是愛,就越是禍的道理。

就算是得寵能怎麼樣,伴君如伴虎,從來都是這個道理,就算是眼前的這一位也一樣。一時間得寵了就可以上天,可是,一句話不對勁,很快,就是有地域在等待著。生死也全然由皇帝決定著,自己卻左右不了本分。

「好了,你們都給朕走開,朕倒是很有興趣和眼前這位宛嬪娘娘多聊一會。」看了一眼宛如,福臨卻只是淡淡的一笑,冷冷的對著跪在地上的佳兒說道。

可是,面對這樣的情形,佳兒那里干離開了,剛才娘娘說葵水來了,必然是錯不了的,這樣子被茶水婆還這樣跪在冰冷的地上,任是誰看了,都覺得可憐,她那里干離開啊,趕忙說道,「皇上」

「朕說的話,你是听不到,還是聾了,若是聾了,明天就去辛者庫。」不等佳兒說完,福臨就指著佳兒的鼻子罵道,那意思再是明白不過。

宛如一笑,對自己的氣竟然撒到了佳兒的身上,自己不能置之不理,淡淡的說道,「佳兒,你下去吧,這里沒有你的事情。」當然,並不是可憐佳兒,佳兒到底是誰的人,宛如還不能確定呢,只不過,宛如不想要虧欠任何人。

不求別人怎麼樣,宛如從來都不想虧欠任何人的,這樣子,也就沒有人情需要還了。

「娘娘,可是」看到宛如臉色已經開始有些發白了,佳兒猶豫了。

「下去」宛如突然間覺得不對,只感覺到肚子疼得厲害,卻還是用力的說道。

等到佳兒離開了,福臨走了進來,在玉樹殿轉悠了一圈,卻又回到了宛如跪著的地方,終究是沒有忍住,問道,「董鄂宛如,你可知道你錯在哪里了麼?」

「回皇上的話,臣妾並不感覺到有錯,臣妾是為了皇上著想,這一點,沒有錯。」明明知道福臨是在等待著自己給他一個台階下,可是,宛如還是不能如願,雖然知道自己不能得罪福臨,可是,若是要為了自己的想法認錯,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你你你很好。」福臨看著宛如氣的不欠,被憋的一句話也沒有,半天,卻還是擠出來一句,「那愛妃就給朕好好的跪著,好好的想一想你到底是哪里錯了。」

「是,臣妾遵旨。」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葵水來了,竟是這樣的疼,可是,宛如還是忍著了,什麼也說,望著福臨,卻還是一笑。

連宛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慪氣,要說自己認個錯也就沒有什麼事情了。可是,宛如就是忍不住這樣的氣,要說吧,本來是打算忍著的,可是,見到了福臨,宛如就想到了福臨的那一句,「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心里就隱隱的覺得不舒服。

她從開都不覺得自己完美,可是,到了如今,拋棄了這麼多,跟著福臨到了深宮,卻原來,連福臨的愛都沒有,只是一個替身,想到這里,宛如的心里就覺得難受,怎麼能呢?怎麼可以呢?

她董鄂宛如不追求完美,但是,她需要的是一個男人的愛,可是,卻還是沒有。

沉默,一直都是沉默。

宛如跪在地上並不起來,而福臨呢,站在院子里也並不進去,就站在那里看著宛如,心情也不好。誰都知道,兩個人都是不好受的,可是,偏偏兩個人都是一個牛脾氣,誰也不願意讓步半步,直到听到了佟淑妃的聲音,這才算是打破了這樣的尷尬。

「哎皇上,宛嬪妹妹好端端的怎麼跪在地上干什麼?」明知故問,誰看不出來啊?

「諾溪,好端端的你怎麼來了?」福臨看著佟諾溪,那神情顯然是不歡迎,卻還是沒有說出來,對于後宮的後妃,福臨從來都有著一股的好脾氣,但是,這樣的脾氣對于董鄂宛如卻是除外的。

看著佟諾溪的樣子,宛如一笑。明天里還納悶怎麼好端端的今日的熱鬧不見佟諾溪參合呢,卻想不到,到了晚上佟諾溪就來了,好真的時候布點都不耽擱,也好,一次性的都來了,也省事,也省的宛如想辦法明天怎麼應付了。

「回皇上的話,剛剛皇上明明說好了和臣妾玩追迷藏的,誰知道好端端的皇上就來了宛嬪的玉姝殿,還問臣妾怎麼回事,臣妾當然是在找皇上了。」佟諾溪委屈的回答。

但是,這樣的回答也透漏著一個消息,那就是福臨是偷偷的溜過來的,可是,為什麼呢?怪不得福臨來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帶,卻不想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來了就來了,卻還在這里和自己發火,眼下佟諾溪該是來看笑話的吧,都說了,是找到這里來的,佟諾溪自然是早就來了,怕是一直在外面等著呢?

看到宛如看著自己,福臨也生了氣了,看了一眼董鄂宛如,走上了一步,笑著對著佟諾溪說道,「愛妃,是朕錯了,既然愛妃都已經找了過來,朕現在就送你回去。」

「臣妾謝過皇上。」佟諾溪笑著說道,望著福臨滿眼的都是笑意。

「走吧。」說著,福臨將佟諾溪打橫著抱了起來,朝著玉姝殿的門外走了過去。

「皇上,宛嬪妹妹還跪著呢?」佟諾溪看著董鄂宛如眼眸當中有著一種勝利的樣子,卻還是在為自己求情。只不過,宛如卻明白,是在惡意的諷刺,這樣也就是在要福臨不讓自己起來。

果然听了佟諾溪的話,福臨冷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道,「讓她跪著,算是懲罰。」

宛如冷笑一聲,他以為自己會在乎麼?

其實,她一點都不在乎。

等了好一會,佳兒意識到大殿上已經沒有人了,想來皇上已經走了吧,走了出來,卻看到宛如還跪在地上,趕忙走過去扶著宛如,「娘娘,您快些起來吧,皇上都離開了,你還是離家吧。」

「不用了,佳兒,皇上並未叫我起來,你快些休息吧,本妃沒事。」宛如一笑,蒼白的臉更加的白了。

宛如的意思,佳兒是再明白不過了,趕緊說道,「娘娘,你的身子受的了麼,不是說葵水來了麼,這樣子恐怕不行。」說著,佳兒就將宛如往起來扶,一邊說道,「娘娘快起來吧,皇上離開了,也就告訴娘娘可以自行起來。」

「他說讓本妃跪著。」宛如冷冷的說道,既然是他這麼說,那麼,她就跪著。

「可是,娘娘」、

「本妃沒事,你去休息吧。」宛如冷冷的說道。說完卻看到佳兒也跪在了一邊,一邊說道,「那里有娘娘受罰,奴婢休息的道理,既然如此,奴婢跟著娘娘一起跪。」

「佳兒,這里沒有你的事,你又何必」說道這,宛如突然間有些難過,只不過,眼淚終究還是被她忍在眼里,沒有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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