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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十一阿哥府的路上。林朗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悶悶不樂的。卻也並未說不願意去,宛如只當做是什麼都不知道,也跟著沉默。要說林朗的心里還是願意去見見蒙古煙的,只不過這個林朗是個呆木頭,就算是心里這樣想著,可是,卻還是拿不出手。再加上剛才說道的話題,宛如知道,林朗的心里是有底的,只不過,在這個當中,林朗卻更多的將自己當成一個局外人。

當然了,對于這樣的狀況,福臨也是了解的。可偏偏一路上,福臨就是當做自己是一個不知情的人。指著街上好玩的東西給宛如看。雖然彼此都是心不在焉,卻也還算是其樂融融,只不過林朗就沒有那份閑心了。一路上,林朗都是低沉著臉,像是有人欠他什麼似地。

林朗的樣子,倒是看的福臨和宛如好生難受。好不容易到了十一阿哥府里。剛巧了,遇見了博果兒,就帶著他們來到了蒙古煙住的地方。可到了跟前,博果兒卻不願意去敲門叫,似乎有些什麼事情。

看到這樣的情形,宛如著急了,走上前去笑著問道,「怎麼了?煙兒不在麼?」

「哦,倒也不是,只是近來煙兒已經很久都沒笑過了。人到還是算很神經,可就是不願意說話,見了人也是苦笑一聲,只有在一個人的時候呆呆的傻笑,我是擔心我們這樣一進去嚇著了她。」博果兒苦笑一聲說道,臉上帶著淡淡的無奈。

「煙兒怎麼回事?上次見面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成了這樣?」這一下福臨不明白了。一直以來,福臨只知道蒙古煙和林朗的關系近來不是很好。看到林朗比較失落,所以這才來找蒙古煙出去玩一玩。可是到了這個當下,突然間得到蒙古煙的狀況,福臨有些納悶。

「很早之前就這樣了,倒也不是什麼值得擔心的。」博果兒淡淡的說道。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句話卻惹惱了福臨,福臨一把拉過博果兒的衣襟。將博果兒逼到了牆角,惡狠狠的看著博果兒,滿臉的氣憤,「你說什麼,很早就這樣。還不用擔心,當初是你們死活要將煙兒弄到這里的,可是,現在好了,我活潑的妹妹成了這樣,你倒是好,說什麼不值得擔心,那麼,朕還真的是要問問你了,什麼才值得擔心,是朕的江山麼?」

「微臣不敢。」博果兒也並不反抗,只是淡淡的說道。

「不敢,朕看你的擔心大得很啊,你還有不敢的,這個朕倒是沒有發現。」福臨冷冷的一笑,聲音里帶著幾分的詭異。這個時候,福臨壓根,沒有打算听博果兒解釋,也根本不願意給博果兒這個機會。似乎這個機會,福臨已經等待了很久很久。

「皇上,你到底是在干什麼。你快些放開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宛如著急了,可是福臨壓根不願意等待宛如將話說完,就大聲的呵斥道,「你給朕閉嘴,這里哪里有你說話的份,怎麼,看到朕這樣對待你的老情人,心疼了?」

「福臨你」宛如一時間滯在了那里。

「都是微臣的錯,皇上有什麼事情就對著微臣吧,是魏晨疏漏了,要說煙兒的事情也怪微臣,否則,煙兒也不會再皇上和微臣大婚的那天出事。」趁著福臨松開了自己,博果兒跪在了地上,態度卻很是虔誠。打算將這件事情全權的攬到自己的身上。

「哼,朕的女人還要十一弟來求情,不必了,管好你自己吧。」福臨斜睨了一眼博果兒,臉色變得更加的陰冷。那樣的一股子,讓宛如突然間覺得,像是隔閡已久了一樣,之前的歡聲笑語仿佛還在眼前,可是,當下,卻已經沒有了一點的影子。

「求皇上賜罪,都是微臣的錯,是微臣照顧不周。」博果兒跪在地上,等待著福臨的處罰。

「很好。既然你請求了,那麼,朕就滿足你,林朗」

「九哥,不是十一哥哥的錯,我沒事的,何必為了我去怪罪別人呢。」不等福臨說完,蒙古煙走了出來,淡淡的說道,看到所有的人都看著自己,蒙古煙只是淡淡的一笑,然後,福了福身子向福臨行禮,「不知皇上來臨,是煙兒出來的晚了。」

「煙兒快起來吧,怎麼好好的行禮做什麼,我們兄妹之間不應該這麼生分的,再說了,這里也是宮外,你不該這樣的,怎麼樣,近來沒有什麼事情吧?」福臨走過去扶起蒙古煙,看到蒙古煙憔悴的臉。不禁一陣心疼,趕忙關切的問道。

「九哥,我沒事的,好好的一個人,那里會有什麼事情啊。其實十一哥哥照顧的很好,請九哥不要怪罪十一哥哥。都是煙兒的錯,是煙兒讓兩位哥哥擔心了。」蒙古煙淡淡的說著,臉上盡量想要擠出一些的笑容,可是,終究,卻是一絲表情都沒有的。

听了蒙古煙的話。博果兒的心里揪了一下。很明顯,今天的蒙古煙很是知道禮數,像是一個大家的閨秀一樣。只可惜,這樣的蒙古煙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個蒙古煙。博果兒著急的說了一句,「煙兒,別說了,都是我的錯,沒有照顧好你。」

「十一哥哥,其實之前煙兒總是誤會你,終到底,煙兒知道,你都是為了煙兒。」蒙古煙苦笑一聲,淡淡的一笑,加上本來就有些蒼白的臉,此刻的蒙古煙倒是添加了一份淡淡的清雅。這樣的美麗,是在貴族小姐身上很少見到的。

「煙兒,我」十一阿哥語塞,聲音里帶著一些的感動。

「好了,該結束了,煙兒,走,今個九哥帶著你出去走走,也去散散心吧。」福臨走到蒙古煙的跟前笑著說道,「木蘭圍場,怎麼樣?」

「好啊,很久也沒有出去走走了,我們兄妹已經很久沒有出去了,十一哥哥,走吧,我們一起去吧,現在想想之前的日子就羨慕,只怕是這樣的機會不多了,宛如你說是不是?」蒙古煙苦笑著,卻還是滿臉的幸福,似乎是期待了很久了一樣。

看著蒙古煙的樣子,宛如感覺到心里有些苦澀,明明心里不開心。卻還盡量的笑出來。其實,宛如知道,蒙古煙是不適合演戲的,她這樣勉強著自己,以為可以瞞著住大家,可是,卻讓看到的人心里更加的難受。

宛如看著蒙古煙,又看了看福臨,宛如知道福臨必然是不樂意帶著博果兒的。其實,宛如的想法和蒙古煙一樣,可是,到了這個當下,宛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自己剛才就說了一句話,就惹得福臨的反應那麼大,現在她要是在說話的話,還指不準福臨會怎麼想呢?要說福臨怎麼想倒是不重要的,可是,怕就怕這樣一來反倒是適得其反。索性,宛如站在那里,一種猶豫著,等待著福臨開口。

「煙兒,十一哥哥還有事情,等到有時間我們再一起吧。」博果兒看著宛如的表情,苦笑一聲淡淡的說道。卻還是跪在地上,福臨沒有讓他起來,博果兒是不能起來的。

「十一哥,一個月之後我就要遠嫁了,到時候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和你們一起了,你滿足煙兒這個要求好麼?」看著博果兒的苦澀,蒙古煙走過去,帶著傷感的語調對這個博果兒。

可博果兒那里是不願意,可是,福臨這個皇上在場,如是自己擅自絕對了,那該是當福臨這個皇上置于何地呢?博果兒轉過臉去看了一眼福臨,看到福臨卻並沒有看著自己,冷笑一聲,博果兒雖然知道可能自己會傷害到蒙古煙,可還是笑著說道,「煙兒,我真的有事情。」

「可是,十一哥」蒙古煙還想說話,看到了博果兒一直看著福臨,頓時明白了過來,走到福臨的身邊哀求道,「九哥,你要求十一哥哥跟著我們一起去好麼,這是煙兒最後一次求你。」

「煙兒,你十一哥哥已經說了,他是有事情的,朕也沒有辦法。」福臨拉著蒙古煙淡淡的說道,卻還是沒有看著博果兒。

博果兒卻還是苦笑一聲,有的事情,終究是沒有辦法再回到以前的,這里的每一個人其實都明白。蒙古煙不可能不知道,只是,蒙古煙心里卻還有一個美好的期望。那是一個即將遠嫁的女子,完全的放棄之後的一點心願。哪怕,蒙古煙明明知道,有的事情發生了,就真的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可是,蒙古煙還是期待能夠改變這一切。

「九哥,如果十一哥哥不去的話,請恕煙兒的罪,恐怕煙兒也沒有辦法出去,最近十一哥哥府上有許多的事情,煙兒願意和十一哥一起。」蒙古煙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博果兒,突然間覺得博果兒那麼可憐,只可惜,自己卻沒有辦法幫到他。

「這里出了什麼事情?」宛如趕忙問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听到了蒙古煙的話,宛如首先想到的就是鐘離和了然。話說她們是一對姐妹,可是,終究,她們衷心的一個是博果兒,一個是福臨,這樣的一對姐妹,怎麼可能不生出一些事情呢?

「哦,不過是側福晉鐘離發現了她的小妾了然原來是別人派來的奸細,這不,怎麼問,那個了然就是不說自己是誰派來的,你說氣人不氣人。」蒙古煙淡淡的說道,好像是一件很習以為常的事情。

可是,宛如卻沒有那麼冷靜了,看著蒙古煙連著臉色都變了,看著蒙古煙擔心的問道,「怎麼?到現在還不知道是誰派來的,那麼,這件事情到底要怎麼處理?」

「還能怎麼處理,按照對待奸細的方式啊。這樣的奸細那里都有,但是,大概的下場都是一樣的,滿清十大酷刑處理啊,否則,她是不會說真話的。」蒙古煙淡淡的說道,眼神卻是看著福臨的。

「可是」

「好了,宛如,不要問了,這是十一阿哥的家事,不管怎麼樣,十一弟,發現這樣的奸細嚴加逼問就是了,不過,這樣的事情卻也不值得你發愁,有的是時間,今天,久跟著我們出去吧。」福臨好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走過去拉起博果兒笑著說道,仿若這樣的事情壓根是和自己沒有關系的。

「是,微臣遵旨。」博果兒站了起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可是,了然是誰的人?就算是了然不說,想來博果兒也是知道的,按照一般的方式。只要博果兒拿出證據,就一定給皇上一個難看的,可是。博果兒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站了起來,淡淡的說道,倒好像是一個無事人一樣。

宛如想,莫非博果兒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卻是不可能的。像是博果兒這樣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什麼,此刻。唯一的可能只能是博果兒並不像理睬福臨指派了然這件事情。或者說,很早之前,博果兒就已經知道了,而且一早就做好了準備。

「可是,那個了然是個奸細,你沒有想過要怎麼辦麼,在說了,她是你的小妾,如果實行滿清十大酷刑的話,你忍心麼?」宛如也不知道怎麼該說什麼,可是,這個當下,宛如就是想要知道博果兒到底要怎麼做?

「怎麼。宛如姑娘似乎對這件事情很敢興趣,你認識麼?」博果兒看著宛如,冷笑一聲。

看到博果兒看著自己,宛如一時間緊張,生怕博果兒看出了什麼,萬一博果兒什麼都不知道,這個當下要是自己外漏了什麼,難保博果兒會懷疑。想到這里,宛如剛忙一笑,趕緊說道,「你也知道之前我在醉鄉樓待過,和了然和鐘離都是認識的,這個時候當然緊張了。」

「哦,就算如此,宛如也太過激動了,我可听說那時候了然和你的關系並不是很好啊?」博果兒還是微笑著,卻沒有看著宛如,似乎盡量的在忍著什麼。

「哦,不是的,當然了,我和了然的關系不是很好,但是,和鐘離的關系還是可以的,再怎麼說鐘離也放我一馬過,我知道了然是鐘離的妹妹,好歹鐘離現在是你的側福晉,你這樣子怕是對鐘離沒辦法交代吧?」宛如齜牙咧嘴了一會,趕忙笑著說道。

想要給自己一個解釋,只希望博果兒不要再會懷疑了。但是,越是這樣說宛如就越覺的心虛,無端的,自己解釋這麼多,倒好像是心里有鬼一樣,只希望博果兒不要想那麼多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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