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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大玉兒的話,多爾袞一點都沒有動容,只是微微的一笑,看了看在場的每一個人,然後,大手一揮,很快,宛如就听到了一聲聲的聲響,夾雜著兵器相撞所發出清脆的聲音。宛如一驚,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了過去,這才看到已經有無數的人馬包圍了這里,全都穿著白色的衣裳,宛如知道,這些人一定是多爾袞的瓖白旗。

那麼,也就是說,今天,就算是逼宮,多爾袞也是要講大玉兒娶進去到攝政王府去了,哪怕,因此多爾袞背負上不好的聲名,多爾袞也是在所不惜的,只是,這個時候,宛如卻在替多爾袞著急,多爾袞真的可以什麼都不顧麼,如果不成功,那該怎麼辦?

只是,這個時候的情形壓根是不允許宛如多想的,很快。宛如就听到多爾袞的聲音,帶著一絲的冰冷,讓在場的所有人听了都為之汗顏,只是,這樣的話,獨獨推讓宛如听了覺得感動,因為,那是一個男子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所付出的真心,是的,多爾袞是在用自己所有的一切去換取大玉兒,哪怕,像是多爾袞說的,只要得到了大玉兒,就算是明天死去了,多爾袞也是在所不惜的。

「瓖白旗听命了,今個是你們心目當中的女主人出閣的日子,你們願意看到她退回去麼?」原本空蕩蕩的大道此刻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但是,卻沒有一點的聲響,在白色石板的映襯下,整個大道有的只有多爾袞冷漠的聲音,那是一個男人愛的呼喊,一個男人的不妥協,也是一個男人的執著。

「請太後下嫁,請太後下嫁皇父攝政王」很快,穿著白衣的瓖白旗的將士們開始呼喊,一遍又一遍,那樣的氣勢像是連著天空的蒼鷹都會被嚇到,什麼聲音都沒有。有的只是一聲聲太後下嫁的歡呼聲,一點都不允許質疑。

不多久,多爾袞擺了擺手,將士們停止了呼喊,宛如抬起頭來,想要看看下一步的轉變,卻听到多爾袞對著福臨說道,「皇上說過,是否下嫁全靠的是太後的一句話,這樣的話現在是不是還算數?」

多爾袞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是,站在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那聲音只是淡淡的中年男子的聲調,卻驚擾了在場的所有人,下跪的大臣們此刻都和宛如一樣,抬起了頭,等到著福臨的回答,每一個人都知道,這個時候,福臨的話是一個關鍵,決定著太後的命運,當然更是決定著整個大清的命運,因為。這涉及到的是一種權利的爭奪。

「十四叔眼中還有朕這個皇帝麼,難道說,十四叔這是在逼宮麼?」宛如看到福臨的臉色蒼白,看著周圍白色的瓖白旗的將士,福臨的臉上帶著一絲的憎恨,但是,很明顯,宛如看得出來,福臨的心里還是有些擔憂的。

听到福臨的話,多爾袞冷笑一聲,看了看周圍的將士朝著前面抖了幾步。「本王在做什麼,皇上難道會不清楚,這樣的結果不是皇上想要的麼,現在,本王不過是滿足皇上而已,怎麼,皇上難道不高興?」

多爾袞在說什麼,宛如听不懂,但是,宛如知道,今天,不管是福臨願意還是不願意,今天,聖母皇太後是一定要出嫁的,看著福臨的眼神,宛如知道,對于多爾袞此刻的舉動,福臨是沒有做任何的準備的,雖說現在大阿哥豪格的兵符在福臨的手中,但是,瓖黃旗的人卻斌更不一定會听福臨的,更何況,現在這種形勢,宛如猜,怕是福臨也沒有預測到的吧,想到這里,宛如倒是有些開心。

「十四叔,你可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是叛國,是死罪,難道你不怕。」福臨抬起頭來,冷冷的看著多爾袞,宛如看到,福臨的眼中沒有一點的柔和,完全是一幅冰冷的神色,看的宛如都覺得有些可怕,畢竟。這個時候的福臨一直都是宛如不熟悉,更是不了解。

但是,宛如知道,福臨說的沒有錯,這個時候,多爾袞這樣做是死路一條,宛如已經看到了大玉兒眼楮里面的擔憂,但是,大玉兒卻還是無奈的看著,畢竟,這個時候,是男子之間的較量,不管大玉兒是否願意看到這樣的情形,事情已經發生了,沒有任何轉還的余地。

這個時候,宛如只想知道多爾袞到底要怎麼辦?畢竟,為了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自己的嫂子,為了這樣一個女人真的值得多爾袞犧牲這麼多麼?

宛如以為多爾袞會放棄,沒有想到,卻听到多爾袞冷冷的一笑,然後,仰天長嘯,然後,冷靜了下來,對著福臨冷冷的說道,「本王是什麼人,現在,一切的權利都在本王手中,皇上要想殺了本王,還要到等些日子,至少今天,本王是一定會娶了聖母皇太後為妻,這一個本王已經等了一輩子,不會後悔。」

宛如看到在多爾袞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大玉兒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差點沒有站住,宛如嚇了一大跳,趕忙走上前去扶住了大玉兒,卻看到大玉兒只是擺了擺了站直了身子,對著多爾袞說道,「多爾袞,何必呢,不要讓我毀了你。」

听到大玉兒的話,宛如著急了,生怕多爾袞听從了大玉兒的話,那麼,多爾袞努力了這麼久就真的白費了,宛如怎麼也沒有想到大玉兒會這麼說話,按照道理,大玉兒也該是和自己一樣會被多爾袞的這些話感動的,畢竟,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可以放棄一切,江山,甚至是生命是多麼讓人想不到的事情,這樣的愛有是怎麼樣的深刻,真的很難讓人相信。

可是,大玉兒偏偏,偏偏就這樣的壓根一點感動的意思都沒有,似乎對多爾袞更多的是一種不解,為什麼,宛如真的感覺自己是看不懂大玉兒了,難道說高高在上的女人注定是心冷的麼,竟然可以放下一切,直到在一個男子的愛面前無動于衷,又或者說,權利對于大玉兒真的有那麼重要,可以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放棄多爾袞?

「毀了我,玉兒,如果今天娶不到你才真的會毀了我,你知道嗎?」多爾袞冷笑一聲,不再多話,轉身朝著福臨問道,「皇上說過,但凡是聖母皇太後同意,皇上是不會反對的,對嗎?」

「對,朕是說過這樣的話,十四叔的記性很好,不過,朕也說過,只要皇太後不願意朕也不會同意,今天,朕完全尊重皇太後的意思。」福臨淡淡一笑,嘴角劃過一絲的笑意,這時候的福臨對于眼前的情形倒是一點都不慌張,似乎對于這樣的事情並不意外。

又或者說,福臨是覺得聖母皇太後一定不會同意多爾袞的話,這才會這麼說,總之,宛如看到此刻的福臨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這倒是讓宛如看不懂了,莫不是說,福臨還有什麼殺手 還沒有使不出來,又或者說,福臨也是希望太後出嫁,今天來到這里,只是因為群臣的意見,可是,剛才福臨的表現似乎也不像是被權臣脅迫的啊。

如果不是被脅迫,那麼,此刻,福臨嘴角的微笑到底意味著什麼?宛如看不明白了,依著福臨的性子,這個時候,是不該微笑的,一直以來,福臨都是一個善于潛藏自己內心的人,這個宛如一只都知道,可是,今天,福臨的表現,似乎是在故意外漏著自己的情緒。

「本王的身子雖是老了,但是,心並不老,皇上的話,本王還是會記得,其他不用說,現在,本王可是,清楚的听到了皇上的話,只要是聖母皇太後願意,今天,本王一定會大婚的,是麼?」多爾袞嘴角也帶著微笑,是開心,卻也帶著淡淡的淒苦,宛如看得出來,多爾袞的心里面藏著很多的事情,可是,都是些什麼,自己卻並不能知道。

「十四叔說的沒錯。今個的婚,完全靠的是聖母皇太後自己,朕一直都是站在局外的。」福臨看著多爾袞,一副看戲的樣子,似乎並不覺得失落。

「皇上,萬萬不可啊皇上」群臣在地上開始下跪,想要阻止福臨的行為,在他們看來,這個時候的福臨是在向多爾袞妥協,是在為了皇位向自己的十四叔妥協,用自己的母後來做代價,只因為,皇位一直都只有一個。

「很好,本王要的就是皇上這句話,很好。」多爾袞冷笑一聲,放眼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瓖白旗,轉過身來看著大玉兒,「玉兒,告訴本王,今天,你是否願意跟著本王去攝政王府。嫁予本王為妻,本王希望你考慮清楚,低下的千萬瓖白旗的將士可是看著的。」

宛如已經明白了,多爾袞這是在逼迫大玉兒,如果大玉兒不同意,那麼,今天,福臨的皇位就有可能不保,只有大玉兒答應了嫁給多爾袞,這才能讓福臨過的安穩,而大玉兒的選擇只有一種,那就是嫁給多爾袞,可是,宛如看到,大玉兒卻猶豫了。

「多爾袞,你到底要做什麼,你鬧夠了沒有,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今天你娶了我,是會失去民心的,也許,明天,你就會成為群臣彈劾的對象,你瘋了是不是?」大玉兒沒有回答多爾袞的話,指著多爾袞大聲的說道,聲音有些顫抖,卻還是冷靜的站著。但是,宛如看到,大玉兒說話的手還在微微的顫抖,這個時候,大玉兒怎麼樣都是沒有辦法平靜下來的。

「鬧夠了沒有,玉兒,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呵呵。」多爾袞冷笑一聲,不再說其他的話,冷冷的看著大玉兒繼續說道,「太後,請您考慮清楚,本王的時間不多了,就算本王願意等你,只怕是太妃和博果兒那邊會等不及吧,所以,還請您快些回答。」

多爾袞沒有再叫大玉兒的名字「玉兒」,而是將稱呼改成了太後,似乎是在故意刁難,但是,仔細想想。每一個人都明白,多爾袞不過是在逼迫大玉兒下決心,要說這個世界上了解大玉兒的人,怕也就只有多爾袞了,也許,只有多爾袞知道,大玉兒心里在乎的是什麼,怎麼樣才能讓大玉兒放下一切,辦法只能是逼迫,否則,大玉兒和多爾袞之間永遠隔著一條鴻溝。

听了多爾袞的話,所有的人都將目光轉移到了大玉兒的身上,宛如也是,宛如看到,大玉兒緊縮著眉頭,想要尋求多爾袞的眼神,卻看到多爾袞將頭轉向了其他的地方,並不看著大玉兒,只是遠遠地瞧著身後的瓖白旗,似乎是在告訴大玉兒,她考慮的時間並不是很多,因為,瓖白旗的將士是沒有多殺時間等待著。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升得越來越高,這個時候,站在空無樹枝的大道上,太陽火辣辣的照了進來,這里不像是大殿放著並盆子,每一個人都是直站立在大太陽低下。大玉兒將頭轉過去看著福臨,眼神卻沒有任何的溫暖,望著福臨問道,「福臨,你希望額娘的決定是什麼?」

「皇額娘,兒臣說過,今天的決定卻在于皇額娘,至于選擇之後的後果是什麼,皇額娘就不要管了,現在,兒臣也等著皇額娘做決定呢?」福臨冷笑,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似乎大玉兒的選擇和自己壓根一點的關系都沒有。

听了福臨的話,大玉兒苦笑一聲,自言自語道,「我這一生都活在選擇里面,當初,姑姑讓我選擇留在蒙古還是去盛京,為了多爾袞我去了盛京,可是,到後來,多爾袞被謠言殺死,我又要做選擇。是繼續守護著還是嫁給先帝,我選擇了嫁給先帝,到了先帝駕崩,我也是在多爾袞和福臨之間選擇了福臨,到如今,我又要開始做選擇了,是兒子,還是心里的丈夫,為什麼永遠都沒有終止。」

「玉兒,你到底在為難什麼,你說過。你的一生,都在選擇,可是,你忘記了,你的選擇一直都是為了別人,你想過沒有,人這一生真的很短暫,你該為一次自己了,選擇是一直都在繼續,可是,人的心態應該改變的啊。」良久沒有說話的哲哲突然間開口了,走過來,擺了擺大玉兒的肩膀。

「姑姑,你說什麼,為了自己?」大玉兒睜大了眼楮,望著哲哲,似乎是有很多的話,但是,終究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似乎這個選擇真的很難,只是,到底大玉兒在為難什麼,宛如還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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